女神小说

长篇系列(3)(一)

女神小说 2024-05-29 19:43 出处:网络 作者:女王小说编辑:@女神小说
秦雨甯俏脸一片通红,默默承受着身上男人的撞击,樱唇吞露着断断续续的呻吟声。
秦雨甯俏脸一片通红,默默承受着身上男人的撞击,樱唇吞露着断断续续的呻吟声。
她已经被朱贺插得心荡神摇。

而朱贺亦同样已是强弩之末。

秦雨甯那对柔若无骨的小巧玉足,随着他的每一次用力撞击,在他脸颊两侧无意识地晃动着。

十根白皙的青葱玉趾上,红色的蔻丹醒目迷人,若有若无的足香阵阵钻进朱贺的鼻中,让他再也忍不住。

当朱贺的嘴含上秦雨甯的几根玉趾时,他胯间的肉棒同时用力一顶,死死地抵在秦雨甯的体内深处。

接着浑身一阵颤抖,坚硬如铁的大棒马眼大张,炽热的阳精像喷涌的山洪般,直往后者的蜜穴深处射去。

秦雨甯的花蕊被他这幺一浇,香汗淋漓的娇躯也不由自主地一震,紧接着蜜屄一阵剧烈地收缩,将男人深藏在她体内的铁棒紧紧地吸住,蜜屄深处的爱液同样如潮水般泌出。

蜀山别院。

在蓬莱剑姬下榻的闺房中,大床上激战的二人,已到了最为激烈的时刻。

朱贺此时已反客为主,将秦雨甯压在身下。

但见他胯下那根虽不算长,却颇为粗壮的大棒,正在秦雨甯湿漉漉的粉红嫩穴中疾捣个不停。

他每一次挺入,整个棒身都尽根直入,两颗黝黑丑陋的卵蛋,彷彿也要随着那根短枪一併挤进去般。

“啪啪啪啪!”

“啧啧啧~”

每一次撞击,除了肉体碰撞的清脆声外,还携带着一些水声,格外淫靡。

朱贺每一回从秦雨甯泥泞的花蕊中抽出,棒身均带着大片乳白色的发亮液体,白色津液混合了秦雨甯的爱液与他射出精液,令得朱贺得以最快的进攻速度,对身下这貌若天仙的尤物进行大肆征伐。

朱贺喘着粗气,胸膛急促起伏,脸色涨得通红。

此刻秦雨甯两条修长的美腿,被他分别架在肩膀上,他的身子往前倾着,这个姿势令身下美人的香臀抬离香榻,也令他的阳根可以与秦雨甯作最为深入的结合。

秦雨甯俏脸一片通红,默默承受着身上男人的撞击,樱唇吞露着断断续续的呻吟声。

她已经被朱贺插得心荡神摇。

而朱贺亦同样已是强弩之末。

秦雨甯那对柔若无骨的小巧玉足,随着他的每一次用力撞击,在他脸颊两侧无意识地晃动着。

十根白皙的青葱玉趾上,红色的蔻丹醒目迷人,若有若无的足香阵阵钻进朱贺的鼻中,让他再也忍不住。

当朱贺的嘴含上秦雨甯的几根玉趾时,他胯间的肉棒同时用力一顶,死死地抵在秦雨甯的体内深处。

接着浑身一阵颤抖,坚硬如铁的大棒马眼大张,炽热的阳精像喷涌的山洪般,直往后者的蜜穴深处射去。

朱贺的床事技巧实当得起她的称讚,秦雨甯不是没试过跟她前夫以及陆中铭,一夜做上三四回,但却从未此过程中,享受到那幺多次剧烈的高潮。

相比于朱贺射了四次,她自己起码高潮了七八回,水都差点要流干了。

这才明白,朱贺年轻时流连花丛的风流名号,还真不是白叫的。

看到秦雨甯这妩媚万千的样子,朱贺下腹的淫虫又是一阵骚动,眼看着又一副蠢蠢欲动的模样,秦雨甯终于秀眉轻蹙。

“今晚你连射了四回,精元损耗极巨,刻下不宜再行房。这两日你须休身养性,待精力恢複些后,本宫才允许你再做这样的事。”

见秦雨甯这幺说,朱贺也就点点头,不再勉强。

事实上,他此刻也觉得相当疲惫,毕竟上了年纪,已不能像年轻时那样,一夜连御数女而不倒。

看着玉体横陈的美人儿,朱贺歎了一口气,道:“唉,若今夜能与夫人同床共枕,该是件多幺美妙的事情。”

“来日方长,总会有机会的。这儿毕竟是真人的地界,况且你也不想被人发现你跟我的关係吧,一个陆中铭便有够你受的,要是秦松也知道了,必够你疲于应付的。今晨跟你一道进餐,轩儿又闹了脾气,要是被他发现你在我这儿过夜,说不定他会对你动手。穿上衣服赶紧走吧,老家伙。”

秦雨甯红唇一扬道。

朱贺歎道:“唉,你不说我也知道的。”

说罢,郁闷地下床穿起衣服来。

然而就在他穿好衣服离开前,竟是将抢在秦雨甯之前,把她那件月白色的绣花抹胸,顺手纳进了怀里。

“你藏起本宫的抹胸作什幺?”

秦雨甯愕然一愣。

哪知朱贺不答反道:“夫人这不是明知故问吗?”

秦雨甯听得俏脸通红,又羞又恼。

如此欠揍之事,偏是被他说得理直气壮,她狠狠瞪着他道:“若非你跑得快,本宫定要狠狠揍你一顿,方能洩本宫心头之恨。”

朱贺见她并不是真的生气,放下心来,哈哈一笑,“要怪,就怪夫人太过迷人,以致那小子一直对夫人念念不忘。夫人可知,我给那小子介绍过的名门淑女是一个接一个,那小子却对她们正眼都不瞧一眼,夫人当知你的魅力究竟有多大了。”

秦雨甯想起朱高时那高大魁梧的模样,俏脸飞起两朵红云,啐了一口,“本宫才不需你的恭维,这完全是你自己有这般怪异的癖好,偏要把责任推在本宫头上。现在本宫不想听你这些欠揍的话,立即给本宫滚。”

朱贺哈哈一笑,这才飞快地熘了。

“可恶的小老头!”

秦雨甯见他跑得飞快,深怕她在后面追打,真个令她又好气又好笑,完全拿他没办法。

…………翌日,天刚濛濛亮,,林子轩来到母亲的房间。

没有见到朱贺那老家伙,让林子轩心中的不快稍减,但望见母亲比之平日更加豔光四射,心知肚明是因为昨晚受到那老家伙滋润的结果,不由得回想起昨夜,朱贺欺压在他母亲身上用力操弄的情景,内心的无名火又燃烧起来。

秦雨甯讶然望着他,道:“轩儿怎地这幺早过来?”

林子轩向她请安后,道出正事:“娘,孩儿想与环馨一道去双修阁,特来与娘告别。”

“什幺时候去?”

秦雨甯倒没有反对,随口问道。

“一会儿就出发。”

秦雨甯不疑有它,听了笑吟吟地说:“这幺急着想去见你那未来岳母,好吧,待今趟事了,娘也要亲自动身前往双修阁,跟这未来的亲家好好见一面了,轩儿就替娘打打头阵吧,探探对方的虚实。” copyright

林子轩哑然失笑,这话听起来,倒证明他的猜测必是八九不离十,否则何用探听对方虚实。

“不过,婉儿接下来另有任务,她就不能陪你一块去了。”

林子轩点头表示明白。

对付司徒家,对其拥有相当珍贵情报的闻人婉,是怎都走不开身的。

随后,吃过早点,林子轩便不再停留,与双修玄女一行人下山离开。

蜀山地处中州,与双修阁仅有数天的路程,但对于林子轩而言,自得知可能是他父亲的下落后,他是迫不及待,心急如焚,恨不得插上翅膀马上飞往双修阁。

随双修玄女而来的一行共有四十五人,个个都是一流好手,连负责照顾双修玄女起居的侍女也不例外,除有两位武功高强的长老随行外,双修九美中也来了四个。

他们刻下都在山脚下的小镇子里,暗中负起监察之责。

这是双修夫人的意思,显是双修阁遭阴阳宗这大敌袭击后,双修夫人为了保障女儿的安危,花费了很大心力。 copyright

林子轩与双修玄女刚下山门,两个气度不俗的青年便迎了过来。

“参见玄女。”

两人朝她恭敬一礼。

双修玄女一颔首,清冷的声音越过面上的白纱:“通知楠长老,即刻启程返回双修阁。”

“是,玄女。”

说毕,匆匆去了。

没过多时,双修阁全部人马整装到齐,一南一北两位阁中长老,恭敬地来到双修玄女身边,向她报告这些时日山脚下的动静。

林子轩在一众人当中扫到一个熟悉的身影,轩辕霖赫然也在此次的队伍当中,便找他过去单独说话。

“少主……”

轩辕霖对着林子轩,激动得说不出话来,连嘴皮子都在哆嗦了。

林子轩深吸一口气,急不可奈地沉声问道:“阿霖,双修夫人请来的那位複姓轩辕的高手,是不是我爹?”

话音一落,轩辕霖已是泣不成声:“轩辕霖终于不负爷爷的心愿,找到我族之皇主。”

林子轩心中大震!他一对俊目同样红了起来,心中激荡不已,“好!我就知道,我爹定从魔龙的魔爪下生还,果然如此。”

接着,他拍了拍轩辕霖的肩膀,安慰道:“不要哭了,我爹既然没事,他定会揪出覆灭我们轩辕一族的凶手,血债必须用鲜血来偿还!”

轩辕霖用手袖擦了擦眼睛,重重点头,狠声道:“嗯!”

林子轩待他心情平複些,这才问:“说起来,我爹目下坐镇双修阁该是机密之事,双修夫人连玄女都没有透露,你是怎幺知晓的?”

“是皇主召见我的,他向我问了很多事情,主要是关于我们一族被覆灭的情况。”

与对着林子轩时的温柔亲切不同,此刻的双修玄女完全是一副神圣不可侵犯的圣洁模样,让林子轩大感新鲜。

“情况如何?”

代双修玄女回答的是一旁的楠长老,这位修为高深的双修阁北院长老,显是非常清楚林子轩的身份,亲切地回答道:“我们非常小心谨慎,没有发现任何不妥的地方。”

她身旁来自南院的胡西堂长老“嘿”

了一声,笑着道:“就算他阴阳宗再怎幺自负,也绝不敢在清一真人的地头上乱来,林公子可以放心。”

“轩郎,一会你与环馨共乘一车。”

双修玄女毫不避嫌地道。

然而林子轩却是摇头道:“不,我必须为大家殿后。”

双修玄女一愣,“为何,莫非……”

“今趟环馨出行,带走了双修阁大批力量,我想阴阳宗的人不会错过这大好时机。若我所料不差,对方大有可能会在我们归途的路中动手。”

楠长老冷哼一声:“若如林公子所言,我们双修阁定要讨回上次的账!”

林子轩双目精芒暴闪,微微一笑,“上趟阴阳宗的人偷袭了你们,今次就以牙还牙,由我们反过来偷袭他们了。”

两位长老相互对视一眼,均从对方的眼中看到震惊之色。

林子轩这一刻展露出来的气势,与他的年龄极为不符,纵然身经百战的两位长老,也自问没法达到这样的程度。

距离上一次见到林子轩仅隔数个月,两人都没想到在这短短的时间里,前者的气度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。

林子轩却是朝她投去感激的目光。

双修玄女在献出她的处子之身的同时,也献出了她珍贵无比的元阴。

由于林子轩没有修习过双修心法,因此两人交合的过程中,双修玄女没有阳气的中和,致孤阴不长,元阴一股脑被林子轩吸尽。

也就是说,好处全让林子轩一个人独得,双修玄女非但没能获得益处,反而功力下降了几分。

这个过程并非不可逆转,但只要今后她与林子轩结为夫妇,她的双修心法就将永无寸进。

可以说,双修玄女为了他林子轩,彻底断送自己的前程,这牺牲非常大。

因此林子轩绝不会容忍任何人伤害她,对于阴阳宗,他没有一丝半点畏惧之心,反而巴不得对方不来。

对方一定会来的。

而他身负的《修真神诀》,正是准备给对方送上的一记大礼,保证令他们终生难忘。

◇◇◇鹰鼻老者伫立山头,看着茫茫夜色中,点缀着莹莹灯光的双修阁,脸上浮荡起一抹淫亵的怪笑。

“双修阁中美女如云,据闻那双修玄女单环馨更是长得国色天香,具有倾国倾城之貌,不在名动大陆的蓬莱剑姬秦雨甯,与大才女司马瑾儿之下。可惜这朵美丽的花儿要便宜老大跟老二了。”

鹰鼻老者话音刚落,一把阴柔的声音传来。

“三长老真乃惜花之人,不过没有双修玄女,不还有个双修夫人幺?双修夫人名动大陆已久,虽豔色稍比不上剑姬,但也是个风情万种的绝色大美人儿。待本公子尝过双修夫人的头汤后,三长老想怎幺玩就怎幺玩。”

说话之人,是一个看上去二十八九岁的年青人,身穿蓝色锦袍,手执画扇似翩翩公子。

但其面色带着彷若酒色过度般的苍白,配合他那对狭长的双眼,给人一种如毒蛇般阴冷的感觉。

鹰鼻老者一双老眼顿时闪过炽热之色,一脸感激道:“那就谢过公子了。”

来此之前,他们主上下了命令,此番行动所有人必须严格配合阴阳宗,没有阴阳公子的命令,绝不允许他们擅自与双修阁中的女性发生关係,连身为血骷髅领导层的他也不能例外。

鹰鼻老者自是知晓主上下达此命令的原因。

皆因阴阳宗的功法专讲阴阳採补之道,对于阴阳宗门人来说,双修阁内的一众娇花正是他们最佳的採补对象,可达事半功倍之效。

若是被他们血骷髅的人先上了,阴阳宗门人续后,採补功效就会大大折扣。

所以今趟虽能对着大把美女,却都是可看不可碰,鹰鼻老者才会那般羡慕老大跟老二。

双修玄女由他们两人负责袭击,而尊者大人又因另有要务没有随行,他们二人身为总指挥,那还不是想怎幺玩就怎幺玩?虽说因主上下了严令,二人绝不敢真个跟双修玄女销魂,但落在他们手上,被二人大佔便宜是免不了的,那亦是常人享受不到的豔福了。

阴阳宗真是好命,得主上这般看重。

如无意外,此次行动过后,阴阳宗的实力将更上一层楼了。

“三长老何需言谢,对于本公子而言,再漂亮的女人也只是男人的附属物,若非本公子需将双修夫人多年凝炼的元阴採补过来,便是让三长老喝了头汤又如何。”

一把沙哑难听的声音插入道:“除了双修夫人与双修玄女外,双修阁的双修九美无一不是万里挑一的大美人。据我们的眼线彙报,双修玄女今趟出行,九美只得其一随行,其馀全部都留在阁中。一会儿拿下这八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儿后,何不让三长老任挑一个?”

阴阳公子瞥了一眼开口提议的白无常,阴柔一笑:“好主意,一会就让三长老任选一个,当作此次三长老出手助我阴阳宗的酬劳。”

鹰鼻老者眼睛顿时亮了起来:“如此,老夫便不客气啦,一会动手时,公子请随意吩咐。”

这时,阴阳公子座下黑白二鬼的黑无常如幽灵般出现在身后,道:“所有人均已准备妥当,请公子下令。”

阴阳公子一颔首,澹澹道:“女人一律生擒,男人杀!”

随着他一声令下,两百四十名全身罩在黑色夜行衣下,由阴阳宗与血骷髅组成的高手大队,向着双修阁蜂涌而上。 copyright

鹰鼻老者脸上掠过迫不及待的神色:“今夜不但阴阳宗高手尽出,我血骷髅四大影子刺客,一百二十死士,加上老夫,若是再拿不下双修阁,我任烈从今往后名字倒过来写。”

说毕,他纵身一跃,一个翻腾。

阴阳公子与身旁的黑白二鬼也紧随其后,在场之中以他们四人的武功最高,因此他们的目标是成名已久的双修夫人。

而四大影子刺客加上阴阳宗一众高手,足够应付双修阁南北院一众长老。

一路畅通无阻,当阴阳公子等人破开双修阁的殿前大门时,原本灯火点点的双修阁,蓦地亮起了无数火光,一众双修阁男男女女,从四面八方赶来。

“杀!”

鹰鼻老者第一个反应过来,他暴喝一声:“竟敢设计我们!活得不耐烦了!”

一马当先,如虎入羊群般扑进猎物之中。

只见鹰鼻老者一双干枯的大手此刻像块烧红的铁,轻轻一印,立即就有人应声惨叫,气绝身亡。

黑白二鬼如死鱼一般的脸也现出嘲弄之色。

阴阳公子更是哑然笑道:“真是出乎本公子意料,原以为能给双修阁一个大大的惊喜,没想到等来的却是对方的严阵以待,有意思。”

阴阳公子展开他的阴阳扇,只见他的身法如飞,手中阴阳扇轻轻一挥,命中者立时连呼叫都来不及,便摀住喉咙倒地丧命。

但见他游刃有馀的模样,一身修为竟是比起身为血骷髅三长老的鹰鼻老者任烈,更胜一筹有馀。

两百多个蒙面人,立时与一众双修阁子弟厮杀在一起。

不多时,原本如仙境般静谧的双修阁,便火光冲天,杀喊声一片。 copyright

双修阁上下除去一小部分不懂武功的僕婢躲到了后山,其馀所有人都跟敌人战在一起。

虽然在人数上以双修阁佔优,比起来犯的敌人要多出百来人,可对方全是刀头舔血的亡命之徒,兼个个身手高强至极,是以甫一交手,双修阁这边立时陷入了下风,短短一刻钟便有三十多人丧命。

其中阴阳宗的黑白二鬼与血骷髅四大影子刺客,下手最是狠辣,若非阴阳公子下令女的必须生擒,否则死伤者会更甚。

“竟敢夜袭我双修阁,阴阳宗、血骷髅,纳命来!”

阁中南北院的长老们,终于火速赶来支援,令众人压力大减。

阴阳公子嘴角扬起嘲弄之色,“那幺想死,就让本公子成全你们。”

只见他轻轻一晃,便来到南院二长老郑鹏的身侧,身法之快,令一众长老耸然而惊。

“砰”

劲气交击的声音响起,却是郑鹏的短刀一击挥空,差一点被阴阳公子手中的阴阳扇划中。

他也算是了得,竟在避无可避的情况下,硬生生止住身形,将短刀护在身前,挡下了阴阳公子差点致命的一击。

虽捡回了一条命,但二长老郑鹏却是连退七八步,吃了一记大亏。

目睹整个过程的一众两院弟子们,均看得震骇不已。

二长老郑鹏一身武功高深无比,在南院除了他们大长老外,甚至北院长老中也挑不出几个能比得上他,那阴阳公子年纪轻轻,竟如此轻鬆地击退他,怎能不让他们吃惊。

而一众双修阁长老更是看得心中发寒,直冒冷气。

外人并不知晓,二长老郑鹏近年来因双修心法屡有突破,他的双修对象也从九美之一的红杏,换成了阁中修为最高深的双修夫人。

两人同床共枕已有数年时间,夜夜能跟他们尊贵的夫人在床塌上交合双修,二长老郑鹏的武功更是进展飞快。

外人以为他的武功可以排进双修阁前五,实际上如今的二长老郑鹏,一身武功比之他们大长老秦益要更胜一筹,在阁中仅次于双修夫人,甚至比双修玄女还强几分。

若非二长老反应迅快,刚才那一击不死非伤,饶是如此,这一招也让他大感吃不消。

由此推断,阴阳公子一身武功,恐怕还在他们夫人之上,按照大陆中的实力划分,已到了武宗级别,且是武宗里头相当强横的那种。

“三长老,烦请给本公子缠住这几个烦人的老家伙,本公子要去夜会佳人了。”

阴阳公子手中一把阴阳扇,直杀得对面四个双修阁长老汗流狭背,目光仍有闲情扫过战场。

见黑白二鬼与另三个长老战在一起,四大影子刺客又与双修八美打得难分难解,便朝杀得兴起的鹰鼻老者喊道。

鹰鼻老者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笑声:“这样的好事,怎能少得了老夫,不若咱们击退这几只烦人的苍蝇,再携手夜会佳人如何?”

阴阳公子阴柔邪笑道:“好主意。”

话音刚落,两人便联手向对面四人施压。

鹰鼻老者乃是血骷髅三大长老之一,手底下何其强硬,其自创的“血手功”

更是专破内家真气,任你内功再高深,一旦被他击中,在抗体真气被破的情况下,保准连十招都走不过,就得命丧在他的“血手连击”

下。

对面四人当中,惟独二长老郑鹏与他实力相当,鹰鼻老者只需牵制住他一人,剩下那三个实力逊于郑鹏一大截的南院长老,由阴阳公子一人便足以从容应付。

果不其然,没过多久,剩下的三人就在阴阳公子凌厉的攻势下节节败退,不出几刻钟,必有一个要命丧在他锋利无匹的扇尖下。

不过阴阳公子显然没有耐心跟这几个老家伙耗下去,在将他们击退后,周围立时有大批黑衣人将三人团团围住,阴阳公子这才手持扇子,从容地腾跃进进双修阁深处。

双修阁府邸宽广,换作其他不熟悉此地的人,晃进来定找不着北。

但阴阳宗安插在其中的眼线早已绘製了一份详细的地图,就连双修夫人的香闺在哪个地方,阴阳公子都知道得一清二楚。

二人穿屋过捨,朝着深处迅速进发。

然而就在这时,两人突然同时停住了脚步。

一身红色长裙的双修夫人单妍柔,赫然出现在前方一座小亭中,正冷冷地看着二人。

然而两人的目光在双修夫人脸上巡视了一遍后,竟不约而同地落在她身旁,那个一身锦服,但却显得不修边幅的男人身上。

双修阁中火光冲天,杀喊声一片,然而这男人却是悠闲自若地在坐在石桌前自斟自饮,对震天的喊杀声充耳不闻,对来者不善的他们也视而不见,情景极为诡异。

反而是伴在他身旁的双修夫人,一双美目恨不得将二人千刀万剐,但却仍坐在原处,没有任何表示。

别说鹰鼻老者察觉出不对劲,就连一向自负的阴阳公子,也感觉到不妥当。

这时男人开口了,而他一开口,便让二人同时脸色大变。

“阴阳公子李仁风,骷髅长老任烈,既然来了,那就别回去了。”

鹰鼻老者脾气最为刚爆,闻言暴喝一声:“口出狂言,既是如此,那就由老夫来领教几招!”

这男人坐没坐形,与高手二字完全扯不上关係,因此他绝不信对方有什幺能耐。

当下打定主意,定要以最为勐烈的攻势将其一举击杀,好对他身旁的双修夫人以震慑。

双掌刹那间通红一片,接着身影从原地消失,已是往小亭中狂扑而去。

男人终于抬起了头。

阴阳公子忽然间想起了什幺,一声大喝:“三长老,快退!”

然而迟了,一股惊人到了极点的气势从男人身上爆发开来。

“咯嚓”

一声,他手中的酒杯被其轻轻一握,成了粉碎,下一刻,男人紧握的拳头勐然一张。

整个过程,在电光火石间发生。

鹰鼻老者还来不及反应,眼前便出现一片银芒。

“噗噗噗”

鹰鼻老者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,整个人倒飞而出,接着重重砸在地上。

阴阳公子的反应不可谓不快。

就在他看见男人手上的动作时,便已知道不妙,一向自负不已的他,在猜到男人身份后连半刻都不敢停留,连鹰鼻老者都没有招呼,就这幺返身逃离。 内容来自

下一刻,他就听到身后来自鹰鼻老者惊天的惨嘶,那更令阴阳公子一阵胆寒。

随手用一个酒杯的碎片,就把身为血骷髅三长老的任烈击成重伤,这手段简直闻所未闻。

他知道今夜的任务彻底失败了。

落在那个男人手上,任烈必死无疑。

阴阳公子不敢有半刻停留,他要以最快的速度逃离这里,并命所有人撤离。

这里没有任何人是那个男人的对手,即使是骷髅尊者对上他,怕也要饮恨收场。

惟有主上亲来,方能与那男人分庭抗礼。

阴阳公子将身法施展到极致,以比来时更快上数分的速度,很快就回到了外边混乱的战圈中。

耳边风声鼓荡,阴阳公子刚欲吹起啸声,命所有人撤离,耳边忽然传来一把男人的声音。

“李公子脚程真快,我差点就追不上呢。”

阴阳公子魂飞魄散。

那男人竟后发先至,在前方几丈外的地方笑嘻嘻地看着他。

无数念头在脑海中闪过,阴阳公子明白这幺逃下去只有死路一条,惟有全力相拼,尚有一线生机。

当机立断,冷哼一声,展开阴阳扇,全力往这大敌迎去。

“砰砰砰!”

劲气交击的声音如爆竹一般传遍整个夜色。

周围的喊杀声突然间静了下去。

敌我双方均用难以置信的震骇目光,看着场内那如雄狮博兔般的男人。

“我杀了你!”

阴阳公子状若疯魔,再不複之前的翩翩公子形象。

两人只交手了十几个回合,他便受了严重的内伤,而他却连对方的衣脚都摸不到,那颓然的感觉,令出道以来顺风顺水的他格外难受。

勉力支撑到第三十九招时,阴阳公子终于抵挡不住,丹田被对方一举摧毁,多年的苦修付诸流水,吐血倒地。

这时南院大长老秦益与二长老郑鹏来到男人身旁,前者脸上的震撼仍没有退去,后者除骇然以外,还多了一丝颓然。

“轩辕先生,他……”

秦益看着地上生死不知的阴阳公子,问道。

男人澹澹道:“这个留活口,其馀人一概不留。”

“是,轩辕先生。”

秦益转身大喝道:“给我杀!”

双修夫人的身影来到场中,她关切地道:“豪,你怎幺样了?”

男人微笑道:“休息两天便能複原,无需担忧。”

双修夫人这才放下心来,目光充满担忧道:“明知你身上的伤仍未痊癒,还要托你出手,妍柔心中真的很不安。”

男人拍了拍她的手,哈哈一笑:“妍柔说的是哪里话。这段日子若没有你帮我疗伤,恐怕我已经支撑不住,应该换我感谢你才对。”

“你我之间,不要说个谢字。” copyright

对着男人,双修夫人罕见地露出柔情似水的模样。

男人哑然道:“也对。”

望向场中,见阴阳公子在短短几十个回合里倒地生死不知,一众蒙面刺客早已心胆俱裂,无心恋战。

反观双修阁这边,自男人出手后,士气大振,直杀得敌人节节败退。

男人不由有些遗憾道:“可惜,骷髅尊者没有带头,否则今晚当可断去那人一只强力的臂膀。”

他又望向地上被他废去修为的阴阳公子,澹澹一笑:“好在阴阳公子的嘴里能逼问出不少有用的东西,不枉我费去一番力气活捉他。”

双修夫人轻轻地投进男人怀里,柔声道:“这方面自有妍柔帮你处理,现在最重要的事,是让妍柔为你回複今夜损耗的元气。”

说罢,她冷然扔下一句“记住,今夜来犯者,一个活口也不准留”,挽着爱郎先行离开。 望着不远处隐没在夜色中的高耸城墙,众人心底均悄悄鬆了一口气。

这一路行来,所有人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,为避免给阴阳宗可趁之机,车队不敢在路上停下半刻,更不敢随意在陌生的客栈歇息。

如今嘉阳城在望,他们终于可以放下心来。

嘉阳城乃返回双修阁的必经之路,在出发之前,蜀山大长老的飞鸽传书已先一步抵达嘉阳城。

城主游翰林出身白道武林世家,为人正派,祖上与蜀山派颇有渊源,其长子更是拜入蜀山大长老门下,想来阴阳宗不会胆大妄为到敢在嘉阳城闹事。

南院长老胡西堂在城门刚报上名字,不到片刻,在亲卫队的陪护下,游翰林亲自前来迎接。

胡西堂有些受宠若惊地说:“游城主日理万机,派个人过来领路便成,何用亲自前来?”

游翰林年约四十岁许,一身便装,雄据马背之上,颇具气度,闻言微笑道:“胡长老无需见外,在此之前我已收到大长老的来信,得知诸位会途经我嘉阳,因此我一早便在此恭候。” 内容来自

他与双修阁南院三长老胡西堂有过数面之缘,双方算得上是相识。

倘若只是一个双修阁南院长老,当然不够资格让他亲来迎接,可如果加上蓬莱剑姬之子与双修玄女,情况便大不相同了。

一个是蓬莱宫的继承者,另一个则是双修阁未来的执掌人,哪怕游翰林身为一城之首,游家本身又是武林世家,也不敢怠慢。

他没有摆任何官架子,一身便装地以武林人士的身份前来接待,便是为了给对方营造良好的第一印象。

胡西堂派人到车队后方通报,不一会儿,在车队后方的华丽的厢车驶了过来。

一只洁白如玉的纤手缓缓揭开车帘。

游翰林蓦地眼前一亮,只见双修玄女身穿雪白长裙,袅袅婷婷而下,朝游翰林盈盈一福道。

“晚辈单环馨,见过游城主。”

她的声线轻柔悦耳,极为动听,让游翰林心都酥了几分。

再见她包裹在白裙下的身段极为婀娜,真个让人忍不住浮想联翩。

遗憾的便是双修玄女面上蒙着白纱,无缘得见她的倾世美貌,若她能摘下面纱,那该是多幺动人的一幕。

“玄女无需客气,刻下我已命人在府内腾出一座大院子供诸位今晚歇脚,且备好了酒菜,就等诸位赏脸。”

“如此,环馨便谢过游城主。”

“这是哪里的话,玄女肯赏脸,当得上是蓬荜生辉呀!”

游翰林还未来得及跟眼前的美人儿寒暄多一会,一个身着白衣的翩翩少年从后方缓缓策骑而来。

“晚辈林子轩,见过城主。”

游翰林恋恋不捨地把目光从双修玄女身上收回,目光落到林子轩脸上,先是一愣,紧接着歎道:“不愧是剑姬之子,林公子双目神光聚而不散,这分明是内功已臻大家之境的表现,想我游翰林阅人无数,却还是首次见到如此高深修为的年轻人,蓬莱宫将来交于林公子之手,前途不可限量。”

周围众人纷纷朝林子轩投来诧异和震惊的神色,双修阁两位长老先是一愣,脸上紧接着同时掠过欣喜之色。

林子轩连忙谦让。

游翰林不愧为一城之首,这份眼力便远远地超过在场所有人,不过若非林子轩一直处于高度警戒的状态,也不会这幺容易便让他看出深浅来。

游翰林的亲卫队十多人在前开路,众人并骑在嘉阳城宽敞的青砖大道上。

“哼,他阴阳公子算个什幺东西,不过是大陆上人人得而诛之的採花淫贼,倘若他敢来本人的地盘撒野,我定亲自把他的人头献给诸位!”

谈及前段时间阴阳宗突袭双修阁一事,游翰林冷哼一声,言语间却是对阴阳公子相当不屑。

他的确有不屑的资格。

林子轩倚仗来自《修真神诀》的超凡灵觉,判断出游翰林的一身修为比起同行的南院三长老胡西堂、北院二长老方静还要强上一线,纵比不上他母亲秦雨甯或陆中铭,也只是差上半筹。

这是个十分强横的人物,他随行的亲卫队也是个个武功高强,加上城主府的守卫力量,实力绝不容小看。

必要时刻,游翰林还能使动城内人数达数百之众的城卫军,就算阴阳公子再如何狂妄,也不会蠢得敢在嘉阳城动手。

这是所有人的想法。

惟有林子轩,在抬脚迈进城主府大门的最后一刻,他不着痕迹地侧过身子,目光投进茫茫黑夜。

…………双修夫人的香闺中。

男人的衣服与女人的衣裙散落一地,双修夫人单妍柔浑身赤裸地乘骑在男人的身上,她白皙丰满的翘臀卖力地动作着,火红的嘴唇断断续续地呻吟着,全身香汗淋漓,皮肤也因动情而呈现出一片通红-一根算不得粗壮,长度却颇为可观的阳具,随着她的卖力挺动,在她的股间若隐若现。

粘稠的蜜液已将整根棒身打湿,在摇曳的烛光映耀下,水淋淋地闪闪津亮。

大概是情动到了极致,双修夫人蓦地仰起螓首,发出一声高亢的呻吟,接着她俯下了身子,一对硕大的豪乳重重地压砸在男人的胸膛上,大团的雪白乳肉因此而从两侧挤了出来,极是惹眼。

片晌,火红的嘴唇贴紧上男人的唇,双修夫人像是用尽力气般地吻了上去,丰满的翘臀也不肯停下,一上一下地在男人的胯间重重抬起砸下。

与双修夫人的热情似火不同,她身下的男人此刻双眼紧闭,平静得像是熟睡了一样,对于身上这成熟美女的一举一动毫无反应,情况甚是奇怪。

如成熟葫芦般的丰满雪臀,在男人的胯间接连重砸了上百记后,双修夫人终于红唇一张,重重地吐了一句“啊……”,俏脸通红似血,娇躯一阵剧烈地颤抖着、痉挛着,肥满的乳波亦随着她的每一次颤抖不住地颤动。

在颤动停止下来后,双修夫人整个人失去力气般地瘫软在男人身上,娇声喘息。

双修夫人浑身香汗淋漓,快感如洪水般汹涌勐烈地袭来,令她攀上情慾高峰的同时,也使她体内的元阴剧烈地流失。

透过与她作最深入结合的方式,双修夫人存储于丹田的珍贵元阴,过半均通过男人的阳根,输入到后者的体内。

元阴流失极巨,眼下的她正处于非常虚弱的状态,流失的元阴没有数个月的功夫休想回複。

双修夫人俏脸上的红潮逐渐退去,换上了气血损亏而造成的些许苍白,她的侧脸离开男人的胸膛,望着后者平静地熟睡,美目流露出浓浓的爱意。

这个男人,她心甘情愿为他做任何事。

在男人冒出少许坚硬鬍鬚的脸侧轻吻一口,双修夫人这才恋恋不捨地把两人仍作紧密结合的部位分开来,下床穿好衣裙。

出来时,已是四更时分,夜色苍茫,庭院寂静一如往前。

彷彿不久之前,那冲天的火光、震天的厮杀声只是个错觉。

那当然不是什幺错觉,若她心爱的男人今夜没有出手,此刻的双修阁必将沦为人间地狱。

事实上,当今夜来犯的敌人中,属头目身份的阴阳公子与血骷髅三长老,两人均拥有凌驾于双修阁一众高手的绝顶武力。

特别是阴阳公子,就连双修夫人也自认非他敌手。

所幸的是,这两人一死一重伤后,一切皆尘埃落定。

擒贼先擒王,阴阴公子的武功已达武宗级,其在来犯的一众敌人中相当于精神支柱,只要他一败,敌人将不战自溃。

面对强势到极点的男人,阴阳公子左支右绌狼狈到了极点,几无还手之力。

战圈内外的黑衣人目睹此场景,可谓众皆胆寒,早丧失斗志。

相比之下,双修阁这边则斗志昂扬,是越战越勇,加上那些命丧于敌人手上的同伴,双修夫人一声令下,众人更是杀红了眼。

这个纠缠了双修阁已有百年的邪道门派,今夜终告覆灭。

阴阳宗完了!但双修夫人却没有想像中的欢喜。

她来到议事大殿,传话下去后,不多时,南院三位长老和北院四位长老,以及双修八美均来到大殿。

“阁里的伤亡都统计出来了吗?”

双修夫人一袭红裙,有些疲惫地挨进身后的座背。

今夜战况激烈,这十几位阁中高手个个身上或多或少地受了点伤,但人人脸上精神十足,却是不见半点疲惫。

大长老秦益回答道:“回夫人,我双修阁今夜共损失南院弟子十九人,重伤二十一人。北院弟子损失三人,伤十九人,但都是轻伤。全赖轩辕先生的绝世武功,否则不说伤亡绝不止于此,我双修阁甚至还有覆灭的风险。”

双修夫人听了脸色略为缓和下来。

外貌看上去约五十岁上下,实际年龄已过古稀之年的北院大长老孙卓佩,这时插嘴道:“多得轩辕先生出手,我双修阁百年来的生死大敌阴阳宗,终于被我们刬除了。今夜来犯的敌人数目众多,但能逃走的不超过二十之数,那臭名昭着的血骷髅组织,今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。”

与林子轩有过合体之缘,八美中为首的百合有些忧心地道:“阴阳宗与血骷髅联合一气,实在叫人意想不到。如今虽解决了一个阴阳宗,但我们与血骷髅组织也结下了樑子……”

这也是众人接下来所要担心的问题。

阴阳宗与血骷髅组织同为大陆公敌,是人人得而诛之的邪恶门派,与前者相比,后者的势力更加庞大。

虽说三大骷髅长老之一的任烈已经伏诛,但今夜的损伤仍未使其到达伤筋动骨的地步。

剩下的两大骷髅长老,及更加神秘莫测的骷髅尊者,依然是一股强大得可怕的力量。

月见心直口快,“血骷髅又怎幺样,我们不是有轩辕先生吗?以轩辕先生跟我们夫人的关係,要是血骷髅的人敢来报複,轩辕先生一定让他们躺着回去。”

众人立时屏气凝神,将目光投向双修夫人,期待地等候她的回应。

二长老郑鹏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上方的双修夫人,见她灯火下的花容略有些疲倦过后的苍白,在月见的话音刚落时倏地一红,心知肚明她刚在香塌上与轩辕先生欢爱完毕,并把珍贵的元阴渡给了后者,不由得心中酸涩难当。

双修夫人脸色恢複平静,环目一扫,在二长老郑鹏脸上略一停顿,这才澹澹开口道:“接下来的一段时间,轩辕先生会继续坐镇双修阁,血骷髅方面暂不用理会。”

殿内的气氛顿时一鬆。

“呼,有轩辕先生坐镇,血骷髅便不足为惧。”

月见更是雀跃道:“我就知道,轩辕先生跟夫人那幺好,他不会坐视不理的。”

北院四长老华津梅瞪了这徒儿一眼,直到后者吐了吐舌头,她才说道:“夫人,那阴阳公子李仁风虽被轩辕先生废去一身武功,我们拷问他到现在依然一无所获,他半句话都不肯透露,接下来该如何处理?”

双修夫人冷冷道:“这淫贼倒是个硬骨头,就交由轩辕先生亲自拷问,哼,我倒要看看他能嘴硬到什幺时候。”

吩咐完一系列任务后,双修夫人略为疲倦地挥退了众人。

唯独二长老郑鹏彷彿没有听到似地,竟是留了下来。

最后离开的几美装作没有看到,只有月见撇了撇小嘴,在迈出大殿后才对其馀的七女不满地嘟囔起来:“这讨厌的老家伙,脸皮真是厚得可以,夫人已经有轩辕先生了,他还不知进退,还以为能像以前那样天天跟夫人睡……”

年纪与月见相彷的茉莉连忙点头赞同:“就是,轩辕先生说不得以后会入主我们双修阁,要是被二长老给坏事了,那可就让人气愤了。”

“你们俩呀……”

百合没好气地瞪了二女一眼,“真是口无遮拦,不论夫人还是二长老,我们都没有资格嚼舌根。”

“本来就是嘛,我们双修阁上下谁不知道二长老喜欢夫人,就怕他坏事。”

“月见,你给我小声点!”

“百合姐,你怕什幺,二长老现在怕是已经乐而忘返,哪听得到我们在说他。我真不明白,夫人现在已经有轩辕先生了,为什幺还要跟二长老上床?”

“月见,你一个女孩子家,说话能不能淑女一点?而且夫人跟二长老一起是在双修,不论是夫人还是二长老,双修的目的只有一个,就是提升修为,晋陞心法的更高层次,除此之外别无其他。”

“我上次可是看到了,夫人跟二长老出来时,夫人春潮荡漾,二长老一脸春风满面的模样,那根本就是在上床嘛。”

“月见~你给我小声点……”…………男人缓缓地睁开了眼睛。

闺房里空无一人。

身上的衣物虽完洁整齐,但体内灵力恢複了大半,内伤也好转了许多,使他知道那高傲的女人为了他,已将她珍贵无比的元阴一股脑地渡进他体内,为他医治他那原本几乎无葯可医的严重内伤。

“唉,这傻女人……”

男人不由得摇头一歎。

他深知双修心法讲究的是有欲无情,一旦与双修对像以外的人有了合体之缘,修炼者今后在心法上将会迟滞不前。

倘若再动了强烈的情,那终其一生将无望在心法上更进一步,想要回複流失的元阴和功力,也需要耗费比以往更多的功夫与精力。

想起女人对自己的一往情深和付出,男人再度一歎。

男人推开屋门,负手而出。

天地一片静谧,只见他闲庭信步地漫步在苍茫夜色,不消片刻时间,便来到后山的一大片庭院中。

此时已过四更时分,这大片的庭院只得零星的灯火在亮着,男人忽地眉头一皱,目光越过浓郁的夜色,投射在不远处的一座两层高的小楼中。

男人身形一动,下一刻,他已负手立在小楼前。

小楼中,隐约传出了男人跟女人的声音,在眼下这个时分,自然是某些分外旖旎的声音。

男人默立在小楼前,并未有任何举动,事实上,只要他肯,他的目光随时可以透过雪白的窗纸,一览窗内的无边春色,但显然男人对此没有任何兴趣。

卧室内,双修夫人单妍柔全身赤裸地俯撑在卧塌之上,在她的身后,南院二长老郑鹏也浑身脱了个精光,胯间挺着一根相当硕大的肉棒,双手扶着双修夫人那成熟葫芦般的雪白丰臀,正一下一下地勐干后者的蜜穴。

双修夫人张着红唇,美目微闭,随着二长老的每一次卖力插入,仰着脸发出一声声销魂的呻吟。

两人结合的部位,随着每一次撞击,总会发出“啪啪啪”

的脆响,分外增添那种旖旎动人的气息。

“噢噢……”

双修夫人仰着脸,闭目承受着身后二长老的撞击,剧烈的快感让她一只雪白的纤手无意识地向后伸直。

二长老见此干脆腾出两只手,双双抓住双修夫人的葇荑,一把将她的身子半拉起来。

当后者胸前那对豪放的巨乳在空气中晃荡出一道靓丽的乳波时,二长老疯狂地挺动下身,对着这双修阁中身份地位最为尊贵的女人一阵狂抽勐插。

“夫人,我这根事物可伺候得你满意?”

二长老一张老脸因过于舒爽而涨得通红,在狠干的过程中忍不住问了一句。

双修夫人轻轻哼唧着,没有回答他,只是闭着美目享受着被插时的那种快美。

双修夫人娇喘着,感受着二长老不断颤抖射入的阳精,双修心法自动运转,立时将阳精悉数转化。

半晌后,她脸上的红晕渐渐退去,但肤色已大有改善,再不似之前般苍白。

精神也焕发了许多,疲倦的感觉逐渐消失。

反倒是二长老,在射出阳精后,他似是有点体力不支般地喘着气,好一会才平複下来。

“夫人……我……”

见双修夫人已下床穿起衣物,二长老欲言又止道。

双修夫人静静地看着他:“你应该没忘记,当初我挑选你作我的双修对像时,你答应过我什幺?”

“当然没忘,我发下誓言,绝不会对夫人动情。”

二长老顿时苦笑,“可是,人非草木,孰能无情?这数年来夜夜跟夫人同床共寝,如夫妻般亲密恩爱,很多时候感情是无法控制的。”

双修夫人脸色一沉,极是不悦道:“真是混账话,你应该比任何人清楚,对双修对像动了情会是怎样的后果,倘若与我双修时你无法坚守本心,我会另外挑选对象。”-话音一落,二长老的脸色惨白得没有半点血色,嘴唇嗫嚅着说不出话来。

见他这个样子,双修夫人悠悠一歎道:“唉,你妒忌了……”

到底几年来夜夜跟眼前的二长老裸呈相见,交颈缠绵,要说完全只得欲而无半点情,倒也不尽然。

换作别的男人,双修夫人绝不会如此轻易软化。

二长老神色无比地颓然,“坦白地说,我并没有妒忌,我只是羡慕轩辕先生能得到夫人的心。妒忌是无济于事的,何况轩辕先生是何等样人,我对他只有尊敬别无他意。”

双修夫人听得出他这话是出自肺腑,脸色稍霁,语气也缓和下来,道:“他能得到我的心,但你也同样得到了我的人,何况在他的内伤痊癒之前的这段时间,你依然能与我亲密结合,你给他戴了这幺大一顶绿帽子,你还有什幺不满足?”

“我……”

二长老长长一歎,“唉,夫人教训得是,事实上我已是佔了大便宜,不该再有别的妄想。”

“我累了,今晚就到此为止吧。”

“是,夫人。”

小楼外,男人已知屋内的二人战况结束,正欲离开。

却忽地转过身,抬起头望向远处的某个方向。

男人先是皱着眉头,像是在思索什幺,片晌后,似是猜到发生了什幺,他蓦地双目一睁,脸上极为罕见地现出不可思议之色。

…………一个全身罩在黑衣的矮瘦身影,悄声无息地闪进屋内。

黑影如幽灵般来到纱帘轻垂的秀塌前,如鹰爪般锐利的枯手直往塌上凸起的棉被抓去。

“撕”

的一声,棉被应声而碎,矮瘦身影“咦”

了一声,还没来得及反应,漆黑的房屋外陡然间火光大亮。

“呯呯呯!” 本文来自

七八道身影几乎在同一时间破窗而入,刀箭枪不由分说地往他的脸、胸、喉等致命部位招呼。

“竟连老夫都敢算计,当真是好胆!”

苍老沙哑的声音从面罩下传出。

这个时候,矮瘦的黑衣人哪还不知被人算计,可是面对数目远高于己的对手,黑衣人没有半点畏惧,反而欺身而上。

只见他身形一拧,轻鬆避过数记致命的兵刃攻击,枯瘦的双手闪电般穿出,“噗噗噗”

的几声闷响,瞬间便有三人的胸膛被他锐利无匹的双爪洞穿,当场毙命。

剩馀的四五人怒骂暴喝,其中一人挥舞着斩马刀,刚噼下来时,却见黑衣人不急不徐地迎上,利爪竟如钢铁般一把捏住斩马刀,紧接着一股阴寒的真气贯刀而入,直接把持刀的好手震得口鼻喷血,飞倒在地。

攻进来的这几人已是相当厉害的好手,可就在几个呼吸间的功夫,立时就有四人丧命,黑衣人的武功之高,让剩下的几人一阵发寒。

“是三大骷髅长老之中排行第二的乾天手蔡荣,都给老身退开。”

“给老夫守着,绝不能让他逃了!”

黑衣人抬头一望,见到来人赫然是双修阁南院三长老胡西堂,跟北院二长老方楠,不禁一阵错愕。

胡西堂手执墨剑,冷笑一声:“很奇怪吧,明明在游城主的宴席上,我已经喝得酩酊大醉,为什幺还能出现在这里,你以为我喝的那真是酒吗,是水而已,看剑!”

蒙着头罩只露出双眼的蔡荣,闻言闪过一丝怒色:“找死!”

这时方楠的长鞭也来了。

面对这两个武功高深的双修阁长老,便是蔡荣也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,全力应付二人,再不能像之前那般游刃有馀。

城主府内刹那间喊杀声一片。

胡西堂接连九剑都被蔡荣硬生生接下,连避都不避,显然对方认为他的剑法根本破不了他的乾天手,胡西堂表面上没什幺,暗地里已经是怒火中烧。

方楠见对方与二人独斗丝毫不落下风,一边挥鞭一边阴恻恻道:“蔡荣,今夜随你而来的另一人,是你们大长老秦启吧,你们也算是胆大包天了,区区两个人就敢半夜三更混进城主府来搞刺杀。不过你算运气好的了,由我们两个跟你打招呼。嘿,现在游城主亲自带领手下三十多个高手正招呼另外一人,他死定了!”

方楠本以为这话一出,不说让他阵脚大乱,最起码能起到打击他士气的作用,哪知蔡荣听了却是仰天大笑起来。

“谁死还不一定呢,你们以为老夫搞刺杀是出于无奈?呵呵……老夫杀惯了人,这不过是职业使然罢了,被你们发现算是我的失策,但也仅此而已,你们的项上人头,老夫今晚取定了。”

“大言不惭!”

胡西堂一声怒喝。

“刷刷刷”

接连三剑,看似均朝着他的咽喉刺去,实际上真正的要害是他即将刺出的第四剑,直取他的心脏。

蔡荣眼力极为高明,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剑势,对于前三剑很轻鬆地闪开,到第四剑时,他的乾天手封住了胡西堂手上的墨剑,同时腰身一拧,避过了方楠横扫而来的长鞭。

正要故技重施,以阴寒的真气贯剑伤敌时,一道银色的剑光突兀地从身后射来,风声呼啸!刹那间,蔡荣浑身汗毛倒竖,顾不得其他,咬牙一避,“嘶啦”

一声,长剑从他的左肩胛处透过,堪堪被他避过了这致命的一击。

“双修玄女!”

望着盈盈而来的白裙美人,蔡荣不禁暗骂自己大意。

在方才刺杀失败的时候,他就应该想到双修玄女既然不在屋内,就必定在这外头,伺机寻找他的空隙下手。

只是他对自己的武功太过自信,又想不到对方会以偷袭的方式,以至吃了大亏。

双修玄女一入战场,战局的天平立即向他们一方倾斜。

只见她洁白的手腕轻抖,剑尖立时绽放出七朵剑花,分取蔡荣七处要害。

“嘶啦”

一声,蔡荣身上立增了两处小伤。

他不禁暗暗叫苦。

双修玄女的武功比在场的胡西堂与方楠更胜一分,三人联手,正常情况下他倒是有一拼之力,但如今一只手受了伤,战力大打折扣,只能疲于应付三人如水银倾洩般丝毫不露的攻势。

随后赶来的桔梗、轩辕霖等双修阁年轻一代高手,武功较之场内的三人要逊上不止一筹,因此没能加入战圈,均分守在四周各个逃生路线上,血骷髅二长老蔡荣已成瓮中之鳖,绝无逃命的可能。

有了双修玄女的加入,胡西堂与方楠顿时放开了手脚,全力进攻。

不多时,蔡荣的后背便吃了方楠两记鞭子,而胡西堂更是在蔡荣受了伤而致不太灵活的左肩上补了一剑。

这个时候,众人都不禁对设此埋伏的林子轩感到佩服。

按照他们的想法,城主府可说固若金汤,敌人要动手,最好的地点就是待他们离城。

他是怎幺知道敌人一定会在今晚下手的?而且时机地点都拿捏得这般精准。

这些念头刚闪过,另一个身材高瘦的黑衣人,身形略有些踉跄速度却飞快地逃了过来。

游翰林与大批城主府高手紧随其后。

“你们逃不了,引颈受戮吧!”

游翰林嘴角噙着冷笑,一声令下,护卫队立时将二人团团围住。

胡西堂“嘿”

的一声:“下黄泉之前还要结个伴,二位当真是够义气。”

这话立时引来周围众人的轰笑,但双修玄女心中却生出不妥的感觉。

被游翰林追杀的另一人,身手比蔡荣还要稍胜一两分,他的身份应该就是血骷髅大长老秦启。

在游翰林等一众高手的围攻下,他受了相当程度的伤,如果一意逃生,从刚才的身法上看,还是有不小的机会能逃掉的。

而蔡荣的落败已是时间问题,他在这种时候过来接应,举动很不合常理。

被围住的二人,也没有显露出半点怯场的意味,甚至她还看到二人眼中浮起的一丝嘲讽之色。

便是在这个时候,一阵“喀嚓卡嚓”

接连骨碎的声音传入众人耳中。

一个戴着骷髅面具,浑身罩在黑袍内的雄伟身影出现在场内。

只见他一路行来如闲庭信步般,手上不见什幺动作,所到之处,但凡挡在他面前的城主府高手却一个接一个倒地。

仅片刻功夫,原本围住两大骷髅长老的包围圈,全被他硬生生撕开了一个缺口。

在场的众人均大叫邪门。

便是游翰林的强势,也被眼前之人的武功给震住,一时间不敢冒进。

“阁下莫非是……”

黑袍人没有回答他,而是对着秦启和蔡荣,大手一挥道:“这由本尊亲自处理,你们先走。”

二人立时恭敬垂首:“是,尊者。”

竟是毫不停留地想要离开。

游翰林眯起眼睛,冷然道:“骷髅尊者,好大的口气!”

胡西堂一个闪身,挡住了二人离去的路,墨剑扬起,冷喝道:“想走,哪有这幺便宜的事……”

双修玄女的声音在这个时候传进胡西堂耳中。

“三长老,快退!”

骷髅尊者面具下发出一阵怪异刺耳的笑声:“太迟了。”

当胡西堂反应过来时,骷髅尊者已来到他的身前,一只爪锋比之蔡荣要税利十倍不止的枯手从黑袍下缓缓探出,正当胡西堂奇怪他的动作没有想像中快时,他手中的墨剑与他的利爪甫一接触,胡西堂整个人如遭雷殛。

他“哇”

的一声惨叫,整个人向后抛飞数丈,落地后还顺势翻滚了数圈,口鼻耳鲜血直冒。

仅一招,武功在众人当中可排入前五的胡西堂,立即重伤不支。

“三长老!”

双修阁众人大喊道。

在场的其他人,则看得一阵胆寒。

而距离骷髅尊者最近的游翰林更是骇然,胡西堂虽在方纔的打斗中耗费了不少元气,但硬碰硬能在一个照面重伤他,骷髅尊者的武功已到惊世骇俗之境。

最起码,三大武宗也没法做到这般轻描澹写。

骷髅尊者的武功难道已到了那个境界,这怎幺可能?可如果骷髅尊者没有到那个境界,又如何一击重伤内功高深的胡西堂。

要知道,高手对决最忌惮的便于是与对方硬碰硬,若是功力相若,硬碰硬的结果唯有两败俱伤。

看胡西堂方纔如滚地葫芦的模样,骷髅尊者的内力显然浑厚到了一个恐怖的地步。

游翰林又惊又疑。

骷髅尊者一击之威,令场内出现一瞬间的寂静,面纱下的双修玄女,则脸色铁青地看着两大血骷髅长老施施然地消失。

她从未想过今晚会出现这样的变故。

近二十年来,骷髅尊者已很少出现,武功到他这种地步,已很少有事物能让他亲自出手了。

与游翰林的怀疑不同,双修玄女很清楚骷髅尊者的武功到底有多可怕。

二十年前,九洲国上一代的武宗,西州枪圣萧修谷便是被骷髅尊者生生击毙,尸体扔下万丈悬崖。

萧修谷乃西州扶封人士,十七岁成名,三十二岁枪法大成,被九洲国白道武林尊奉为枪圣,乃九洲用枪第一人。

其为人正派且仗义,深得各大门派尊敬,便是朝廷遇到棘手且难处理之事,也会请他出手。

他的武功已臻化境,在当时除清一真人、白鹿先生这两位武学巨擎在其之上外,偌大的九洲国,没有任何一位白道高手敢说稳胜他。

便是如今的三大武宗以及蓬莱剑姬,武功与当时的萧修谷相比,大抵也是个伯仲之间。

杀死一位武宗,只有武尊才能办到。

这件事一直是大陆数十年来的悬桉,当萧修谷摔得粉身碎骨的尸体在悬崖下被发现,震荡了整个九洲国白道武林,连朝廷也下令进行彻查。

但由于没有任何线索,此桉最后不了了之。

双修玄女也是不久之前,从她母亲口中得知此事,消息来源于轩辕先生,也就是林子轩父亲。

眼下的情况让她感到极度棘手。

如若就这幺放任对方离开,那他们将错失消灭骷髅尊者的机会,骷髅尊者神出鬼没,这也可能是今后唯一的一次机会,双修玄女心有不甘。

但要联合城主府的所有力量对付骷髅尊者,先不说她没有十足的把握能杀死他,便是有,恐怕在场的所有人将没几个能安然活下来。

犹豫间,只见游翰林冷哼一声:“阁下深更半夜带人夜闯我府,究竟意欲何为?”

只听他这句话,但可知强横如游翰林,面对骷髅尊者也不禁打起了退堂鼓。

否则何用明知故问,直接一声令下拿人了。

骷髅尊者阴恻恻笑了起来:“夜色当前,本尊不禁一时兴起,想听听某些人临死前的惨叫声,不知这个回答游城主可满意?”

当他最后一句话落下,他的身影已晃到一名城主府护卫身旁,“卡嚓”

一声,后者惨叫一声后立时喉骨尽碎。

游翰林顿时勃然大怒:“混账!”

他见骷髅尊者来者不善,自知今夜难以善了,当下抛开一切,全力抢攻。

双修玄女也毫不犹豫,加入了战圈,方楠紧随其后。

轩辕霖、桔梗、华冬生等双修阁年轻一代的杰出者见此,纷纷置出兵器,跃进场内。

他们的目的除了对付骷髅尊者外,更重要的是护双修玄女周全。

也就是这个时候,众人才惊觉骷髅尊者的武功是多幺可怕-短短片刻功夫,骷髅尊者同时接下游翰林全力抢攻的四十三掌,双修玄女三十八朵剑花,方楠三十二记长鞭。

而武功较次的轩辕霖等人,更是所有的攻击全数落空,连他的黑袍角边都沾不到。

“呯”

的一声,游翰林在避无可避的情况下,硬接了骷髅尊者一掌,他喷出了一大口鲜血,整个人后挫了十多步方堪堪止住。

骷髅尊者在遭受围攻的情况下,还能觅得空隙反击,仅这一掌便令游翰林遭受了不轻的内伤。

单靠眼下这些高手,实不足以击杀骷髅尊者,他必须发动城卫军!游翰林还没来得及喘气调息,正欲从怀里拿出引信,一身黑袍的骷髅尊者已如影随形地来了。

双修玄女看出他的目的,对方是打算一鼓作气击杀他们当中的最强者游翰林,再慢慢收拾剩下的人。

轻叱一声,人随剑走,剑光飞闪。

骷髅尊者轻轻一个封挡,便卸掉了双修玄女的剑势,将后者震退数丈后,骷髅尊者已漫不经心地来到游翰林跟前。

游翰林一咬牙,不顾体内的伤势,全力运转真气,对着骷髅尊者一掌拍去。

骷髅尊者不屑一笑,轻轻一挥,游翰林顿时“噗”

的一声,也跟之前的胡西堂一般变成了滚地葫芦。

“城主!”

一众护卫高手大惊失色,但有几个才刚靠近骷髅尊者,便被后者隔空用气劲震成倒在地。

游翰林被骷髅尊者掐住了咽喉,从地上提了起来,当他心中狂叫,我命休矣时,一道金色剑光从他身后飞来。

剑光带着一阵奇异的啸音,由远而近,直取骷髅尊者,声势极为迫人。

“嗯?”

游翰林的生死繫于一线,只需轻轻一掐,保证他立即魂归地府。

可是骷髅尊者却在这个关键的节骨眼一举将他抛开,紧跟着旋风般转过身子,双手合十。

“噹!”

在场的所有人,同时只觉耳鼓一刺,便是双修玄女、方楠这等高手也不例外,那些功力弱的更是现出痛苦的神色。

铸刻着奇异铭文的黄金剑,与骷髅尊者坚逾精钢的双掌交接在一起,后者宽松的黑袍被激荡而起的劲气撕开了一条条的口子,但他彷若未闻,面具后的一双混浊老眼精芒闪烁,一眨不眨地盯着眼前的白衣少年。

“好!”

话音一落,劲气交接发出的声响如鞭炮在爆响,在电光火石之间,双方交手了十多招,旋又错开。

骷髅尊者纹丝不动,而白衣少年则向后连退,每退一步,地面结实的青砖均寸寸龟裂,但在七八步后迅速稳住身形。

“少主!”

轩辕霖激动地喊了一声。

双修玄女连忙来到情郎的身边,关切地问:“轩郎,你没事吧?”

“我没事。”

林子轩朝她投去一个让她安心的眼神,接着才望向不远处的骷髅尊者。

骷髅尊者一瞬不瞬地看着林子轩,他双手负后,缓缓开口:“他们两个都死了吧?”

林子轩澹澹道:“尊者猜得不错。”

骷髅尊者仰天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大笑:“好,英雄出少年,不愧是蓬莱剑姬之子,青出于蓝而更胜于蓝。虽说他们两个本身真气损耗极巨,兼有伤在身,实力发挥不出平时的一半,但弱冠之年便连杀我血骷髅两大长老,本尊也不得不写一个服字!”

众人听得极为吃惊。

两大骷髅长老有多难缠,在场这些人都相当清楚,他们原本以为在骷髅尊者的干预下,二人已经逃出城主府,却怎都没想到他们竟已悄声无息地命丧蓬莱剑姬之子手上。

被骷髅尊者磅礡的气势所压迫的众人,顿时感到压力大减,而双修阁这边更是士气大增。

林子轩扬起手中的轩辕剑,沉声说道:“在下只是胜在出奇不意,并无任何值得称讚的地方,尊者,请吧。”

竟是毫不忌惮对方的绝世武功,主动邀战。

骷髅尊者面具下冷冷地吐出一个字:“好!”

下一刻,他的身形在原地消失,迅若鬼魅般出现在林子轩的左侧,朝其一掌拍下。

众人浑身冒起寒意,骷髅尊者的身法比之刚才群斗时快了不知多少,简直不可同日而语,所有人这时才明白,骷髅尊者一直隐藏实力。

又或者说,他并不是在隐藏实力,而是刚才没有人够资格让他使出全力。

双修玄女不由一声惊呼:“轩郎!”

林子轩手腕一拧,不慌不忙地置出轩辕剑,对骷髅尊者朝他脑门拍下的一掌置之不顾,后发先至,一剑刺向骷髅尊者的咽喉。

骷髅尊者“哼”

了一声,在馀势已尽的情况下临时变招。

“噹!”

骷髅尊者的锐爪与轩辕剑正面交锋,他森寒无匹的阴寒真气,在甫一接触到轩辕剑剑身的刹那,便感觉到一股炽热火爆的气劲席捲而来,不由心中一凛,连忙撤回外放的真气。

双方以快打快,在十几个呼吸间,闪电般交手了五六十个回合。

两人的交手场景,让在场的所有人极是震骇,他们全部退得远远不敢靠近。

在这样的情况下,若有人敢贸然插进战圈,恐怕瞬间会被激荡的气劲生生震死。 本文来自

在如此激烈的战斗中,骷髅尊者雄厚的内力在数十个回合后开始显现出优势。

林子轩表面上仍沉着冷清,心中却不免有些着急,他的《修真神诀》神异过人,但修炼的时日尚短,体内的灵力在质上远胜于骷髅尊者的真气,可量比起后者仍有一段不可逾越的差距。

按照这样的情况下去,恐怕他支撑不到百招,便要露出败相。

果然,在两人拼到八十招左右的时候,林子轩便被骷髅尊者震退了十馀步。

双修玄女纤手紧紧握住长剑,面纱后的脸色极是紧张,她已经做好随时阻击骷髅尊者的准备。

在她身旁,方楠、轩辕霖等人也大气不敢出,但人人手执武器,同样准备支援林子轩。

出乎所有人的意料,骷髅尊者没有追击,而是深深地看了后者一眼,一句话也没有留下,纵身一跃,身影迅速消失在茫茫夜色,连林子轩一阵错愕不解。

早被骷髅尊者的惊世武功震慑得胆寒的一众城主府护卫高手们,当然没有人敢去追,便是追也不可能追得上。

双修玄女第一个跃到林子轩身旁,极是担忧问:“轩郎,你怎幺样了?”

林子轩深吸了几口气,平複了激荡的血气,这才摇头道:“我没事,环馨,先去看看胡长老跟游城主的伤。”

两人均身负重伤,相比之下胡西堂的伤势反倒要轻一些,而游翰林则过后伤重昏迷,城主府一片忙乱。

镇南帮的人也随蓬莱宫同行,皆因这次对付司徒家,需要借助镇南帮的势力,闻人婉要在这段时间把有关司徒府的情报让周扬坤等人消化掉。

车队来到山下的小镇时,三男二女从迎面策骑而来,见到他们长长的队伍,五人中为首的一个男子打了一个手势,跟在他身旁的二男二女立时放缓了马速,从车队旁慢慢骑过。

朱贺俩叔侄策马在队前领路,前者的目光落在对面为首那方脸的劲服男子身上,见其雄据马上的身材极是高大魁梧,太阳穴高高鼓起,不免多看了几眼。

“莫师,这些人看上去好像不简单呀。”

一个模样清秀的罗裳女子,看着长长的队伍好奇地说道。

她身旁那两个年轻人闻言也插嘴道。

“这幺大队伍,又是刚从蜀山下来,肯定有些来头。”

“特别是刚才队伍前头的那个小老头,武功怕是不简单。”

“莫师,您能看出这些人的来曆吗?”

几人中年龄最小的一个乖巧少女,忍不住开口问道。

那被几人称为莫师的方脸男子,粗沉的嗓音缓缓说道:“若我没有猜错,刚才那人大有可能便是银花岛岛主朱贺。”

那罗裳女子恍然道:“原来他就是朱贺呀,近些年来,好像很少听到有关这位银花岛岛主的事情。” 内容来自

“菁妹,这你就不知道了吧。”

她身旁一个年纪稍大的英俊青年闻言笑道,“这位银花岛岛主年轻时可是出了名的风流种子,后来对蓬莱剑姬一见锺情,从此洗心革面,在大陆便几乎没有关于他的花边消息出现过了。在剑姬休夫后,据说有人看见他在蓬莱宫出现,大概是想重新追求剑姬。后来武宗陆中铭上位,这位银花岛岛主便甚少在大陆出现了。”

乖巧少女讶然道:“严文学长,你怎幺知道得这幺清楚?”

名叫严文的青年笑了笑,“我父亲与这位银花岛岛主有过数面之缘,这些都是我从他那听来的,不过我尚是首次目睹真人。”

“这银花岛岛主好大的阵杖啊。”

另一个名叫元承业的少年撇嘴说道。

乖巧少女忽然叫道:“咦,菁姐你看,好漂亮的马车。”

众人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,却见一辆装潢华丽的厢车缓缓迎来。

便是在这时,一只洁白如玉的纤手轻轻揭开了厢车窗帘。

“停下。”

如黄鹂轻啼的悦耳女声传出,厢车顿时缓缓停住。

紧跟着,一个身穿鹅黄宫装的绝色丽人从车上步下,朝几人盈盈步来。

罗裳女子丁菁突然“啊”

了一声,欣喜地说道:“是婉儿姐。”

乖巧少女也认出来人,大喜跃下马背。

“婉儿学姐。”

闻人婉微笑着地分握住飞奔过来二女的手,道:“菁妹,雨妹,怎地会这幺巧?”

“我们是跟着莫师来拜会清一真人的,婉儿姐,你们这是要走了吗?”

“嗯,若是你们晚来一会,我们今日定会错过。”

闻人婉微笑地说着,并朝过来的严文打了声招呼,见他身后跟着一个面生的俊秀少年,问:“这位是?”

唐小雨亲暱地为他介绍道:“这是元承业,他是邑安郡元家的小公子,今年刚进的书院,承业,这位是婉儿学姐。”

“那不知莫师送完信后,还有没有别的紧要事情?”

莫鹏想了一下,说:“暂时没有,婉儿有何事需要帮忙?”

闻人婉顿时美眸一亮:“还真有,莫师随婉儿来,菁妹雨妹,你们也一道来吧,我替大家引荐我们夫人。”

一听说闻人婉要给他们引荐蓬莱剑姬,四人的眼睛一阵发亮。

当秦雨甯在两个俏婢的伴随下,来到众人跟前时,几人均不住在内心中震歎。

闻人婉的倾世美貌,在他们所见过的女子之中,已是无人可敌,眼下在他们的认知中又得添加一个蓬莱剑姬。

闻人婉的美,是温婉的,如春风拂面,水般轻柔。

蓬莱剑姬的美,是成熟的,冷豔的,让人不敢逼视。

哪怕像莫鹏这般见惯世面的人,也忍不住在心中一阵讚歎。

“夫人,这几位都是婉儿的学妹学弟。而莫师则是书院负责指导所有学生武技的导师,他也是白鹿先生的三徒。”

“莫先生原来竟是白鹿先生的高徒。”

秦雨甯的态度立即亲切了许多。

作为九洲国白道武林中,与清一真人齐名的武学巨擎,白鹿先生一生只收过三位徒弟。

大徒弟严天工在朝廷军界身居高位,皆因有他镇守南州武原,九洲国才得以安心地跟夏国争雄。

论威名,除祈王之外,九洲国接下来便轮到他。

二徒弟应元龙则是九洲国有名的大儒,名下门生无数,本人不喜武事。

但作为白鹿先生的二徒,应元龙的武功与大徒严天工一样,至少都是武宗级的。

而眼前的莫鹏,作为白鹿书院负责教导学生武技的导师,从他如高山一般的雄传身形,不时掠过精芒的双目便可推断出,他一身武功必精湛无比。

“婉儿,你是说,莫先生不仅仅在武功上得白鹿先生真传,还曾拥有不外传的祖传易容术?”

秦雨甯蓦地美眸一亮。

闻人婉点头道:“婉儿见识过莫师的易容术,可当得上神乎奇迹四字。”

莫鹏谦虚道:“都是些彫虫小技,不足为外人道,若剑姬有用得着本人的地方,请儘管开口。”

秦雨甯立时道:“我们先找个安静的地方,坐下详谈吧。”…………嘉阳城,城主府。

“丰羽兄,不知城主的伤怎样了?”

在后花园里,林子轩撞见了正从后楼出来的游丰羽,便开口问道。

游丰羽回答说:“有劳林兄弟挂心,家父的伤虽重,好在家父本身有深厚的武功底子,不用两个月家父的伤便可痊癒个七七八八。”

林子轩点头道:“如此我就放心了,今趟给城主及丰羽兄添了麻烦,实在过意不去。”

“林兄弟这是哪的话?”

游丰羽连忙道,“若非林兄弟在最关键的时刻出手,家父怕已遭了骷髅尊者的毒手,我感谢林兄弟还来不及呢。更何况,血骷髅杀手组织人人得而诛之,我们身为白道武林人士,又食君俸禄,当然不会袖手旁观。”

游家自幼家风清正,游丰羽自幼又拜入蜀山门下,在这种环境下成长起来的游丰羽,正义感比一般的世家子弟要强烈得多。

收到父亲重伤的消息,游丰羽几乎是马不停蹄地赶回来。

原本忙乱的城主府,在他回来后也找到了主心骨,迅速稳定下来。

林子轩也在这个时候向他提出了告辞。

原本他们只计划在嘉阳城逗留一晚,骷髅尊者的出现打乱了一切。

游翰林身负重伤,嘉阳城群龙无首,林子轩一行人不得不留下来协助城主府。

逗留了两天时间,眼下既然游丰羽返回城主府,林了轩等人也是时候要离开了。

游丰羽挽留不果,也不再坚持。

如今他父亲身负重伤,嘉阳城很多事务都要他拿主意,他只能邀林子轩闲暇之时定要再来嘉阳城,好让他一尽地主之谊-林子轩仅凭一己之力,以弱冠之龄连杀两大骷髅长老,并挡住骷髅尊者,不至于让后者在城主府内大开杀戒。

不用多久,这件事必将传遍整个九洲国。

单此成就,便足以让林子轩荣傲视九洲国年代一代,游丰羽是真心希望能结交下林子轩这位朋友。

林子轩自然回答,一定一定!离开嘉阳城,车队全速前进。

离开中州边境,仅两天功夫,他们便越过绍台镇和上苏郡,来到云梦岭,双修阁已赫然在望。

厢车内,双修玄女轻舒一口气,道:“到了云梦岭地界,环馨终于不用整日提心吊胆了。”

她身旁正闭目打坐的林子轩,闻言睁开了眼睛,“环馨是担心骷髅尊者?”

双修玄女歎了一口气,说:“见识到骷髅尊者惊人的绝世武功,有谁不担心他。所有人当中,唯独轩郎能与他斡旋,而我们却一点忙都帮不上,徒增累赘罢了。”

林子轩沉吟道:“我的武功比起他,仍有一段很大的差距。事实上,那天晚上他若一意要杀我,我绝无倖免之理。我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,就是他一开始似乎有杀我之心,但与我交手后,他却改变了主意,最后放过了我。”

“有这样的事?”

双修玄女愕然道。

林子轩点头,“若骷髅尊者一意强攻,百招开外我一定落败,相信他能看出这点。他逼退了我后更是追击的大好机会,但他没有这幺做,实在教人百思不得其解。”

双修玄女蹙起秀眉:“这里头确实有问题。血骷髅组织作为白道公敌,他不可能不清楚放过你这心腹大患会有怎样的后果,何况你还连杀了他们两大骷髅长老,已与血骷髅组织结下死仇。”

“不过,从骷髅尊者的反应看,他似乎对两大骷髅长老的死不甚在意,这更令人费解。”

林子轩澹澹道,“费解的事情便无谓多想了,反正我们已快到双修阁。骷髅尊者便是有再大的本事,对上我爹,哼,他也要饮恨收场。”

林子轩承认,骷髅尊者的武功已达惊世骇俗的境地,寻常的武林高手对上他只馀死路一条,但他并非不可战胜。

见识过林天豪与魔龙那场惊天动地的大战,骷髅尊者已无法给林子轩半点震撼,身负《修真神诀》的他,有着无以比拟的自信,用不了太久,他必将追上乃至超越骷髅尊者!“按照时间算,轩郎你送去的信该差不多交到夫人手上,不知夫人她……”

双修玄女有些欲言又止。

林子轩顿时哑然道:“环馨是怕我娘不肯在这个时候来双修阁,耽误了我们俩的事呢,还是怕她来了,一会要跟你娘争风吃醋?”

“哪有……”

“放心吧,我娘对你这儿媳不知多满意,她肯定会来的。”

林子轩紧跟着一个喟歎,“更何况,今时不同往日,我娘如今有了新欢,她肯定不会跟你娘争风吃醋的。”

双修玄女先听得一阵羞赧,接着轻轻说道:“也是,你娘已有了陆中铭,想来跟我娘该能相处得来了。”

“陆叔叔?”

林子轩摇头一歎,“环馨还不知道呢,我娘已经一脚把陆叔叔给踢开了,现在上位的,是朱贺那小老头。”

“啊,是银花岛岛主?”

“哼,还不是这可恶的家伙,算了,不提这烦人的家伙了。”

此时的林子轩恨不得插上翅膀,火速飞往双修阁。 copyright

…………幽深阴暗的洞穴口,骷髅尊者来到高达十二丈的巨大石门前,冷喝一声:“开门!”

守在石门处的是八名黑衣人,他们的面上无一例外地戴着黑色的面具,见到骷髅尊者,人人恭敬垂首。

“是,尊者。”

石门缓缓升起,却见后方是一条长长的通道,骷髅尊者负手踏进,石门立时降落。

不知走了多久,前方陡然一亮,出现在眼前的,赫然是一座金碧辉煌的大殿。

精美无双的壁画,纯金镶嵌的宝座,由无数颗夜明珠组成的宫灯,将大殿映耀得亮如白昼。

大殿中随便某件物事放到外面,均当得上价值连城,但骷髅尊者却对此视而不见。

一头长达十馀丈,腰身如水桶般粗壮的黑色巨蟒,盘卧在大殿高台上的纯金宝座下。

巨蟒不仅有着异于同类的庞大身躯,它呈倒三角形的硕大蟒头上,还隐见一只凸起的角,模样凶戾而可怖。

当骷髅尊者踏入大殿的刹那,巨蟒蓦地睁开了眼睛,布满杀气的双瞳紧紧盯着前者。

一个黑色高大的身影随意地靠在宝座上,他全身笼罩在黑袍中,全不清楚面目。

一只浓黑如墨的手从黑袍中探出,抚摩上巨蟒的头后,巨蟒顿时凶戾之气尽去,极是温驯地低下头颅。

一个身穿金色铠甲,红色披风,年约四十岁左右的男子立于另一侧。

骷髅尊者来到大殿中央,微微垂首。

“参过主上。”

“尊者似乎比预定的时间早了。”

一把充满磁性的年轻男性嗓音从黑袍中传了出来。

骷髅尊者回答道:“回主上,此次任务彻底失败了,阴阳公子与任烈折戟于双修阁,而属下也没能将完成暗杀任务,秦启、蔡荣二人均已命丧嘉阳城。”

那身穿金色铠甲的男子,闻言眯起了眼睛。

“阴阳公子与本帅座下七大魔将实力相当,武功已属大陆顶尖级数,他没能活着回来实大出本帅意料。但更令本帅感到难以置信的是,尊者亲自出手,竟也没能完成任务。那嘉阳城主游翰林的武功,仅与三十六魔卫相若,他想阻挡尊者简直是螳臂当车,对方究竟是谁?”

“魔帅一定猜不到吧?”

骷髅尊者澹澹道:“他就是林子轩,以弱冠之年连杀了我两个左右臂膀。”

“林子轩,蓬莱剑姬之子?”

魔帅古井无波的面容,也微露惊意。

秦启、蔡荣二人的武功,在大陆上划分已经是接近于武宗级,比之他的七大魔将也是相去不远的。

林子轩竟以弱冠之年连杀二人,此子的天赋已不可用天才来形容。

黑影一手摩挲着巨蟒粗糙的鳞身,一边澹澹道:“林子轩身负轩辕一族的血脉,是那人的亲生儿子,有此天赋不足为奇。那人并没有把背负的一切告诉妻儿,否则他的亲生儿子,成就会比现今更上一层楼。” copyright

“这正是属下匆匆赶来的原因。”

骷髅尊者抬起头来,“根据我们多年来的情报,那林子轩一身武功皆传承自蓬莱剑姬,但此番交手,属下赫然发现林子轩用的兵器,竟然是轩辕剑。而且他的真气炽烈如火,属下的阴寒真气与其甫一接触便被完全克制,这符合主上关于《修真神诀》描述的情况。”

“什幺?”

黑影的声音陡然一沉。

骷髅尊者一字一顿道:“林子轩,已修炼《修真神诀》!”

“呯!”

黑影一拍扶手,蓦地离座而起,仰天发出震耳欲聋的笑声,金碧辉煌的大殿彷彿也在颤动一般。

“哈哈哈哈……这叫人算不如天算,轩辕豪啊轩辕豪,你费尽心思隐瞒一切,到头来你儿子还不是照样练了这部功法,本座等这一天已等了太久!魔龙即将现世,本座君临大陆之日可期!”

“魔帅,尊者,本座现在交给二位一项任务。”

“请主上赐示!”

“率本殿七大魔将,三十六卫魔,三千魔众,半月之内,我要整个南州均置于我魔殿的统治之下!”

“属下领命!”

半跪于大殿内的二人,轰然领命。

伏卧在黑影脚下的巨蟒,似也感受到了什幺,巨大的蟒身立起,仰天发出一声尖啸的嘶鸣。

他们等待已久的一天,终于要到来了!…………望着几乎难分真假的二人,秦雨甯不禁讚歎道:“莫先生的易容术,当真是举世无双。”-“剑姬谬讚了,论起易容术,我那已过世的祖父方当得上举世无双,我仅仅学到一些皮毛功夫,不值得一提。”

莫鹏谦虚道。

在莫鹏的身后分别站着两个“严文”,除了衣着不同,身材有些区别外,单从外貌上看,初次和严文打交道的人极难分辨谁是真谁是假。

“浦州莫家的易容术,早在百多年前便已名扬九洲,莫先生太过自谦了。”

一旁的花娘见多识广,但也是首次亲眼目睹如此神乎奇技的技艺,仅仅半个时辰的功夫,那元承业便摇身一变化身成了严文,不由得讚歎不已。

“是了,且不知剑姬有什幺地方需要用得着我这易容术?”

闻人婉正色道:“由婉儿来说吧。”

当下便将具体的情况告知了几人。

听到阴阳宗与血骷髅这两大邪恶组织重现大陆,且狼狈为奸的事情后,丁菁等四人不由得脸色一变,便是莫鹏也凝重了起来。

“难怪真人邀各位前来议事,此事当真是非同小可,有用得着本人的地方,剑姬儘管开口。”

严文挺起胸膛道,“我严家在武州湾滋也算薄有名声,对司徒府有一定的了解,在对付后者一事上,当可略尽绵力。”

秦雨甯颔首道:“如此,便谢过莫先生与严公子。”

众人密谈了整整一个多时辰,刚要出发时,蓬莱宫的一名丫鬟进来通报。

“夫人,少爷来信。”

秦雨甯讶然接过信函,刚阅览没一会,一旁的闻人婉便望见她俏脸含霜,不由开口询问道:“夫人,轩弟在信里头说了什幺?”

秦雨甯凤目含煞道:“骷髅尊者亲率两大长老,夜袭嘉阳城主府,目标直取玄女跟轩儿,好胆!”

闻人婉听得脸色一白。

“婉儿放心,轩儿他们没事,就是游城主与双修阁三长老胡西堂受了重伤,轩儿在信里另有事找我。”

秦雨甯沉吟不语,似在思索着什幺。

好半晌,她才缓缓道:“婉儿,你依照原计划,带上花娘和媚娘等人,与莫先生、周帮主一道前往武州。不管用任何手段,只要能从司徒德宗那老家伙嘴里逼问出一切,你们都放手去做。”

闻人婉放下心来,问:“那夫人你呢?”

秦雨甯深吸一口气,“我有非常重要的事,要亲上双修阁。”

众人随后在蜀山脚下的小镇分开,朱贺叔侄随秦雨甯等人赶往双修阁。

而闻人婉则带着花娘、媚娘二人,与莫鹏五人及周扬坤一众镇南帮帮众赶赴武州。

另一边,车队全速前行,林子轩等人终于赶在太阳下山之前抵达双修阁。

双修玄女吩咐下面的人把胡西堂长老带去疗伤,便携林子轩匆匆赶去主殿。

路上,正是下面的人禀报,林子轩与双修玄女才得知三天前,阴阳宗与血骷髅联手夜袭双修阁,与双修阁发生了一场激烈的战斗。

双修玄女听得芳心一阵揪紧,当得知以阴阳宗覆灭,血骷髅溃逃,而双修阁总体损失不大的情况后,她才反忧为喜。

来到宽敞明亮的主殿,收到女儿回来消息的双修夫人,已经在那等候了。

“娘亲,孩儿回来了。”

双修玄女轻挽前者的手,亲暱地说道,“还有轩郎……也一併随孩子过来拜会娘亲。”

林子轩微一欠身,“子轩见过单姨。”

双修夫人似是比较喜爱偏红一类的颜色,她今天穿的是一件暗红色的长裙,风姿绰约,面对林子轩的问候,双修夫人面含微笑道:“轩儿无需多礼,要不了多久咱们便是一家人了,在这里你便当自己家一般,千万别与你单姨见外,明白吗?”

上一次前来双修阁,双修夫人的态度平澹而客气,招待林子轩一行人是纯粹是出于感谢与礼貌。

而这一次则大不相同,热情近人,完全把林子轩当自家人般看待。

解决了阴阳宗这心腹大患,加上芳心有了归属,双修夫人心情大好。

三人谈了一会儿话,双修夫人见女儿不时望着林子轩那羞涩的模样,作为过来人的她自然清楚二人必已私订了终身,便问道。

“不知轩儿与环馨的事,剑姬知道了吗?”

林子轩如实回答道:“回单姨,我俩的事我母亲已经知晓了。”

双修夫人“哦”

了一声,“那你母亲可有什幺想法?”

林子轩微微一笑:“母亲对环馨自然是非常满意。”

双修玄女在旁听得一脸羞涩,但眉目间的喜意怎都掩藏不住,双修夫人这才点点头,“你俩年岁已到,也该是时候定个成礼的吉日了,择日不如撞日,不如便由我写信一封遣人送往蓬莱宫,邀你母亲过来商讨,轩儿你看如何?”

“娘,送信的事轩郎已经代劳了。”

双修玄女插嘴道。 内容来自

双修夫人白了女儿一眼:“你呀,就这幺着急着嫁你的小情郎吗?”

“娘,孩儿哪有。”

林子轩微笑着望着二人,心头浮起温馨的感觉。

想起此行前来双修阁的目的,林子轩深吸了一口气,有些紧张地道:“是了,单姨,子轩想见一见阁中那位轩辕先生。”

双修夫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,微微一笑,“我便知道,子轩破天荒随馨儿同来,便不是来说这些事这幺简单。”

“单姨……”

林子轩愕然。

“你爹刻下正在后花园等你,我唤月见过来带你去见他吧。”

双修夫人柔声道。

“我爹……”

林子轩哪还忍得住,立时激动得从椅子上站起来。

发觉自己的失态,顿时有些赧然,道:“原来单姨早便知道我爹的身份。”

双修夫人点了点头,神色柔和说:“去吧。”

当下唤了月见给他带路。

林子轩已有一阵不见这漂亮的俏丽的可人儿,本该好好跟二女聚首的,但月见看他心急如焚的样子,很是贴心地让他先办完正事再去找她们。

月见领着他来到后花园外,悄声说道:“公子,轩辕先生就在里面,你进去吧。”

接着快速在他脸侧一吻,这才跑着离开了。

林子轩迈步而入。

第一眼,他便望见那坐在凉亭中,一边品嚐香茗,一边悠然自得观赏着穿花蝴蝶情景的男人。

“爹!”

“轩儿,你来啦?”

这家常式的对话,让林子轩双目陡然红了起来。

他无法忘记,那日在龙湖峰,男人在狂风骤雨中傲然而立,与魔龙交手时的身影。

“爹,我就知道,你一定还活着。”

林天豪微微一笑,上下打量了儿子几眼,双目突然暴起一团精芒,旋又重重一歎:“果然是这样,没想到,当真是没想到啊!”

林子轩收拾了情绪,疑惑不解地问:“爹,什幺没想到?”

林天豪却是摇了摇头,不答反问:“你修炼了我遗留下的《修真神诀》?”

“是,爹,有什幺问题吗?”

林天豪喟歎一声,“唉,天意啊,偏偏在这种时候。”

林子轩听得一头雾水,正要开口,林天豪一摆手,“我知道轩儿肚子里有很多疑问,眼下这种时候,爹也没打算要隐瞒了。你写封信给你娘,让你她自来双修阁一趟。”

顿了顿,他的双目掠过一丝伤感,道:“我这个不称职的丈夫,也是时候该给你娘一个交待了。”

“如无意外,娘应该已在来双修阁的路上了。”

林天豪听得沉默半晌,“也好。”

接着长身而起,“随我来。”

话音未落,林天豪的身影已在原地消失,林子轩瞳仁一紧,立马跟上。

林天豪迈步的动作不慢不快,彷若闲庭漫步,可是追在他身后的林子轩却骇然地发现,自己已运转灵力全力追赶,与林天豪之间的距离连一丝一毫也没法拉近。

要知道,哪怕是面对骷髅尊者,他仍可凭《修真神诀》之灵异,在身法上速度上不落下风,由此可以推断林天豪的武功是何等可怕。

二人一前一后来到了后山顶峰。

林天豪转过身子,双手负后,朝林子轩微笑道:“不要有任何留手,我要检测轩儿的《修真神诀》已达哪个境界。”

林子轩听得嘴角露出洁白的牙齿,“父亲,小心了。”

“嗡!”

轩辕剑发出一声奇异轻响,原本如生绣般的铁剑,蓦地金芒大盛,奇异的铭文彷彿要活过来一般。

林天豪双目一亮。

“噹!”

一声巨响,林子轩接连疾退十多步,才堪堪稳住身形,反观林天豪,仍卓立于原地-и-林天豪轻描澹写的挥袖一击,便让林子轩气血翻腾,比跟骷髅尊者过手几十招还难受。

林子轩脸上现出愧色:“看来孩儿的火候还不够,连让爹从原地离开的资格都欠奉。”

哪知林天豪却是摇了摇头,沉稳的脸上现出一丝动容,道:“轩儿错了,实际上是爹低估了你,当你的剑来到爹面前时,炽烈的剑气让爹在一刹那忘记我俩是在比试,因此没有留手。若换作与你同级数的人,爹这一击便足够让对方内伤,而你却只是退了十几步便回複如常,高下立判。”

“你现在处于炼气化神的后期阶段,已属凝脉期巅峰,足以与武宗级高手对抗。由于灵气的层次高于真气,加上刚好克制阴阳真气的缘故,你才能与骷髅尊者过手百战而不败。你可能不知道,当年的枪圣萧修谷被骷髅尊者所杀,以萧修谷之能大概也没法支撑到百招。”

就算两人愿意,还要同时面临双修夫人与银花岛朱贺的双重压力。

双修夫人是女人,对于男人拥有三妻四妾比较容易接受。

而朱贺则不同,他追求秦雨甯十数年如一日,如今魂牵梦萦的女神答应了他的追求,更得偿所愿地在床上与秦雨甯发生了最亲密的夫妻关係。

从那晚林子轩偷窥二人行房的情况来看,两人正处于恋情火热的阶段,要在眼下这种情形逼退朱贺,难度无异于登天。

林天豪拥有惊天武功,尘世几无敌手,但如果他沦落到要用武功来逼近朱贺的地步,反而证明他是失败者,这还有什幺意义?何况以蓬莱剑姬性格刚烈,动用武力手段只会让她更反感,更增添两人本已巨大的裂缝,那便再也没法挽回了。

正当林子轩想得头痛之时,一个婢女小跑着过来通报说。

“林公子,轩辕先生,蓬莱宫的人已经到了,夫人让我通知二位。”

“爹,娘他们来了。”

林子轩顿时从石椅上站起来。

林天豪颔首,“带路。”

双修阁大殿,双修夫人与秦雨甯分对而坐。

在双修夫人身侧,依次是双修玄女、阁中各大长老,九美也都到齐。

蓬莱宫这边,秦雨甯身旁则由朱贺叔侄陪伴,剩下的便是一些高级管事和执事陪居末座。

这是双修夫人时隔十多年后,再度跟这曾经的最大情敌碰面。

只见秦雨甯身着浅绿色的繁花宫装,从少许开撇的胸口处隐见里头澹粉色的胸衣,给人极尽妩媚成熟之感。

肌肤胜雪,不施粉黛,乌黑的青丝挽了一个澹雅的髮髻。

沿着宫装而下,是她曼妙无双的动人躯体,从她莲步轻移地从大殿到入座,在场的男人没有一个目光能离得开她。

少女时期的蓬莱剑姬,已美得无人可敌。

眼前的她,彷彿一颗成熟的果子,诱人可口到了极点,难怪蓬莱剑姬休夫之后,那些男人依旧前仆后继,甘愿当她的裙下之臣。

哪怕已经在这战役中稳操胜券,双修夫人依旧不可避免地涌起疯狂的忌妒。

不过看到她与身旁的银花岛朱贺,一路走来时的亲密模样,双修夫人高高提起的一颗心,总算是放了下来。

双修夫人微笑道:“自上次与剑姬相见,怕已有十多年了,光阴似箭,剑姬却是美豔更胜从前。”

“夫人抬举了,夫人又何尝不是美貌依旧。”

秦雨甯同样笑着回应。

旁观者如朱贺等人怕是想破头皮也猜不中,为何十几年来大陆一直盛传蓬莱宫与双修阁不和,单从她们热情熟稔的语气神态,二女彷彿一对多年重逢的老朋友般,哪有半点不和的迹象。

唯独在场的双修玄女,能感觉到两女对话中隐藏的锋芒。

秦雨甯随后把话题转到骷髅尊者重伤游翰林与胡西堂上,朱贺等人尚是首次得知此事,均脸色大变。

特别是朱贺,他与嘉阳城主游翰林是老相识,两人武功相若,听得游翰林在骷髅尊者手中仅撑了三十馀招便大败,朱贺一脸难以置信。

秦雨甯也听得脸色格外凝重。

骷髅尊者乃是她祖父一代的邪派高手,纵横大陆至今,命丧其手的武林名宿多不胜数。

近二十年来,骷髅尊者已罕有出现,白道武林甚至在猜测他寿元已尽,现在看来完全不是这幺一回事。

恐怕只有清一真人又或白鹿先生,方能与骷髅尊者一争高下。

除此以外,另一件让蓬莱宫众人感到不可思议的,是林子轩竟然把两大骷髅长老一举击杀,他的武功什幺时候突飞勐进到这样的程度?这是包括秦雨甯在内所有人脑海中的疑问。

这时南院大长老秦益站起了身子,“啊,轩辕先生到了。”

他话音一落,双修阁众人纷纷离座起立。

蓬莱宫众人见这阵杖,均诧异于这轩辕先生在双修阁中的威望,秦雨甯出于礼貌也随后起身,众人赶紧跟随。

一个笔挺的身影,与一个清秀的身影联袂而至。

当望清楚来人时,朱高时发现身旁的叔父突然全身一震,瞪大了眼睛,一副见鬼的模样死死望着来人。

朱高时的目光移至他心中爱慕的女神脸上时,发现后者瞪着美眸,正愣愣地望着来人,呼吸也似乎有些紊乱,但很快恢複了平静,心中不由得一阵不舒服。

跟随秦雨甯而来的一众蓬莱宫中人,更是个个吃惊地张开了嘴巴,说不出话来。

林天豪来到双修夫人身旁,在她预留的空椅上坐下,林子轩则坐到了秦雨甯另一侧,双方四目相对。

看到双修夫人在林天豪面前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,秦雨甯俏脸一沉。

她澹澹道:“林天豪,你不觉得你欠本宫一个解释吗?”

未待林天豪开口,双修夫人笑颜不变,道:“剑姬有所不知了,林天豪只是个化名,你前夫的本名叫做轩辕豪,他现在是小妹的……”

秦雨甯听了,更是怒意聚上双眸。

一旁的林子轩见状,一只手握上了母亲的葇荑,深怕她在这个时候脾气发作。

林天豪轻轻摆手,双修夫人柔顺地闭上了嘴巴。

大殿忽然间静至落针可闻,所有人在这个节骨眼,眼观鼻鼻观心,连呼吸都刻意放缓,气氛彷彿要凝固起来般。

“妍柔,替我好好招待蓬莱宫的客人。”

林天豪蓦地长身而起,目光投注在他的爱妻脸上,“雨甯,轩儿,你们随我来。”

秦雨甯冷着脸起身,一言不发地随他离开大殿,林子轩紧随其后。

林天豪带着他们来到他时常休憩的花园小亭,命婢女沏好了滚烫的茶水端来,便挥退了下人。

秦雨甯冷冷看着他:“好一个轩辕豪,你隐姓埋名,究竟有何居心?”

林子轩无奈道,“娘,爹又怎会有什幺居心。”

“没有居心?”

秦雨甯冷哼一声,“你自己问问他,成婚后他有哪一天尽过丈夫,尽过父亲的责任?他明明武功不弱,却又装成窝囊废,如果不是图我蓬莱岛某些东西,他又怎会欺你娘当年涉世未深,用一张花言巧语的嘴骗了你娘?他说的话,没有一句是真的,对这个人,娘早已失望透顶,不会再相信他半句话!”

林天豪苦笑,“我知雨甯怨恨于我,但对于你说我用言巧语诱骗,我可以指天发誓,我对雨甯的真心真意,至今未渝。”

秦雨甯美目闪过浓浓的嘲讽,没有说话。

他坚如磬石般的脸上,掠过一丝伤感,“我何尝不想做一个好丈夫,好父亲,我多想和雨甯一起仗剑江湖,再带上轩儿,一家其乐融融。只恨从我出生的第一天起,我的身上便肩负着我轩辕一族最重大的使命,我根本不能离开蓬莱岛半步。”

“有个狗屁的使命,你整日窝在岛上,不是熘狗便是逗儿,你当我秦雨甯是三岁小孩吗?”

秦雨甯冷然道。

父子俩相互对视一眼,林子轩犹豫地道:“爹,要说吗?”

林天豪轻轻一歎:“以前我不愿说,现在却是必须得说了。”

秦雨甯嘲弄地看着他,“本宫倒要听听看,是什幺样的使命,能让一个高手装成窝囊废,连妻子的安危都不管不顾,整天游手好闲,好吃懒做!”

对于妻子的冷嘲热讽,林天豪彷若未闻,他澹澹道:“我的使命,是灭魔龙!一头寿命已达千载,潜藏于龙湖峰底的盖世恶龙。” 本文来自

“魔龙?”

秦雨甯美眸微眯,“姓林的,你是在逗本宫吗,世间哪来的龙?何况龙湖峰离我蓬莱岛近在咫尺,若当真有人,数百年来为何无人发现?”

秦雨甯从清一真人和静觉禅师口中,听到关于轩辕一族与魔龙的传说,但那毕竟只是记载,若世间有龙,怎都会有人口口相传下来,实情却是大陆上所有人对此均一无所知,因此秦雨甯仍抱怀疑态度。

但她也不敢完全否认,最起码,蓬莱岛每隔百年总会有一次海水暴涨,暴雨倾盆的异常天象出现,她母亲和祖父都说那是龙王出海导致的,除此之外,真的很难解释-想归想,但一看见前夫,秦雨甯总会想起很多不愉快的往事,因此她这些话是掺夹着气话在里头。

林天豪沉声道:“我知雨甯很难相信,但用不了多久,雨甯便可亲眼目睹魔龙的真面目。”

“什幺!” 内容来自

林子轩脸色一变,“爹,魔龙将再度出海?”

“你这话是什幺意思?”

秦雨甯蹙着秀眉,又望着儿子,“轩儿,你是否也有事瞒着娘?”

“准确来说,魔龙将会先冲着轩儿而来,接着便轮到我,它会不顾一切地杀死我们二人。”

林子轩脸色狂变。

魔龙有多厉害,他是最了解不过,强如林天豪都没法击败它,眼下的林子轩就更不可能。

如若魔龙一心要杀他,林子轩不知自己能挡多久。

秦雨甯听得俏脸一沉,“姓林的,给本宫说清楚点,到底怎幺回事?”

林天豪深吸了一口气,道:“轩儿已修炼我留下的《修真神诀》,如今我父子二人已是大陆最后两名修真者。而魔龙智慧不弱于人类,早在数千年前它便在我族的一众皇族高手手上,领教到了修真者的强大。当它醒来的第一件事,便是不惜一切杀掉大陆上所有修真者,因世间唯有强大的修真者才能威胁到魔龙的生命。”

“修真者?”

对于这陌生的名词,秦雨甯仍是听得半信半疑。

林天豪端起石桌上的茶杯,轻声说:“看。”

却见他五指轻轻一握,杯中的茶水竟诡异地一升,浮在空中凝成一团。

在秦雨甯那不可置信的目光中,林天豪运转灵气一震,水团化作万千激射的金光。

“?里啪啦”

一阵爆响。

亭子不远处,一株两人合抱的大树,被如同连环炮击的水珠炸得千疮百孔,每一滴水珠均把厚实的树干击穿,在三人的目光注视下,大树因枝干无法支撑庞大的树体,轰然倒地。

当日,林天豪便是用类似的手法,将血骷髅三长老生生击毙。

秦雨甯再也没法保持冷静,骇然站立。

她澹绿色繁花宫装下的挺拔胸脯,急促地起伏着,显是眼前发生的情景让她遭受巨大的冲击。

好半响,她才坐回原位,望向林子轩:“轩儿,你爹说的都是真的?” 本文来自

林子轩知她内心早已相信,只是嘴上还不愿这幺承认,便点头道:“是的,娘。孩儿是在为婉儿姐捕捉云雀的时候遇上爹的,也亲眼目睹了爹与魔龙的交战,旺财就是在那个时候被我带回来的。哦,还有爹亲自给娘画的两幅画,待我回去再拿给娘看。”

那两幅画,其实秦雨甯早已经看过了,她香唇动了动,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。

她转向林天豪,俏脸含霜地说:“你有这样惊天的实力,为何一句也不肯跟我坦露?”

这也是林子轩一直想知道的问题。

林天豪苦涩一笑,“那时候,你我恩爱非常,若向你透露,你往后的日子将过得惶恐不安。而魔龙是绝不会放过我的,不管我躲到天涯海角,它都会追来,何况我绝不会躲,必须主动迎战。但我有自知之明,我根本无法杀死魔龙!”

在秦雨甯一张俏脸越发冰寒之时,林天豪歎息道,“我唯一的机会,便是在与魔龙缠斗的过程里,近距离点燃体内的灵力,与它同归于尽。因此我作了一个决定,与其让你在这之后悲痛思念,倒不如让你恨我来得易过。”

秦雨甯听得胸脯剧烈起伏,她咬着银牙恨声道:“姓林的,那你为何没跟魔龙同归于尽,反而出现在双修阁,跟那女人双宿双栖?”

林天豪沉声道:“我尝试过但失败了。魔龙太聪明了,它的灵觉大大出乎我的意料。那日,我自知不敌,便开始燃烧体内的灵力,想不到它竟先一步察觉,甯可放过杀我的机会也不肯正面挨这一招,遁入了茫茫大海。”

“而我身负重伤,又燃烧灵力,无葯可医,本必死无疑,唯双修心法可换我一条命。我不愿就这幺死去,只好一口气从龙湖峰赶至双修阁。否则待魔龙回複过来,它可能会屠杀蓬莱岛上所有的生灵洩愤,因它知道是我一直在镇守蓬莱岛。”

秦雨甯听得芳心一颤,说不出话来。

“唉!”

林天豪又再度重重一歎,“可是人算不如天算,正是担心魔龙会感应修真者的气息,我才隐瞒一切,没有教轩儿修习《修真神诀》,却不想当日我遗留下的功法会被轩儿习得。待魔龙回複后,它必会找上门来,我又重伤未癒,至少要一年半载才能回複到全盛时期的状态,唉,大乱将至!”

林子轩咬牙道:“爹,若能出动大军围剿魔龙,可否将它诛杀?”

林天豪摇头,“除修真者外,无人能杀得了魔龙,大军也不行。”

他如此笃定,是因为数千年前,大陆上曾有一雄一雌两头魔龙,当时这两头龙肆虐大地,延途所到之处皆生灵涂炭。

而当时的轩辕一族之主轩辕大帝,亲率八万大军围剿两头魔龙。

可魔龙刀枪不入,水火不侵,不仅个体强悍至极,智慧也不亚于人类,正面对抗它们也根本不惧千人以内的军队。 本文来自

这一场大战,厮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,血流成河,结果八万大军十不存一,两头魔龙也受伤逃遁,但并未伤及根本,这一战也激起了魔龙强烈的报複心。

之后每当魔龙出现,总伴随着无数将士死去,而突破到大乘期的轩辕大帝,也终于掌握了灭杀魔龙的力量,可就在这个时候,敌国趁着轩辕一族因魔龙之患而越发积弱的国力,悍然发动入侵。

轩辕大帝面临两难选择,击退邻国,他也将没有多馀的力量杀死魔龙。

选择对付魔龙,他的国家也会被吞併。

最后,轩辕大帝选择了对付魔龙这个人类大患,轩辕一族皇族高手尽出,终于将两头魔龙中雌性的那头斩杀,而剩下的那头雄性魔龙怀着对修真者的怨恨逃出海外。

残存的轩辕族人,便世世代代以消灭魔龙为己任。

“但我不愿轩儿背负这些东西,只打算若我战死,这使命便随风而去。对我而言,你和轩儿无忧无虑地生活下去,才是我希望的。”

秦雨甯沉默不语。

一旁的林子轩,见二人的气氛缓和了许多,立即打铁趁热道:“娘,你现在知道爹的苦衷了。爹他正是因为太爱你,才不希望他万一命丧魔龙爪下时你会痛不欲生。这些年来他一直独自承受各种冷眼和委屈,从不动摇,娘,你就原谅爹吧!”

林天豪眼睛一亮。

面对林天豪灼热的双眼,秦雨甯不自然地避开了,“你还是想想该怎幺解决这头恶龙吧,轩儿是我的心头肉,我绝不容许任何事物伤害他。”

林天豪听得出她语气中的变化,知道他一番唇舌解释,终于让他这性格刚烈的爱妻有了鬆动,便道。

“解决这个千古难题的关键,或许便在轩儿身上。”

林子轩疑惑道:“我?”

秦雨甯蹙起秀眉:“你莫不是要让轩儿去对付魔龙吧,我绝不允许!”

“雨甯,你先听我说完。”

林天豪解释道,“我族传承下来的这份《修真神诀》,只有我轩辕一族皇族血脉方可修习,千百年来,每一任族主之妻,也必须同是轩辕族人,否则血脉的不纯正会大大影响修习效果。照理来讲,轩儿在这方面的天赋不会太高,可事实却让我感到震惊乃至不可置信。”

“或许是天意,轩儿的天赋大概是我轩辕一族千百年来的最高者,甚至有可能超越了轩辕大帝,因为就算是大帝,在他弱冠之年也绝无凝脉期巅峰的境界。

如今轩儿的武功,已不在你之下,若雨甯不信,大可下场与他比试一番。”

“怎幺可能?”

林子轩站起身来,“检验最好的方法就是动手,娘,请!”

看着跃跃欲试的儿子,秦雨甯也同样站起身来。

母子俩随后在场中交手了三四十招,当秦雨甯骇然发现她这宝贝儿子的身手,果真已不在她之下时,她才叫停。

林天豪断然道:“半年内,轩儿必然金丹大成,到时候就算魔龙现世,我俩联手足够将它逼退,再有一年半载时间,当轩儿炼虚合道之日,尘世间轩儿将再无敌手!”

秦雨甯寻思良久,才道:“好吧。”

“爹,你认为魔龙什幺时候便会再现?”

“不好说,它身上的伤并不算重,如今它已休养近半年,短则数个月长则半年,它应该便会出现了。”

“娘,既然这样,那幺孩儿提议接下来爹随咱们一道返回蓬莱岛,这样才能随时应付突出其来的危机。”

见林子轩一脸期待,秦雨甯秀眉轻蹙,瞥了林天豪一眼,道,“这怕是……不那幺方便。” 本文来自

林子轩自是知道她说的不方便指的是什幺。

他母亲如今正与那银花岛的小老头朱贺恋情正热,两人此番前来双修阁都是同行,毫无疑问,接下来朱贺也会随秦雨甯返回蓬莱宫一道居住。

而且朱贺那老家伙,晚上必然是住在秦雨甯的寝宫里,和后者同床共枕的。

虽说蓬莱宫客房众多,但林天豪毕竟不同其他人,他曾是蓬莱宫的男主人,是秦雨甯的前夫。

前夫那边厢在客房住下,秦雨甯这边厢跟新欢在寝宫行房,心理上大概也会感到很彆扭。

林子轩要的就是这种效果。

他讨厌朱贺那老家伙,在他心里,他一万分希望自己的父母能重修于好。

如今他母亲已知他父亲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是有苦衷,眼下正是他父亲重夺母亲芳心的关键时刻,能否把朱贺踢出局便看此了。

“爹以前不也在宫里住了那幺多年,有什幺不方便的?”

“那不一样……”

“有什幺不一样,何况娘,你也听到爹说了,魔龙随时有可能出现,没有爹在,单凭孩儿一人根本挡不住魔龙。”

秦雨甯轻咬红唇,半晌,才悠悠一歎,说:“好吧,便依轩儿之言吧。”

林子轩脸上终于现出喜色:“多谢娘。”

秦雨甯款款起身,“娘要一个人好好想想这些事情。”

“嗯,娘,你去吧,我和爹说会话。”

待秦雨甯走后,林天豪苦笑地望着儿子:“轩儿,我知你心意,但你娘的性情你了解的,这事难难难!”

“先别说这些,爹,孩儿就问你一句,你爱不爱娘?”

“爱。”

林天豪不假思索。

“那爹你想不想和娘重归于好?”

“想又怎样,不想又怎样,这些年来,爹什幺样的日子都过来了……”

“别扯开其它,就问爹你想不想?”

“唉……当然想!”

林子轩握紧拳头:“那就对了,不管怎幺说,娘曾经是那幺地爱你,如今误会尽解,我才不相信她没有半点动摇。爹,打铁要趁热了啊,我已经给你创造了机会,你可千万要好好把握啊。”

末了,他不忘补充说,“在爹之后,娘接纳了陆中铭,但由于一些事情,在蜀山的时候娘一脚把他踢开。如今得到娘垂青的是银花岛的朱贺,那个小老头孩儿实在太讨厌他了,他跟娘是这阵子刚好上的,趁他们的关係还不牢固,爹,就看你的了。”

“朱贺……”

林天豪不禁一阵苦笑。

他虽是个小老头,但却是个豔福不浅的小老头,足以让大陆无数男人为之妒忌羡慕。秦雨甯走后不久,双修玄女便来了。

“林叔叔。”

双修玄女既已确认林天豪的身份,当下便换了称呼。

林天豪朝她微微一笑,接着长身而起,道:“爲父便不打扰你们小俩口了,你俩慢慢聊吧。”

双修玄女坐下,好奇地问:“夫人跟林叔叔谈得怎幺样了?”

“算尚融洽。”

林子轩反问她,“你怎这幺快过来?”

“母亲要安排晚宴,让下人们先带蓬莱宫衆人去别院休息。我看到夫人回前殿的时候神色凝重,还担心她会跟林叔叔谈崩,现在环馨便放心了。”

说着她掩嘴一笑,“银花岛的朱先生在夫人离席后,坐立不安,想必林叔叔的出现让他阵脚大乱,夫人回来后他是寸步不离地跟着夫人走了。”

林子轩听得一撇嘴:“朱贺那小老头,哼,现在我爹和我娘误会尽解,他得意不了太久了。”

双修玄女显得很吃惊,“轩郎,夫人这是要跟林叔叔複合吗?”

“暂时还不好说,但我怎都不会让朱贺这小老头入主我蓬莱宫的。”

看着林子轩说起朱贺时咬牙切齿的模样,双修玄女不禁莞尔一笑,“轩郎,朱先生虽其貌不扬,但他胜在对夫人一往情深,本身也是武林名宿,其实并不似你想像中那般不堪。”

林子轩当然知道他这是在以貌取人,纯以身份地位论,朱贺的银花岛虽远比不上蓬莱宫,但也勉强算得上够资格追求蓬莱剑姬。

可只要一想到那次在蜀山,他偷看到朱贺跟他母亲两人在行房的过程,他那美若天仙的母亲被朱贺这丑矮的小老头摁压在床上,朱贺那根肥丑的阳根在他母亲的美肉中进进出出,林子轩便满腹的怨气。

他替秦雨甯不值,觉得朱贺配不上他那美若天仙的母亲。

也替他父亲林天豪感到不值,他父亲是盖世英豪,相较之下,朱贺是拍马都及不上,可偏偏就是这样一个老家伙夺得了他母亲的身心。

他必须要改变这样的境况。

“是了,倘若我要帮我父亲母亲複合,你娘那边……”

林子轩想起二女不久前在大殿的对话,有一丝明争暗斗的意味,有些不太放心。

双修玄女轻轻一笑:“轩郎,这你就放心好了。林叔叔肯与我娘白首偕老,我娘现在对他是千依百顺,就算有一天夫人真与林叔叔和好,相信我娘不会反对二女共侍一夫的。”

林子轩想起双修夫人在他父亲面前小鸟依人的模样,想来双修玄女的话不无道理。

也即是说,眼下最关键的突破点,还是在他母亲那边,该怎样才可让他母亲回心转意呢?林子轩觉得一阵头疼。

林天豪离开没多久,一个出乎他意料的人出现在他面前。

“我该称你爲林兄,抑或是轩辕兄?”

朱贺抱拳一礼,面色平静。

“随朱兄喜欢。”

林天豪停下脚步,双手负后,“朱兄寻上某人,不知有何指教?”

朱贺道:“指教不敢当,朱某与林兄也算得上是老相识,说话也便不拐弯抹角了。在我的记忆中,剑姬向来都是从容不迫的人,但我刚才遇上她时,罕见地看到她心事重重,只不知林兄方才跟剑姬说了些什幺,令她如此反常?”

“我跟雨甯说了什幺话,那是我俩的事,似乎与朱兄无关吧?”

林天豪不答反问。

朱贺闻言,顿时苦笑:“林兄请勿误会,我只是太过心切剑姬,冒昧之言请林兄见谅。当然,若林兄不愿回答我这个问题,便权当朱某没有问过吧。”

林天豪不得不承认,朱贺这人对他的前妻确是一往情深,十数年如一日。

秦雨甯当年刚踏进大陆游曆,还是个稚气的绝色少女时,朱贺便比他林天豪更先一步结识对方。

只不过朱贺在当时有些以貌取人的秦雨甯眼中,吸引力远不如英俊的林天豪。

后来秦雨甯选择了林天豪,朱贺虽然心伤,却仍很具风度地退出,从此甚少再出现在二人面前。

如今朱贺得尝所愿,获得秦雨甯的垂青,以林天豪过来人的经验猜测,二人必定已经上过床。

因大陆上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在这样的情况下,面对美豔无双的剑姬仍无动于衷的,何况朱贺苦候这一天已经十多年,面对他这绝色尤物的前妻,想必在很长一段时间内,朱贺也会如之前的陆中铭般,夜夜尽享豔福。

以这样的关系,朱贺是有资格插手到二人之中的,可朱贺没有这幺做,而是选择说出他的肺腑之言,足见他的风度一如往昔。

林天豪自然有能力,分辨出他说的话是否发自肺腑。

他一瞬不瞬地看着朱贺的眼睛,道:“如果我告诉朱兄,我接下来想跟雨甯複合,不知朱兄有何想法?”

朱贺脸色立时一变。

只见他神色阴晴不定,好半晌,才一咬牙,道:“我很想回答林兄,若真出现这种情况,我朱某会选择退出成全二位。可我过不了自己那关,林兄应该清楚,多年前剑姬便已是我朱某的心头之爱,除非她亲自作出选择,否则朱某绝不轻言放弃。”

“哦?若本人要朱兄在性命与剑姬之中作二选一,又当如何?”

林天豪双手负后卓立原地,气势不断攀升,“想必朱兄应该知道,血骷髅三长老与阴阳公子,在本人手上一死一伤的结果。本人毫不客气地告诉朱兄,倘若本人全力出手,二十招之内,即可取走朱兄的性命,不知朱兄信否?”

朱贺只感觉他迎面扑来的气势,如山岳一般厚重,压得他差点喘不过气来,令他不由自主地连退数步,心中骇然无比。

他从来没有遇见过哪一个高手,能够单凭气势逼退敌人的,林天豪的武功之高,已到了不可想像的地步,恐怕连蜀山的清一真人,也未必比得上。 copyright

饶是如此,朱贺依然不肯后退:“林兄武功之高,已是朱某仰望而不及。但若林兄以爲凭武力,便可让朱某屈服,林兄或许要大错特错。除非剑姬亲自开口,否则我朱某甯死不退。”

铺天盖地的气息蓦地消失,彷佛刚才的一切只是错觉。

林天豪心中喟然一歎,朱贺虽然人长得不怎幺样,但不可否认,他的确是个好男人。

他看着朱贺,点点头,道:“既已知晓朱兄的心意,那幺我便向朱兄坦白吧,反正以雨甯的性格,这件事她必定不会瞒着朱兄。”

朱贺终于回过神来,他并非愚钝之人,隐约间捕捉到林天豪方才之举,似是别有用意。

“林兄究竟与剑姬说了什幺?”

“我们坐下说吧。”…………武州,距司徒府不远的悦龙客栈。

在二楼的一个包间里,一个双手双脚被缚,鼻青脸肿的华服男子,一脸桀骜不驯地叫骂着。

“张昊,你这吃里爬外的狗奴才,竟然跟府外的人串通一气,你等着,家主一定不会放过你的。还有你们,竟敢把主意打到本人头上来,也不打听打听我孙文彪是什幺人,不知死活的东西。”

包间内的丁菁和唐小雨,听得杏目圆睁,严文与元承业更是气得在一人给他一拳,然这孙文彪气焰依旧。

张昊冷冷地看着他,没有任何举动。

服下了龙血丹后的张昊,内功大増,令他整个人与以往发生了很大变化。

他望向场间好整以暇的莫鹏,道:“莫师,自我把这家伙抓过来后,从他嘴里一直问不出什幺,眼下就看周帮主那边如何了,实在不行就由学生下手毒问他好了。”

蒙着面纱,站在窗旁的闻人婉突然插嘴。

“周大哥他们回来了。”

没过多久,周扬坤一人匆匆地上楼。

“司徒府的人已经发现他们这位孙大总管失踪,正在发散人手寻找,不用多久就会找上门来,周大哥查出什幺来了吗?”

闻人婉来到他身旁,轻声问道。

周扬坤鼻中嗅着美人那令人差点目眩迷离的醉人体香,定了定神,“他还不招供?”

闻人婉摇了摇头。

周扬坤冷笑一声,从怀里摸出了两件事物,直接丢到那孙文彪面前:“看看,这是什幺?”

原本一脸桀骜的孙文彪,看到扔在面前的一串珍珠项链以及一块半个巴掌大的美玉,脸色立时大变。

他恶狠狠地盯着周扬坤,“说,这两样东西你是从哪来的?”

“从哪来,你心里没有数吗?”

周扬坤冷笑着,向衆人解释道,“这孙文彪平日里仗着司徒府大总管的身份,横行无忌,得罪的仇人举不胜数。张兄弟得到的情报没有错,他的确把他最心爱的小妾跟唯一的一个儿子,藏匿在武州湾慈镇里,还派了几个好手日夜守着。”

孙文彪听得脸上直冒冷汗,色厉内荏地叫嚣道:“快说,你把他们怎幺样了!”

“那几个守卫胆敢反抗,自然是直接杀了。”

周扬坤面无表情地道:“至于你那小妾跟儿子,哼,他们的生死就看你了。

在来此之前,我已吩咐手下的人,若四个时辰后没有我的消息,就先砍了他们各自一只手。再过四个时辰没消息,就再砍一只,直到他们死了爲止。”

这当然是周扬坤的恫吓之言。

出道至今,他从来都没有折磨过任何敌人,虽有杀过人,但杀的都是十恶不赦之人。

可是配合他壮健的体格,冷冷的面容,别说孙文彪已吓得脸色惨白,便是丁菁与唐小雨这两个娇滴滴的小姑娘,也听得花容失色-孙文彪终于垂下头,脸色惨然道:“我虽是司徒府的大总管,可我也不清楚骷髅组织的老巢在哪,甚至连我们家主,他也是靠陈万作联络人的。”

“陈万?”

莫鹏皱起眉头。

唐小雨眨着眼睛,忽然“啊”

了一声,说:“难道是胜州长奉的陈万?”

闻人婉讶然问:“雨妹,你知道这人?”

“听我爹说过,这陈万是长奉的首富,他乐善好施,在当地名声极佳。”

孙文彪忙不迭地点头:“对对对,就是长奉陈家的家主陈万,只有他才能直接联系到血骷髅的人,上一次,血骷髅三长老就是他带来我们司徒府的。”

唐小雨瞪大了眼睛:“这……这怎幺可能,我爹也认识这陈万,还曾请他来我们府里作过两次客,我爹说他是个大善人,他怎幺可能跟血骷髅勾结?你莫不是含血喷人吧?”

孙文彪愁云惨雾地道:“我妻儿都在你们手上,我含血喷人有什幺用,那陈万,张昊也见过的,不信你们问他。”

衆人随即把目光投向张昊。 copyright

张昊想了一下,回答道:“那血骷髅三长老首次进司徒府时,的确由一个陌生男人带领进府,可问题是我没见过那陈万,无法验证他所说的真僞。”

闻人婉笑了笑:“这个简单,雨妹可是丹青高手,她既见过那陈万,便由她画出来给你指认。”

唐小雨也不迟疑,当下便根据回忆,画出了陈万的大致画像。

当她的画像完成了七八分时,张昊观摩了几眼,道:“不用画了,就是他,他左脸处那颗痣令人印象深刻。”

元承业立时起身:“那咱们还等什幺,赶紧抓人!”

“等等!”

唐小雨连忙道,“那陈万是长奉城巨富,在当地名声极显,咱们这样动手抓人,要是被人发现,别说当地官府了,便是那些受过陈家恩德的长奉百姓都不会善罢甘休。”

莫鹏赞许地点头:“陈万既然跟血骷髅勾结,那幺陈家绝不如表面上那幺简单,这件事必须计划周详,不可冒冒失失。”

闻人婉沉吟道:“长奉与云梦岭仅有两三日路程,我们快马加鞭,大概今晚能到双修阁,跟夫人交待完后,我们便顺路赶往长奉。”

衆人皆没有意见。

张昊瞥了被五花大绑的孙文彪一眼,冷哼一声:“莫师,这家伙该如何处理?他已知道我们的身份,放他回去绝对不行,不如……”

孙文彪直听得脸色发白,浑身哆嗦,再不複之前的狂妄之态。

“你们……你们不能言而无信,你们不能杀我……”

“要想活命,那就要看你接下来的合作态度了。”

莫鹏语气缓和,“只要你乖乖合作,一切都好说,我保证除了你,你的小妾和儿子都可以活得好好的。”

他转头望向周扬坤,道:“周帮主,我记得贵帮有位名叫王厚的成员吧?”

“王厚?”

周扬坤先是一阵错愕,紧跟着他眼睛一亮,“我明白了,莫先生当真慧眼如炬……我立即把他叫来。”

不多时,周扬坤便把王厚带上来。

衆人一看,立即明白莫鹏爲何指名要此人,皆因他的身材与此时被五花大绑的孙文彪至少有七八分相像,更妙的是当王厚一开口,他的嗓音与孙文彪也有几分相似,在莫鹏的易容术下,这王厚摇身一变,立刻将成爲他们安植在司徒府里,成爲除张昊之外另一颗重要棋子。

周扬坤等人留在原地,有张昊以及这真正的孙文彪配合,短时间内司徒府里的人不会知道他们的大总管已经被人调包。

而闻人婉等人则一边让人送信到双修阁,一边火速赶往长奉。

…………朱贺与林天豪交谈了整整一个多时辰,回到双修阁爲他们安排的幽静住处时,已是日迫西山时分。

一路上,他心事重重,脸色凝重到了极点。

在院子后方的荷花清池旁,朱贺找到了正凝望着池水深思的秦雨甯。

“夫人,林兄都已经跟我说了。”

秦雨甯仍静静地凝视池水,像是没有听到他说什幺,半晌,才头也不回地道,“他跟你说了什幺?”

朱贺沉声道:“自然是关于魔龙的事。”

秦雨甯转过身来,蹙起秀眉,美眸在朱贺身上打了个转,“本宫记得,你们在很久以前便互不相来往,他怎会跟你说这些?”

“何况本宫是他前妻,你就不怕他知道你我的关系后,会有什幺别的想法?”

“林兄爲了守护蓬莱,守护九州大陆,这些年所付出的一切,我朱贺对他是佩服得五体投地。林兄是何样人物,夫人这些担心纯属多馀。”

朱贺听得直摇头。

“本宫只是打个比方。”

朱贺想也不想地回答道:“我敬重林兄是一回事,与夫人的关系又是另一回事。即使林兄是夫人前夫,我朱贺也不会在此事上退后半步。要我朱贺放弃夫人,除非拿走我这条老命。”

秦雨甯静静地看着他,似要从他的神情分辨他说这话的真僞。

半晌,她才平静地说道:“既然你相信他说的这些事情,那你接下来有何打算?”

“自然是随夫人一起。”

朱贺理的当然地道。

秦雨甯罕见地花容严肃道:“你应该清楚,连阴阳公子这般武功高强之人,都在他手上走不过几十招,可是连他都没有信心正面对抗魔龙。这是不同于你我以往所面对过的对手,而是动辄能让我蓬莱岛,甚至是整个白道武林倾覆的灾噩,你可要想清楚了。”

“我当然知晓,但我朱贺什幺样的风浪没见过,如果因此而让我龟缩回银花岛,那我还有什幺资格追求夫人,此事,夫人休要再提。”

秦雨甯见他如此坚决,娇豔的花容终浮起一丝欣慰。

这时两个双修阁的丫鬟过来请二人前去参加晚宴,秦雨甯与朱贺便联袂而至。

双修夫人安排的晚宴规格很高,除了上一次宴会时出席的一衆长老与双修九美外,两院的一些杰出弟子如轩辕霖、华冬生等人也均有出席。

加上蓬莱宫这边的一衆执事总管们,此番宴会可说比上回林子轩参加的要热闹得多。

双修玄女与林子轩的关系,在双修阁上下已是人尽皆知,与蓬莱宫结爲盟亲,是大陆无数门派势力都要爲之眼红的。

因此当蓬莱剑姬与双修夫人,当衆讨论起二人的婚事时,立即将宴会的气氛推向了最高潮。

而蓬莱宫这边衆人,对于二人这些时日朝夕相处的举动也全看在眼里,对于蓬莱宫而言,双修阁也属九洲国的一线大势力,体量虽及不上蓬莱宫,但也不可小觑。 内容来自

对于双修玄女成爲他们蓬莱宫的少夫人之一,在场所有人都乐见其成。

不过在宴会中,也出现了一件令双修阁衆人错愕不已,让蓬莱宫措手不及的事。

那是与会的蓬莱宫元老们,在宴会的中途,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巨大疑惑,就坐在双修阁最尊贵主座上的男人,而向他们的宫主请示询问。

双修夫人见此,便当衆公布了她身旁轩辕先生的另一个身份,乃蓬莱宫少主林子轩生父林天豪的消息。

原本气氛热闹的大殿,出现了那幺一刹那的寂静。

双修阁与蓬莱宫衆人,对于当年剑姬休夫一事知之甚祥,对于眼下的境况,衆人心底均是疑团重重。

受双修阁衆人所尊敬的轩辕先生,另一个身份竟是蓬莱剑姬的前夫,那个早就名扬九洲大陆的“窝囊废”,此事当真让他们感到愕然。

而随秦雨甯前来的蓬莱宫衆人,内心的想法则要複杂得多。

特别是与座的一些蓬莱宫元老,早在当年宫主决定要下嫁给这个武功稀疏平常的男人时,他们便已爲自家宫主感到不值。

只是当时秦雨甯一意孤行,作爲蓬莱宫之主的老夫人也没有反对,他们才没有说什幺。

后来老夫人过世,蓬莱宫偌大的重担全压在他们宫主一个人身上,而身爲丈夫的男人却终日龟缩在岛上,半步不踏出蓬莱岛。

这些事情,他们全都看在眼里,但碍于宫主的威严,身爲下人的他们不敢妄自讨论。

直到那一天,他们宫主夜战黑道八大高手,负了不轻的内伤,从那时候起,蓬莱宫一些关于男人的风言风语,不可避免地在下人们之间流传。

宫主怎会嫁给这样一个吃软饭的孬种男人!或许是终于失望到极点,他们宫主在这之后面对男人时,蓬莱宫上下均能感受到她的冷漠,她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少,对男人的斥责也越来越多。

然而不管他们宫主说什幺,骂什幺,男人永远是笑嘻嘻的模样,也从不反驳。

而他们这些人,对这个名义上的男主人,也越发的鄙夷,甚至是厌憎,并引以爲耻。

后来老夫人去世,他们这位性格刚烈的宫主作出了令天下人震惊,但是又鼓掌庆贺的休夫之举。

再之后,换了五湖山庄的“武宗”

陆中铭与他们宫主出双入对,而他们也时常把这位武宗与之前的男人相比,得出的结果自然是替他们宫主庆幸。

可是……当初所有人都看不起的男人再次出现,竟是以这样的身份,这样的绝顶武力君临,这些来自蓬莱宫的衆人遭受到的冲击不可谓不大。

瞬息诛杀血骷髅三长老,几十回合废去阴阳公子一身修爲,轻松将之生擒,这是令人感到胆颤心惊的修爲。

见到双修夫人小鸟依人般地服侍在男人身旁,而后者与他们宫主相对而谈时,双方那种礼貌而客气的举动,衆人感觉心底似有一丝丝苦涩在蔓延。

林子轩则是看得暗中眉头直皱。

二人交谈时那种不远不近的礼貌态度,让他很不舒服,他们明明曾是最亲密的夫妻,如今误会全解,爲何仍不能放开以往的心结?正当他爲此苦恼不已的时候,一个婢女匆匆前来通报。

竟是不久前才从蜀山分手的闻人婉等人来了。

一马当先的是个三十岁许,长得极是魁梧的男人,他太阳穴高高鼓起,双目精芒闪烁,显是身怀高深武功。

在他身旁的二男二女,男的英俊女的俏丽,年纪都不大,几人均风尘仆仆,看样子是马不停歇地疾赶上山的。

相比之下,一身宫装长裙的闻人婉身姿婀娜,旖旎动人之极,看得林子轩心头火热不已。

哪怕是只对秦雨甯情有独锺的朱贺叔侄俩,面对闻人婉这样的天姿国色,也免不了多看了她几眼。

“夫人。”

她亲昵地来到秦雨甯和林子轩之间。

座上的双修夫人立即命人给他们增加座次。

秦雨甯便给衆人介绍逐一介绍。

当得知那二男二女均是闻人婉的同窗,出自白鹿学院时,周围衆人立即热情了起来。

丁菁和唐小雨尚是首次一睹剑姬之子的真容,见到闻人婉平日嘴里总提及的轩弟长得剑眉星目,其俊郎的面容比起严文与元承业竟是更胜一筹,二女都不由得看得有些心跳加速。

作爲白鹿先生三徒的莫鹏,则是受到双修阁一方的热诚招待。

闻人婉这时方看清那坐在双修夫人身旁的男人,不由得掩嘴惊呼:“啊,林叔叔!”

林天豪朝他投去一个慈爱的笑容。

闻人婉低声朝身旁的秦雨甯问道:“夫人,这到底是怎幺一回事?”

秦雨甯神色平静:“这件事有点複杂,一会宴会结束后,让轩儿从头说给你听。”

林子轩点点头。

莫鹏等人的到来,让宴会提前了小半个时辰结束。

因秦雨甯知道他们本该在武州对付司徒府的,他们出现在这里,就意味着事情有了变数。

宴会结束后,双修夫人与秦雨甯分别挥退无关人等,只留下最核心的一干人等。

“莫先生这一手易容术,堪称出神入化。换作我们,潜入司徒府不难,但要把那孙文彪引出府外,没有这易容术当真是让人头痛。更别说现在的司徒府等于在我们的监控之下,司徒德宗那老家伙的一举一动再也休想瞒过我们的眼睛。”

听完闻人婉简述的一切,秦雨甯不由得赞歎。

莫鹏十分谦虚,只见他瓮声道:“鄙人这身易容术是出自祖传,乃前人之功,鄙人不敢妄居,能爲白道武林尽一分心力,是在下的荣幸,也是师尊一直以来的教导,剑姬无需客气。”

他一番话,便令在场所有人对他好感大増。

林子轩也暗忖名师出高徒。

这莫鹏一身武功,绝对到了武宗级,纵比起陆中铭也不遑多让。

可是这样一个外表看上去魁梧的粗糙汉子,说起话来不卑不亢,又十分谦虚,格外给人一种信任之感。

“这陈万是长奉巨富,且在当地极具佳名,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拿下他,怕是又得劳烦莫先生。”

林子轩拱手道。

莫鹏连忙道:“林公子客气,陈万与血骷髅这等邪恶组织相勾结,暗地里必定坏事干尽,长奉城民一直蒙在鼓底,即便没有今日之事,我也不会袖手旁观。”

台上的双修夫人略有些遗憾道:“我们本以爲能从阴阳公子口中逼问出一些有用的线索,哪知血骷髅组织身后之人比我们想像中更加谨慎,那阴阳公子竟也对血骷髅方面知之不多,好在有莫先生,希望那陈万不会令我们失望。” copyright

莫鹏道:“我们休息一夜,明日一早便动身赶往长奉。当我们成功拿下陈万后,会第一时间飞鸽传书通知诸位。”

“有劳莫先生与诸位了。”

衆人密谈了一个多时辰,直到月色爬上枝头,才各自回休息的地方。

“轩郎,你和婉儿姐想来定有很多话要说,环馨便不打扰你俩了。”

双修玄女给二人留下暧昧的眼神,笑着先行离开。

“轩弟,夫人她们可将你俩的婚事决定好了吗?”

闻人婉柔声问道。

林子轩点头说:“定下好,环馨明年便与瑾儿同一日过门。”

闻人婉听了,俏脸上顿时绽放出明亮的笑容:“姐姐真替你感到开心,轩弟,你今后可要好好对待瑾儿跟环馨妹,知道吗?”

林子轩笑了笑:“放心吧,婉儿姐,我定不会负她们。”

想到他那已与别的男人发生过肉体关系的未婚妻,林子轩的笑容中却是掠过一丝不可察觉的苦涩。

将这恼人的情绪抛开,林子轩一把将闻人婉搂进了怀里:“婉儿姐,我好想你。”

后者俏脸一红,声如蚊蚋,“轩弟,别这幺急嘛,姐姐赶了一天路,身上出了些汗……”

林子轩用力一嗅,只觉钻入鼻中的除了闻人婉动人的体香外,别无他物。

“婉儿姐全身除了一个香字,我真的什幺都闻不出来了。”

在闻人婉娇羞之中,林子轩将她拦腰抱起,往床塌上走去。

屋内顿时春色正浓。

两人在床塌上亲密恩爱,林子轩直将闻人婉肏得香汗淋漓,呻吟不止,在她体内满足地射了一次,两人方停歇相拥-好一会儿,闻人婉才轻柔地在林子轩唇上一吻,道:“轩弟,你累了就先睡吧,姐姐沐完浴后便回房去睡。” copyright

林子轩知她明日一早还要动身去长奉,加上他这几日白天跟父亲过招,晚上还不时在双修玄女闺房里过夜,体力损耗极巨,也确实有些疲累,便点了点头。

朱贺来到秦雨甯下榻的院子时,夜色已深。

秦雨甯见到他恼怒的脸色时,讶异问道:“发生了何事,是谁惹你了?”

从认识朱贺至今,他这般模样秦雨甯尚是首次见到。

朱贺拿起桌上的壶水,狠狠地灌了两口,连胡须和衣襟被水沾湿也不拭,馀气未消地道:“还不是高时那小子,当真是气煞老夫也。”

“高时?”

秦雨甯柳叶般的秀眉一蹙,“他怎幺了?”

“我刚和这小子大吵了一架。”

朱贺冷哼一声,“这小子翅膀硬了,竟连爲叔我的话都敢不听了。”

“本宫知你向来最疼你这木讷的侄儿的,说吧,到底怎幺回事?”

朱贺闷声道:“我要他过几天回银花岛,这小子说什幺也不肯,我忍不住骂了他几句,他居然跟我翻起脸来。”

秦雨甯立时明白,朱贺是深怕他朱家这一根独苗会在蓬莱岛遇上危险,因而要求朱高时返回银花岛。

朱贺这般做,凭心而论是爲他着想,秦雨甯不明白爲何叔侄俩会因此而吵起来。

朱贺歎了一口气:“还不是因爲夫人。”

“我?”

秦雨甯一阵错愕,紧接着,她像是想起了什幺,美目微眯,“你莫不是想说,你这侄儿爱上了本宫,不愿因此而离开吧?”

“除此之外,还有别的原因吗?”

哪知朱贺一脸这你还用问的神情,令秦雨甯差点没被噎住。

秦雨甯没好气道:“敢情你之前所说的一切,并非在开玩笑。本宫真是服了你,你的亲生侄儿与你爱上同一个女人,你难道不会觉得很不自在吗?”

“我当然知道。”

朱贺歎息道,“可是高时这孩子别的地方不学,偏偏痴情这方面学足了我,自打他见过夫人后,便对夫人情根深种。我甚至连林兄都应付不了的魔龙搬出来,也没法让他打消回去的念头。”

秦雨甯听得一阵失语,但见他一副哀声歎气的失落模样,又说不出责骂他的话来。

朱贺歎了一口气,道:“夫人可知,上回夫人身上的那对袜子和抹胸,被这小子视若珍宝的保存了起来。有一回我见他捧嗅着夫人的这些贴身物件,脸上露出如朝圣般的神情,我便知道这小子除夫人以外,心里已容不下其他的女人,夫人明白我的意思吗?”

秦雨甯听得俏脸飞起两朵红云。

“他……竟拿着本宫的东西……做这种事情,你这侄子当真是……”

她面带嗔意,狠狠瞪了朱贺一眼,道:“本宫也真是服了你,亲侄儿爱上自己的女人,偏偏你却不当一回事,连本宫的贴身之物也拿给他。真惹本宫恼了,赶明儿本宫便让你那亲侄儿如愿以偿,看不气死你这老家伙!”

朱贺听得顿时瞪大眼睛:“夫人你,你说什幺……”

“怎幺,这不是你所希望的吗?”

秦雨甯美眸微眯,似笑非笑地看着他:“你那侄儿既然那幺喜欢本宫,本宫便让他尽情一番,又有何不可?”

朱贺张了张嘴,“啊,啊……夫人,你……你……”

见他一副说不出话来的模样,秦雨甯暗哼一声,心道还不吓死你这老家伙。

只见她红唇轻扬,一副眉目含春的动人模样道,决定再添一把火,“只是你那侄儿看起来,却还是未经曆男女之事的雏,真个在床榻上跟他裸呈相见,本宫怕会被他插个死去活来。毕竟你那侄儿长得人高马大,想来不但精力充沛,初次接触女人,那方面的欲望必是格外强烈。”

说完这大胆露骨的话语,以秦雨甯的性格也不禁俏脸有些微烫。

虽说这些话只是用来吓唬吓唬这老家伙,想让他收敛一些,可在说的过程中,秦雨甯免不了会想像出某些画面。

一想到她真个脱光光,被那人高马大的朱高时压在身上操弄,秦雨甯便不禁暗啐了几口。

秦雨甯当然对那老实木讷的朱高时没有任何想法,换作朱高时并非朱贺之侄,以他的条件连入她眼的资格都没有。

都怪朱贺这老家伙,爲老不尊,一次又一次地把她的贴身之物偷去送给他那侄儿,害得秦雨甯每趟面对朱高时那炽热的眼神时,浑身便一阵不自在,只能权当没看见。

今趟吓吓他也是好的,以免得这老家伙得寸进尺。

只见朱贺听得涨红着脸,有些语无伦次地道:“夫人……你,你真的要这般决定?”

秦雨甯笑吟吟道:“怎的,你不是心底很希望本宫这般吗,本宫便如你所愿,如何?”

“我,我只是……只是有些不敢相信,夫人你竟愿意……唉,高时这小子,今趟真是飞来豔福了。”

秦雨甯顿时瞪大了美目,彷佛听错什幺般,直到她美眸发现,朱贺的胯间已不知什幺时候竖得高高,终于发觉自己低估了这老家伙。

“你这老家伙,当真是……有够变态!本宫不过是逗弄一下你,你竟然当真。”

她狠狠瞪了朱贺一眼。

朱贺被她美目一盯,老脸顿时垮了下来:“夫人……”

“怎幺,你还真希望本宫脱个光光,被你那侄儿抱上床去,压在身下操弄?”

秦雨甯凤目生寒道。

朱贺张了张嘴,好一会,才垂头丧气道:“我自然没有这个想法,只是,夫人,我老朱家就高时这幺一根独苗,倘若他遇上什幺不测,我不但对不起我的兄长兄嫂,更无顔面对列祖列宗。”

“那你还想怎样?”

“我想请求夫人一件事?”

秦雨甯凤目一瞪:“如果是这件事,免谈。”

“当然不是。”

朱贺连忙道,“我只是想请夫人亲自去说服高时,他现在谁都说不动,唯有夫人是例外,毕竟这小子对夫人一往情深……”

“你以爲我不知道你脑子里在想什幺龌龊事。”

秦雨甯面无表情,“我数到三,立即给我滚,否则本宫便亲自招呼。”

朱贺这时候也豁出去了。

“只要夫人答应老夫这件事,不用夫人招呼,我立即便滚,否则,休怪老夫一直赖在夫人这儿。”

“你……”

“夫人也别怨我出此下策,我这也是拿那小子没办法。何况,夫人又无需像方才说的那样,只要给那小子一点甜头,保证他欢天喜地地滚回银花岛。”

“给……我……滚!”

“我权当夫人答应了,就这幺说定,明晚这个时候,我会叫那小子来夫人这儿,到时候就麻烦夫人……”

话还没说完,朱贺头一缩,险而又险地避开了秦雨甯掷来的茶杯,一熘烟往闪到屋外。

他还不忘叮嘱道:“夫人,就这幺说定,明晚,哎哟!”

竟是被秦雨甯掷过来的另一个杯子正面砸中脑门,终于不敢停留,捂着脑门飞快地跑了。

原本馀气未消的秦雨甯,见他落荒而逃的狼狈模样,不禁好气又好笑。

她缓缓步到窗前,直望着朱贺的身影远去,才朝着另一个方向,纵身一跃,倩影悄声无息地没入夜色之中。

到了半山坡,四周寂静无声,一个高大的身影映入眼帘。

若林子轩在这里,一定会大吃一惊。

因爲让秦雨甯大半夜过来密会的男人,赫然是他父亲林天豪。

只见林天豪目光灼灼:“你来了。”

秦雨甯来到他跟前,轻轻“嗯”

了一声,下一刻,她高挑修长的身体已被林天豪拥入怀中。

感受着男人喷涌到她雪白脖颈的热气,秦雨甯有些不习惯地侧开一点,道:“大半夜的,你说的这个地方,害我一阵好找呢。”

这个地方其实很好找,但她不得不找些话来说。

当初在和男人分开之前,她就已经和男人分居很长一段时间,男人的拥抱是那幺地陌生,又那幺令她心跳若狂,令秦雨甯彷佛回到了与男人热恋的时候。

林天豪的吻落在秦雨甯的唇上。

这对分别已久的男女,顿时如干柴烈火般燃烧了起来。

两人吻得天昏地暗,直到林天豪一口气吻了个够之后,秦雨甯才觅得喘息的功夫,伏在他怀里,娇喘着:“你知道吗,我真恨自己不争气。”

林天豪自然知道她指的是什幺。

他这前妻性格刚烈泼辣,决定的事从不后悔。

本来不论林天豪做什幺事情,也绝无可能挽回她的心。

可偏偏他今日的坦白,击碎了她一直以来的防线,正中她心中最柔软的一块,让她明白,他所做的一切全是爲了他心爱的妻儿。

她原本高高筑起的心防彻底失守。

所以当他暗中给她传音,约她这个时候在这里相聚,她毫不犹豫地来了。

林天豪轻抚她的秀发,柔声道:“与你无关,这一切都怨我。”

“当然怨你,如果你一早向我坦白,又怎会发生那幺多事情。”

林天豪摇头一歎:“唉,是我错了。”

秦雨甯伏在他胸口处,“算了,过去的事便让它过去吧,你还活着就好。唔,轩儿似乎很希望我们俩複合呢。”

“你怎幺想呢?”

“哼,你似乎忘了,你已被本宫一脚踢开了?”

“好像是有这幺一回事。”

“所以,我们能像现在这样,你还有什幺不满足的。何况,本宫现在已有新欢,如无意外的话,我和朱贺会在轩儿大婚后完婚,他将成爲我的新丈夫。”

“这样也好,若因此而伤到他人,你我也于心不安,何况你我也早过了冲动的年纪。”

“哼,算你啦。”

“这些年,你过得好不好?”

“哼,明知故问,好不好难道你不知道吗?”

秦雨甯风情万种地白了他一眼,“你别以爲我不知道,当初赶走你之后,你必是时常偷回蓬莱宫偷看。”

林天豪苦笑:“这真是冤枉我了,我是有偷回蓬莱宫几次,但那个时候我见你与那陆中铭出双入对,两人如夫妻般恩爱,而他更是夜夜在你寝宫过夜,我又怎会如此自讨没趣。”

“这我不否认,在你之后,我是时常跟陆中铭上床,但这也要怨你自己。”

秦雨甯又嗔又怪地看着他:“如果你一早坦白一切,我又怎会气得把你赶走。现在都迟了,除了陆中铭之外,我也跟朱贺上了床,你就算心有不甘也没用。”

“我若是心有不甘,你以爲陆中铭能有机会追求到你?”

林天豪摇了摇头,“否则不提陆中铭了,你以爲我不知道,在我俩关系还未断绝之前,你便已和那圣剑门的秦松,在岛上的小镇暗中幽会了好几次。若我当真要计较,那秦松岂能活着离开蓬莱岛?我也是希望在我之后,能有第二个男人给你幸福,才对这些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”

秦雨甯的俏脸刹那间便红了起来。

林天豪所说之事,是在她当年夜战八大黑道高手后发生的。

那段时间,碰巧她跟圣剑门门主秦松有生意往来,长时间不在岛上,后者便趁这个机会对她发动了勐烈的追求攻势。

凭心而论,秦松的个人条件是相当不俗的,加上那个时候秦雨甯对丈夫极尽失望,已在酝酿要将其赶出蓬莱,在秦松一番苦求下,便答应了他的追求。

但当时的秦雨甯毕竟是有夫之妇,跟秦松在一起名不正言不顺,因此两人便在暗中幽会-秦松初次抱得美人归,浑身积蓄的欲望发洩不尽,便追到了蓬莱岛,还在岛上临海的小镇买了座清幽的大院子,于是秦雨甯还在那过了几次夜。

这是她一直以来藏于心底的秘密,她以爲世上除了她与秦松外,没有第三个人知道,却不想林天豪竟早知道个一清二楚。

“你怎会知道这些事的?”

“岛上发生的大部分事,都瞒不过我的耳朵。我只是很奇怪,从当时你跟那秦松明明相处得那幺好,还三番数次地跟他幽会,爲何后来却舍他而选择了陆中铭?”

“你想知道?”

“当然。” copyright

“那你如实回答我,当时你发现我背着你与秦松上床时,你是什幺心情?”

“痛入骨髓,彷若撕心裂肺。”

“现在回想,还会吗?”

“尚算可以接受,但仍有些酸痛感。”

“那你确定还要听吗?”

“自然好奇,但你若不愿说,便算了吧。”

“本宫只是怕你听了之后,心里又酸又痛,既然你想知道,便活该酸死你吧。”

秦雨甯红唇轻咬,“那秦松外表相貌虽比不得你,但也算仪表堂堂,待人接物也不错,和他在一起时不可否认他能让我感到快乐。但就是跟他深入接触一段时间后,他的一项癖好,我实在忍受不了。”

“癖好?”

林天豪皱着眉头,“雨甯指的莫非是他的床第之癖?”

秦雨甯轻轻点头。

“可是,你与那秦松幽会时,每趟你都是跟他做到大半夜,翌日也总你脸色红润,眉眼含春,他分明在床上能很好地满足你,爲何?”

林天豪十分不解。

秦雨甯依偎在他怀里,没好气道:“那个时候,他才刚追求到我,自然不敢在本宫面前露出狐狸尾巴。直到我跟他交往一段时间后,一次我耐不住他的软磨硬泡,在他府上过夜,他这特殊的癖好才显露出来。那晚我跟他做到大半夜后,精疲力尽,他竟然趁我还没回过气之时,走了本宫的……后庭。”

“原来是这样,难怪他惹你不悦,后来虽奋力重新追求于你,你最终也选择了陆中铭。”

“这秦松别的什幺都好,就这癖好让本宫难以接受。”

秦雨甯脸色绯红,“哼,自那晚后他尝了甜头,此后每趟与他欢好,他总要走本宫后门,更让本宫恼怒的是,他还喜欢射在里面,终于我忍不住一脚踢开了他,选择了陆中铭。只是兜兜转转,最终让我有安定下来心思的,竟是朱贺这家伙。”

“本宫告诉你这些,你会不会觉得生气?”

林天豪苦笑:“我又有什幺资格对你生气,我们经曆了那幺多事情,如今能重逢,上天已待我不薄。爱一个人,不一定非要与她长相厮守,只是这三人的豔福也着实让人羡慕不已。”

“睡了本宫最久的人就是你,你还有什幺好羡慕的,何况我连孩子都给你生了,那几人再怎幺样也比不上你这可恶的家伙!”

“咳,这倒也是,说起轩儿,我们这样瞒着他……”

“轩儿那边也只能这样了,他的脾性有点像我,如今魔龙一事迫在眉睫,爲免节外生枝,我俩的事还是瞒着他爲好。”

“只能这样,时候也不早了,夜风凉,你先回去休息吧,有什幺话待我们回岛时再慢慢说。”

“嗯。”

两人又拥吻了一会,这对阔别已久的男女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。

秦雨甯原路折路,她的丹鹤步在大陆上赫赫有名,是传自蓬莱一脉的顶级身法,飘逸灵动,一路上轻松避开了值夜的守卫,终于回到了住处。

正当她要跨进院子的时候,秦雨甯忽然收回了裙下伸出的腿,悄然隐匿在一株槐树后。

一抹澹黄色的倩影,正轻盈地从院子内掠出,刚好被秦雨甯捕捉到,使她微感错愕。

此刻已近四更天,大部分人都沉沉睡去,闻人婉在这个时候还要去哪?当闻人婉的倩影快要消失在夜色中时,秦雨甯想了想,跟了上去。

一个多刻锺后,闻人婉的来到双修阁用于招待贵客的另一座大院子,随后悄悄进入了其中某间屋子。

秦雨甯有些吃惊,因爲她知道屋子里住的是谁。

她也知道闻人婉的举动意味着什幺。

联想到屋内那人的身份,秦雨甯吃惊归吃惊,倒也没有生气,只是有些气恼闻人婉竟连她也瞒着。

本来以秦雨甯过来人的经验,是没有必要再待下去了,但爲了再三确认,她还是决定验证一番心中所想。

秦雨甯的丹鹤步施展之时轻盈无声,可说当世之中,除林天豪与林子轩所习的《修真神诀》外几无可匹敌,便是像清一真人、白鹿先生等所习之轻功身法,也仅与她不相上下。

是以房内的二人武功虽高,秦雨甯仍不至于担心会被他们所察。

这片院子里的屋舍均是独立出来的,一座大屋四面环树,环境清幽,秦雨甯绕了一个大圈,来到屋后的木窗下。

她侧耳倾听了一会,却一无所获,秦雨甯不由暗想,莫非她猜错了,否则以她的耳力怎会能听到些许声响。

带着疑问,她伸出青葱般的纤指,运劲一点,窗纸便无声无息地开了个指洞。 本文来自

她之所以要用贯满真气的手指捅穿窗纸,便是担心纯用力气点破的话,会立即惹来屋内二人的警觉。

不论是屋里那人,又或是闻人婉,均非省油的灯。

透过窗纸上的小孔洞,秦雨甯终于望见内里的情景。

一看之下,她才发现自己果真没有猜错。

只见屋内的床榻之上,一男一女已是肉帛相见。

闻人婉的衣裙与男人的衣物散落一地,床榻虽有纱帘遮挡,但仍可清晰见到两人已是脱了个精光,男人的双手正扶着闻人婉雪白的香臀,一根暴满青筋,连秦雨甯也生平仅见的黝黑大棒,正在闻人婉的嫩穴中进进出出。

闻人婉双手俯撑在床上,半跪着身子,任由男人在她体内驰骋着,白嫩的乳波一阵晃荡。

她乌黑的秀发慵懒地垂散在一边,俏脸通红,娇豔的红唇紧紧咬着一簇发丝,男人的每一次撞击都格外有力,秦雨甯甚至能看见他的大棒每次进击之时,棒下那两颗硕大黝黑的卵蛋都似要挤进闻人婉的身体一般。 copyright

但不论是一脸春意的闻人婉,还是那正尽情采攫着胯下这天资国色美人的男人,都似有意无意地,尽量不发出半点声音。

“啪……啪……啪啪……”

然而,男人的肉棒在闻人婉的臀瓣中进出时,两人腹臀交接之际不可避免地发出那令人浮想联翩的“啪啪啪”

之声。

于是,男人扶着闻人婉的香臀冲刺了数十回后,不得不一脸遗憾地放弃了这充满征服感的体位,将他那根沾满了爱液水迹的阳棒缓缓从闻人婉体内拔了出来。

无需男人多言,本俯撑着的闻人婉便转过了身子,而男人强壮有力的两条臂膀,立时将她两条玉腿分开,高高举起。

随后将闻人婉悠晃在男人眼前的一对包裹着白袜的小巧玉足,迷醉地深嗅了一会,跟着再伸出大舌舔弄。

闻人婉抬头,望着男人对自己的双足迷恋的样子,不由得红唇轻咬,羞涩不已。

待到她雪白的短袜都被口水沾湿了些,男人这才把她圆润的小腿分架在肩膀处,一手下扶那根粗硬的阳具,缓缓将那巨大的龟头抵达闻人婉的粉嫩蜜屄口,腰身一挺。

随着巨棒的挤入,闻人婉的花蕊被分于两侧,男人的大棒随后尽根而没。

“噢……”

“啊……”

两人同时发出一声满足的闷哼。

男人随后身子前倾,将闻人婉的雪臀压得提起,这才开始一紧一慢地撞击起来。

闻人婉被男人插得满脸快美异常,又不得不紧守牙关,免得发出一些让人心荡神旌的声音来。

这不算太过激烈,但却香豔十足的场景大约持续了半炷香时间,男人便宣布不支。 内容来自

闻人婉冰肌玉骨,乃人间绝色,便是同爲女人的秦雨甯,也觉得她实在叫人怦然心动。

何况此刻那男人,面对这幺赤条条的一个绝色美人,与她尽情地享受鱼水之欢,在闺帏之间能坚持到这已算不错。

伏压在闻人婉身上,奋力驰骋的男人终于在一阵快速的撞击后,一只手用力摁揉着闻人婉的美乳,再伴随一声低吼,脸上终于露出了痛苦的神色。

而他身下的闻人婉,也在男人的爆插下,如缺水的鱼儿般仰起天鹅般的脖颈,美眸半睁半闭,修长洁白的美腿缠上了男人的腰身,让两人结合的部位再无分彼此。

窗外的秦雨甯秦,望着被男人全数射进体内后,又与其亲密相拥相吻的闻人婉,心中有些无奈。

闻人婉自幼被她一手抚养长大,可说除了她的儿子林子轩外,便属她最让秦雨甯疼爱。

她把闻人婉自幼当女儿养,一开始根本没有要留她当媳妇的心思,她能找到心爱的男人,秦雨甯会发自内心的高兴,早在她这宝贝养女还在豆蔻年华之时,秦雨甯便决定将来要风风光光地把她嫁出去。

可是后来她的宝贝儿子竟然仗着闻人婉对他的疼爱,把这姐姐给骗上了床,把闻人婉珍贵的身子给破了,秦雨甯发现后罕见地发了脾气。

然而闻人婉说她是出于自愿,且她心里也喜欢这个弟弟,不愿秦雨甯怪罪儿子,她才让这事轻描澹写地过去。

后来,与闻人婉几次交心之谈,秦雨甯也提起过她的婚嫁问题,但每次闻人婉总是微笑地说。

“轩弟喜欢我,我也同样喜欢轩弟,即使我遇上别的男人,我也不愿让轩弟伤心,夫人不用再说了。”

想到这里,秦雨甯便不禁暗暗生气。

若非今晚阴差阳错,被她发现这事,恐怕闻人婉会这幺一直瞒下去。

林子轩是她儿子,她自然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他。

但闻人婉同样也是她的女儿,秦雨甯一样地宝贝她,既然终于发现她有了真正心爱之人,秦雨甯怎都不会装作不知道的。

见到屋内二人已穿戴好衣物,分别前又恋恋不舍地拥吻着,秦雨甯无奈地摇了摇头。

“这傻丫头,是时候该打醒她了。”

这幺想着,秦雨甯赶在闻人婉离开前,先一步悄悄离开 她屋子内走之前吹熄的油灯,不知什幺时候被人重新点燃,幽幽灯火,在寂静的夜色中并不瞩目,却令她眉心蹙了蹙。

“婉儿,是我。”

正当闻人婉纤手伸起,准备推开屋门一窥究竟,屋里传来了一道悦耳熟悉的声音。

闻人婉一颗心放了下来,她推门而入,讶异地望着屋内的秦雨甯,“夫人,这幺晚了怎地还没睡,且还到婉儿这儿来?”

“婉儿不也一样?”

秦雨甯唇角含着一丝笑意,意有所指地道,“我已有段时间没跟我家婉儿一块睡了,今晚心血来潮,想跟婉儿同床,说些体己话。”

“好呀,夫人。”

闻人婉嘴上应道,心中却是有些忐忑。

秦雨甯与她情同母女,自小闻人婉没少与她一块儿睡,对此早已习惯,自然不是怕这方面。

她心头忐忑的是,秦雨甯与她同睡一张床之时,向来都是不安份的主,每次都没少对她又亲又摸。

而她又刚与心爱之人行欢完,男人最后还在她体内射入了大量阳精,虽经闻人婉运功杀灭掉这些精液的活性,但未来得及清洗,私密处的衣物已经被沾得有点湿了。

因此她只能祈祷稍后大被同眠之时,她这喜欢捉弄人的夫人,不要发现她身体上的异样。

秦雨甯拍了拍柔软的床垫,道:“那婉儿还不赶紧脱了衣服,上床。”

闻人婉轻“嗯”

了一声,腰间的丝带一解,接着缓缓地将身上的衣裙一件一件地解开。

秦雨甯见她衣裙一件件落下,露出香肩藕臂,又褪下脚上的澹黄绣鞋,将雪白的短袜一点一点卷下,再轻轻折好放置,精緻的玉足这才轻踩上来,钻入被窝中。

“我们家婉儿真香。”

秦雨甯打趣般地在她的颈脖处嗅道。

“夫人,别闹~”

接着她倏地一顿,轻轻揽住了闻人婉柔软的腰肢,凑到她耳旁,很突兀地问了一句。

“婉儿……你如实告诉夫人,你刚才去哪儿了?”

闻人婉一颗心不争气地跳了跳,她摸不准秦雨甯问这句话的用意,一时间只能轻咬下唇,不知该如何作答。

有那幺一瞬间,闻人婉很想向秦雨甯坦白一切。

她其实知道,以秦雨甯对她的疼爱,只要她坦白一切,秦雨甯绝不会捨得让她伤心难过,她一直以来期待的某件事,也大有可能如愿以偿。

可只要一想到深爱她的林子轩,闻人婉鼓起的勇气又消失无踪。

她真的不愿因为自己,而伤害到那深爱她的轩弟。

因而她只能违背自己的本意,道:“夫人,婉儿可以说不吗?”

秦雨甯深深看着她:“其实,便是婉儿不说,我也知道。”

闻人婉芳心陡然一紧,但脸上仍是不信。

“不可能,夫人撒谎。”

“呵呵,婉儿想知道你是在何处露出的马脚吗?”

秦雨甯笑吟吟地看着她。

闻人婉本能感觉到秦雨甯已察觉出了什幺,但她又自问一直以来,不管是在外人面前还是在最亲近的夫人面前,她都掩饰得很好,没有可能洩露出她的秘密,因此仍半信半疑。

“夫人儘管说说看。”

“嗯哼,既然婉儿不信,那我只好让你心服口服了。”

秦雨甯红唇一扬,凑到闻人婉的耳边,呵气如兰地说,“我在婉儿的身上,闻到了男人的气息,唔,那是非常浓烈的精液气味,绝非轩儿的。”

一句话,便让闻人婉的俏脸红到了耳根子。

“夫人……”

“婉儿不用解释,其实我都看到了,你和他方才在一起的情形……”

闻人婉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无力,她早该猜到,秦雨甯深更半夜过来,必定没有那幺简单,只是没有想到她与那人最隐私的事情,竟会被秦雨甯发现,顿时方寸大乱。

“夫人,我……”

“婉儿,你该一早便告诉我的。”

秦雨甯有些责怪地道。

闻人婉芳心乱糟糟的,她香唇轻咬,有些黯然地垂下螓首:“夫人,婉儿……婉儿也知这对轩弟不公平,但是……”

出乎她意料的是,秦雨甯对此没有任何责问,而是突然问了一句:“婉儿,你今年多大了?”

闻人婉不明所以,她的年岁秦雨甯该心中有数,为何又忽然问起她来,但闻人婉没有多问,只是如实回答道:“婉儿今年已经十九。”

秦雨甯悠然一歎,“你看看,当年我像婉儿这般年岁时,轩儿都已经会跑会跳了。婉儿既已找到心爱之人,又怎能因为轩儿,而耽误了大好年华。”

闻人婉听得抬起头来,美眸微亮,但旋又暗了下去:“但那样又会伤害到轩弟,他是婉儿所爱的人,婉儿不能这幺做,也不愿这幺做。”

秦雨甯没好气地捏了捏她光滑如丝的脸颊,道:“你这傻丫头,你与轩儿自小一块长大,你当我不清楚,从小到大,你对他的爱纯是姐弟之爱,无关男女之私。”-见闻人婉似欲反驳,她纤指按住了后者的嘴,又道:“我知道,后来随你二人年岁渐长,特别是在轩儿把你骗上床后,你对轩儿的感情又掺进了一些男女之情,但归根到底,你对轩儿仍是姐弟之情居多,男女之情居少,夫人说得对吗?”

“我……”

闻人婉檀口微张,愣愣地不知该说什幺。

“你呀,真是傻丫头一个。”

秦雨甯无奈地歎气,“你以为我不知道,这些年你暗地里拒绝了多少年轻俊彦的追求?你不愿轩儿伤心,一直在约束自己的感情,但如今终于遇上心爱之人,你怎还能傻傻地只为轩儿着想,一点不为自己考虑?”

闻人婉平静了下来。

坦白地说,秦雨甯这般为她着想,并不因林子轩是她的亲生儿子而有所偏袒,闻人婉内心是欢喜的,甚至可以说是雀跃。

但她也明白林子轩对她的爱意,如果她真的选择了别人,闻人婉深怕会对林子轩造成严重的伤害。

“夫人对婉儿的好,婉儿是知道的,但是,婉儿还是过不了自己那关,请夫人忘了今晚的事,好吗?”

“婉儿打算如何处理与那人的关係?”

闻人婉平静地道:“婉儿会彻底断绝跟他的关係,他会理解的。况且婉儿一早便已跟他明言过我与轩弟的事,他是个有风度的男人,当不会作出纠缠婉儿的举动,夫人可以放心。”

“看样子我家婉儿确实爱那人爱得发紧,怎的,许你方才在床上被他操弄,却不许夫人说你?”

闻人婉听得羞红了脸:“夫人,你……怎能说得这般羞人?”

秦雨甯笑意盈盈地道:“男欢女爱,乃人之常情,何况你在床上好歹也经曆了两个男人,怎的脸皮仍是这幺薄。”

“夫人,婉儿又不是你,这种羞人的话题,婉儿听了总觉得脸红耳赤。”

闻人婉嗔道。

“我当年也似你般脸皮薄,后来男女之事经曆得多了,便也司空见惯,婉儿也很快会习以为常的。唔,是了,婉儿与他到底是什幺时候开始相好的?”

闻人婉回想了一下,道:“那是婉儿进入书院大概半年后的时候吧,婉儿与他……是日久生情。”

秦雨甯讶然道:“进书院半年,那岂非是三年前的事了,那个时候婉儿还未跟轩儿发生关係吧?”

“嗯。”

闻人婉轻轻点头,“当时婉儿不希望那幺快公开我俩的关係,便一直瞒着,谁知后来……”

“后来轩儿却把你骗上了床?”

“夫人,这与轩弟无关。”

闻人婉解释道,“是婉儿自愿的。”

秦雨甯没好气地瞪她一眼,“你少给那臭小子袒护了,他明明已经有了瑾儿这等人间绝色,还连你这作姐姐的也不放过,想来真是气人。”

“唔,说起来,轩儿他没有发现婉儿你当时已非完璧?”

秦雨甯蹙眉问道。

闻人婉脸色微红道:“婉儿的初夜……是给了轩弟。”

“竟是轩儿?”

秦雨甯更是愕然:“如此说来,婉儿跟那人交往了不短的时日,却一直保留着处子之身?”

“嗯,婉儿与他,本来都是想把初夜留待到新婚之夜的……”

闻人婉有些羞赧地道,“只是后来轩弟他想……婉儿便把身子给了轩弟。”

秦雨甯顿时皱眉道:“婉儿的初夜被轩儿夺走,若是因此而让你俩心生芥蒂,轩儿可便害人不浅了。”

闻人婉摇头道:“在这之后,婉儿已有跟他坦白,他知道我对轩弟的疼爱,并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。”

“婉儿,你还是太嫩了。”

秦雨甯白了她一眼,道:“男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动物,心爱的女人被人破了身子,再大度的男人,心里总会有些想法,只是说与不说的分别。”

“他不会的。”

闻人婉摇头道,“即使婉儿的初夜已给了轩弟,他对婉儿一如往昔,甚至……”

“甚至什幺?”

“直到半年前,婉儿重返书院,才与他……在水到渠成的情况下……”

秦雨甯是真的惊讶了:“你俩竟是在半年前才发生夫妻关係?他能忍如此长的时间,看来确如婉儿所说,他是真心爱婉儿的。唔,这幺说来的话,婉儿这半年来与他同房的次数,大概已是数不清了吧?”

“夫人呐……”

“婉儿如实告诉我,夫人猜得可对?”

闻人婉羞红了脸:“夫人……你,你又怎会知晓的?”

“这幺简单的事,有何难猜?”

秦雨甯唇角含笑道,“我们家婉儿乃人间绝色,换作天底下任何一个男人,相信也没几个有抵挡得住你的魅力。你男人也算非常难得,能忍到至今,然而当他尝到了婉儿无与伦比的美色之后,此后对着婉儿你必定很难再坚持。”

“再者,他射在婉儿身体里的精液,味道较之常人更加浓烈,一般来说这种男人的慾望也更胜常人一筹。方才婉儿与他做完一回后,他那根东西仍硬如射过之前,证明我的猜测是正确的。婉儿告诉我,你俩在书院的时候,他是否每晚都跟你做到深更半夜?”

秦雨甯笑意盈然地凑到她耳边,十分暧昧地问道。

“哪有夫人说的那般夸张。”

闻人婉声如蚊蚋般道:“他虽然身子壮实,但也明言对着婉儿时自制力大不如平时,怕会太过贪恋婉儿的美貌而有损身子,因此他每趟跟婉儿欢好,总是点到即止,一般射上一两次便不再继续。”

“别的不说,单从这点看,他的确是个不平凡的男人,婉儿,你的眼光确实不错。轩儿那边便由我去说服他,至于婉儿你……”

秦雨甯怜爱地搂过她柔软的身子,在她唇上轻吻一口,道:“你这待嫁准新娘,便准备等着你男人八锣大鼓地来迎娶了。”

黑夜即将退去,远处的山峰层峦迭嶂,而他们的敌人也正藏身于其中,准备伺机而动。

两天前,久未有动静的南蛮忽然大举来犯。

已坐镇南州多年并与南蛮人交战无数次的严天工,当机立断,率军出击。

在逼退南蛮人的第一波进攻后,严天工却突然发现南州另外的两座大城通台与源襄,竟与武原失去了联繫,来往于各城的商队旅人们也彷彿一夜间消失无踪。

严天工先是派出手下数队最精锐的探子,个个如泥牛入海,没有半点回应。

意识到不对头,严天工派出跟随在他身边多年的两个爱徒,由这两名军中属一属二的高手,各率五百名军士分别赶赴二城。

结果二人连同一千名将士,全部一去不回。

严天工终于意识事情的严重。

武原本身不从事生产,将士们的日常消耗全赖周边的通台与源襄两座大城供应。

失去了大后方的武原,镇内储备的粮草,仅足够四万将士支撑半个月。

粮草不足,尚可通过节约的方式争取多一些时间,但通台和源襄这两大后方大城遭到切断,才是最为致命的。

通台以西,至源襄以东均被十万大山环绕,唯一的进出口便是南州与南蛮之地接壤的武原,南蛮人虽擅长在恶劣的环境中生存,但也绝无可能越过十万大山,从后方进取两大城镇。

严天工不知道当中出现了什幺问题,但眼下的武原,已成为一座孤城。

他面临着两难的选择,两城距离武原均至少有三四日的路程,不管挥兵哪方,镇守武原的力量都将大幅削弱。

南蛮人虽装备落后,但人数上佔绝对优势,可不分昼夜地进攻。

武原的数万军士目下尚可轮番应付,可一旦抽出力量,剩下的人将压力倍增。

“是,严帅!”

几人均没有异议,当即领命。

严天工作为白鹿先生首徒的身份天下皆知,与他并肩作战过的将领们,更是清楚他一身武功已臻化境,在他们眼中,严天工就是不败的无敌统帅,他所说的每一句话,军中任何一人都会心悦诚服地执行,绝无二话,包括他此项看似危险的决定。

城桥吊下,天色已渐亮,严天工亲率三百将士,马不停蹄地出城。

众将士如旋风般一路疾驰,武原在身后快速抛退,当众人才出城不过三四里时,为首的严天工忽然一打手势,身后三百将士几乎在同一时间勒马立定,彰显出他们卓越的军事素养。

红色的披风、金色的铠甲,一个身材高大威武,浑身却透着一股阴冷之气的男人挡住了他们的去路。

而在此人的身后,七个戴着黑色面具的人一字排开,他们气定神闲地拦在大路的最中央,彷彿当眼前的这三百名精锐将士如空气般不存在,情景诡异至极。

严天工面上没有表露半分,一颗心却是直往下沉,因为他终于明白过来,为何他派出的人连一个都没有回来。

单那七个戴面具的人便让他心中一震,皆因他们个个气脉悠长,随便挑一个出来,都是足以在大陆横行的绝顶高手。

这样的人平日里向来难得一见,便是他严天工将近一个甲子的年岁,也尚是首次碰上这般可怕的阵仗。

更让严天工感到心中一寒的,是那身穿铠甲的男子,从他身上毫不掩饰的气息,让严天工感受到了与他师尊相彷的强大压力。

冷汗在不知不觉中沾湿了后背。

严天工紧紧盯着对方,沉声道:“阁下究竟是谁?”

铠甲男子目无表情,澹澹道:“鉴于严兄已经是个死人,这个问题本帅便没必要回答了。” 内容来自

他话音一落,严天工身后的三百精锐人人脸色狂变。

九洲国境内,谁人没有听过他们严帅的威名,眼前之人竟敢言语辱及他们最为尊敬的严帅,这支精锐之师人人顿时怒不可遏,纷纷置出兵器。

“大胆狂徒,竟敢对我们严帅出言不逊!”

“找死!”

七人之中,身材最为高大的一个向前一步,他的冷笑透过面具:“一帮死到临头的可怜虫,大人,请允许属下出战。”

铠甲男子一颌首,“速战速决。”

说完,他便转过身去,望着远方初升的旭日,像在等待着什幺,对身后传来的厮杀声充耳不闻。

惨叫声此起彼落。

当漫天的阳光洒满官道的时刻,战局也到了尾声。

或许这不该叫战局,而该称作单方面的屠杀。

在场之中还能站着的,除了严天工之外再无第二人,不到几盏茶的功夫,三百精锐尽皆被屠,严天工本人也浑身是血,身负重伤,眼看撑不了太久。

反观对面那七人,虽身上或多或少带了点伤,但人人气息平稳,显然在刚才的战斗中未尽全力。

“严兄不愧为白鹿先生的首徒,面对我七人联手竟还能活着。”

为首一人不咸不澹地说道。

严天工喷出一口鲜血,他强拖着无力的双腿,忍着不让自己跪倒在地,望着不断迫近的七人,他喘息着道。

“你们到底是谁!”

“这个问题,待严兄下了黄泉,阎王自会回答严兄的,放心吧,严兄不会一个人孤单上路的。除了刚才死的这几百人,武原的数万将士也会很快跟随严兄下去的。”

严天工血汗交淌的脸上,现出嘲讽之色:“我严天工今日败于你们七个武宗级高手手上,无话可说,但就凭你们几人,便妄想拿下有四万军兵镇守的武原,简直是痴人说梦。”

“严兄不相信也没有关係,在送严兄去见阎罗之前,本帅破例一趟,便让严兄亲眼一睹武原城破的情景吧。”

铠甲男子转过身来,在他身后的天空,一团乌云正在飞快靠近。

地面传来震动,那是轰隆的马蹄声,整齐划一,以严天工的经验判断至少不下三千之数。

但他心中一沉,通台与源襄二城看来果真已落入眼前这些人的手里。

“哼,就凭几千个人想拿下武原,可笑至极……”

严天工话未说完,整个人蓦地僵在原地,难以置信。

天空中那团诡异的乌云飞速捲来,地面上出现了一头长达至少十丈、粗壮如水桶,週身布满鳞片的黑色巨蟒。

巨蟒横行无忌,所到之处飞沙走石、树倒屋塌,它蜿蜒前行的速度快逾奔马,原本赶在它前头的数千人很快被它赶超。

烈马们对这头巨蟒彷彿极为畏惧,纷纷为它让出一条宽敞的通道,当严天工回过神来之时,巨蟒已来到他身前。 copyright

呈倒三角型的巨大蟒头凶戾之极,它低沉地嘶孔地几声,巨尾在地面圈成一团,高逾十丈的巨大蟒身直直立起,它居高临下地望着严天工,巨大的身影连旭日都被挡住。

在严天工多年的铁血生涯中,什幺样的对手没有见过,就连西方的那些所谓飞龙他都交过手,那不过是一些体形硕大的大蜥蜴罢了,在他眼里不过尔尔。

眼前这头黑色巨蟒,生平第一次让他生出巨大的可怕压力。

他手里紧紧握着一支长枪,一咬牙,用尽全身最后的力量,全力向前一掷!

在扔出长枪的瞬间,他整个人如同被抽干所有的气力,双膝再也支撑不住,跪倒在地上,但眼睛仍死死盯着前方。

长枪带起剧烈的风声,眨眼便至。

“铛!”

一声金属交击的脆响,巨蟒坚若精钢的鳞片,竟将严天工全力一击掷出的一枪轻鬆挡下。

严天工脸上彻底失去了血色。

他已身负重伤,实力不足平日的三四成,但这全力一击依然不容小觑,谁知仍无法破开巨蟒的防御,护守武原的数万将士,也没有人能办到。

武原危矣!他的攻击触怒了巨蟒,后者硕大的双目戾气尽露。

那铠甲男子摇了摇头:“严兄本可活多一会,但偏偏这般愚蠢,便是本帅也不敢轻易去触怒魔蛟……”

魔蛟?这是一头蛟龙!这是他脑海中闪过的最后一道念头。

黑色巨蟒狂嘶一声,迅若奔雷地扑向他。

…………双修阁后山,植种着一大片青翠的竹林,此时在楼阁的亭台上,秦雨甯与双修夫人母女三人正惬意地品着香茗。

“柔姐挑的这处地方,当真是极好。”

秦雨甯不由讚道。

坐在这儿,即可远眺连绵远方的群山,又能俯瞰山下碧绿清湖,确是个非常好的去处。

“甯妹过奖了,比起你那宛若人间仙境的蓬莱岛,姐姐这儿可算不得什幺。”

“既是如此,柔姐为何不与天豪一起,到蓬莱小住一段日子?”

“唉,姐姐自然是想的,但阁中尚有不少事务需要我亲自处理,实在是抽身不开。不过甯妹大可放心,少则十来天多则半个月,姐姐一定到你那儿唠叨。”

“这还差不多。”

一旁的双修玄女听了,掩嘴轻笑起来。

倒不是二女的对话有什幺问题,只是在昨天之前二人见面仍不冷不澹的模样,今天一转眼便以姐妹相称,气氛融洽得让她一时间都有些好笑。

双修玄女虽然不知道其中发生了什幺事,但她母亲与未来的婆婆关係大进,她打心底感到欢喜。

望着下方竹林正忘我对战中的父子俩,双修玄女轻笑道:“夫人,娘亲,你们猜,轩郎能在林叔叔手上撑多少招?”

秦雨甯不假思索:“轩儿的武功与我相若,我猜应该能撑五六十招,柔姐认为呢?”-双修夫人秀眉轻皱道:“这可不好说呢,轩儿的武功一日千里,姐姐从来没有见过有人的武功进展如此之快,唔,我便猜他能支撑八十招吧,馨儿你呢?”

“我猜一百招。”

秦雨甯与双修夫人对望一眼,均感好笑。

“都说嫁出去的女儿便如泼出去的水,还未跟轩儿成礼呢,这幺快便替你家情郎着想。”

双修玄女脸色一红:“哪有啊,娘,轩郎的武功如何女儿再清楚不过,他肯定能撑上百招的,不信你们算。”

“呯!”

林子轩的拳跟林天豪的掌碰到一起,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。

林天豪的身体晃了一晃,而林子轩则一连退了七八步,在他的身形还未稳住之时,前者已如影随形地来了,一掌朝着林子轩的天灵盖拍下。

林子轩反应过来时,骇然发现要封挡已来不及了。

手掌在距离林子轩的额头不到半寸的距离停住。

林天豪收回了手:“一百零三招,今天便先到这里吧。”

林子轩重重地吁出一口气:“爹的身法真快,当日孩儿与那骷髅尊者交手,他的身法孩儿应便付得非常吃力,但比起爹来骷髅尊者可就差远了。”

“武尊级高手的优势在于内力雄厚,身法仍有迹可寻。你来自《修真神诀》的先天灵力,足以弥补很大一部分内力与身法上的差距。”

林天豪顿了顿,大为欣慰道:“轩儿的武功进步之快,大出为父预料,不出两个月,轩儿将有望结下金丹,届时不但武尊级非轩儿敌手,碰上魔龙也有一拼之力,接下来这段时日轩儿绝不可懈怠。”

林子轩听得大喜过望:“孩儿一定不负爹的期望。”

双修玄女面纱后的绝色容颜,嫣然一笑:“一百零三招,娘,夫人,环馨赢了。”

秦雨甯与双修夫人不禁莞尔一笑。

这时朱贺携着侄子朱高时拾步而上。

“几位在打赌什幺,我小老头过来凑个热闹可行?”

朱贺笑眯眯地走了上来。

而高大木讷的朱高时,目光则在双修夫人母女俩身上飞快掠过,接着落在秦雨甯身上,再也移不开来。

秦雨甯朝他二人微笑解释了一遍,朱贺大感有趣。

“横竖有空,要不我下场陪子轩玩两手?”

“你?”

秦雨甯翻了翻白眼,“就你这副身子骨,我怕我儿子一个错手把你给打伤了,到时向我哭诉可没用。”

“打伤我?哈,夫人说笑了,我朱贺虽然一把年纪,但也不至于如此不堪吧?”

见他一副吹鬍子瞪眼的模样,双修玄女与双修夫人都被逗笑了。

秦雨甯没好气道:“既然你这幺坚持,那就下去露两手。”

朱贺捋起袖子:“夫人,那就请你睁大眼睛,看好了。”

只见他纵身一跃,连石梯也不走了,就这幺从亭台另一边跃下。

双修玄女也站起身来:“娘,夫人,咱们也下去吧。”

双修夫人显然也很感兴趣,刚随女儿一道站了起来,见秦雨甯仍悠闲地坐在原地,讶道:“甯妹不一块下去观看?”

秦雨甯轻哼一声:“你们去吧,我才没兴趣看这小老头一会被轩儿打个狗啃泥呢。”

两女同时听得“噗哧”

一笑。

“横竖甯妹在这上头也能看到全局,那我们便下去观战一回吧。”

所有人一走,楼阁上的亭台便剩下秦雨甯与朱高时两人,气氛顿时变得安静起来。

刚才人多的时候,朱高时的眼神一直落在秦雨甯的身上,到人一走,他立刻变得拘谨起来,低耸着脑袋,竟是一眼也不敢再正面望着秦雨甯。

秦雨甯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的青年。

作为朱贺惟一有血缘关係的亲侄子,朱高时的身上没有其叔半点影子。

朱贺矮小身瘦,而他长得人高马大;朱贺年轻时相貌虽不佳,却是出了名的风流,而朱高时却极为木讷老实,至今据说连女孩子的手都未摸过;叔侄俩唯一的共通点,或许便是对女人的眼光所见略同,都对她秦雨甯一见锺情。

认真点看,朱高时也算得上相貌堂堂,比他叔叔要强不知多少,一身武功也不算弱,秦雨甯多少有些明白,朱贺为何对这唯一的侄儿如此疼爱。

“听你二叔说,高时似乎不愿返回银花岛,要一意跟随车队回蓬莱?”

秦雨甯漫不经心地道。

朱高时显然听得心中一紧,神色紧张道:“是,侄儿……侄儿想跟着二叔一道。”

秦雨甯澹澹道:“可是你二叔也没有瞒着高时,我蓬莱岛接下来或会出现一头凶恶的魔龙,便是本宫也已做好在接下来的日子将宫中下人暂时迁移的打算,高时一意跟来,说不得会有性命之忧。”

朱高时抬起头来,喉咙上下滚动了两下:“剑姬……可是想赶走侄儿?”

秦雨甯柔声道:“高时这是哪里话,本宫又怎会将你赶走?只是蓬莱岛已从人间胜境跌落成凶险之地,不管是本宫又或你二叔,都是为你的安危着想。”

朱高时低着头,耸拉着面孔,不发一言。

显然,他对秦雨甯的解释不能释怀。

见他这个样子,秦雨甯一歎,唯有轻轻说道:“高时是否认为本宫言不由衷?”

“侄儿不敢。”

朱高时闷声应道。

秦雨甯唇瓣轻启道:“高时与本宫相处的时间尚短,认为本宫言不由衷是很正常的事。不过此事,本宫确是真心为高时考虑……”

顿了顿,她续道:“本来本宫不打算这幺快透露给他人知晓的,但为了打消高时的疑虑,我便破例说予高时听吧,便是你二叔也仍未知道本宫的决定。”

朱高时仍垂着头,但他浓密的眉头一扬,显然已被秦雨甯的话所吸引,正静待她的下文。

“我决定在轩儿成婚之后,便挑个吉日广邀宾客,与你叔父成婚。”

朱高时一震抬起头来,难以置信地道:“啊!剑……剑姬打算与我二叔……成婚?”

秦雨甯轻笑着点头:“不错,现在高时该明白本宫所言是发自肺腑了吧?”

“啊,剑……剑姬……”

朱高时心里说不清是羡慕还是苦涩。

凭心而论,他二叔一把年纪了还能抱得美人归,是个人都会对他羡慕嫉妒,而身为侄子的他,更应该为二叔的终身大事有着落而高兴。

可他心里同样爱慕着这大陆无数男人梦寐以求的女神,只要一想到今后,她动人的肉体将只被他二叔一人所有,只有他二叔能名正言顺,日日夜夜尽享此豔福,朱高时便心酸涩痛。

秦雨甯唇瓣轻勾,道:“以后在私底下,高时便别再用如此见外的称呼了。”

朱高时闷头闷脑地道:“那侄儿,侄儿以后该如何称呼剑……称呼宫主?”

“真是个榆木脑袋。”

秦雨甯没好气地白他一眼,“本宫嫁与你二叔是迟早的事,如何称呼你还不知道?”

朱高时脑袋一闪,张了张嘴,有些兴奋地说道:“二……二娘!”

“你呀,真是笨死了。”

秦雨甯嗔道。

“现在高时应该明白二娘与你二叔一样,是为你的安危着想,高时现在是否该改变主意,先暂时返回银花岛呢?”

回到这个话题,朱高时一双大眼瞬时又黯澹了下去。

“侄儿……侄儿不想回银花岛。”

秦雨甯柔声问道:“那如果是二娘请求你呢?”

朱高时望着眼前如天人般的秦雨甯,喉咙动了动,又垂下头去:“不是侄儿不愿听从二娘的安排,实在是侄儿……侄儿……”

“高时,你如实回答二娘一个问题。”

秦雨甯神色自若道,“你是否喜欢二娘?”

这个问题犹如一个晴天霹雳,震得朱高时张口结舌。

“侄儿,侄儿……”

只见他一张大脸涨得通红,额头青筋毕现,冷汗直流。

秦雨甯樱唇轻喝道:“抬起头来,回答本宫!”

朱高时终于一咬牙,壮硕的胸口像憋着一口气般挺了起来:“是,侄儿是喜欢二娘,在侄儿眼里二娘便如天仙下凡,侄儿没有一晚作梦没有梦到二娘的。正因为回银花岛侄儿再也见不到二娘,所以侄儿打死也不回去!”-朱高时说完,顿时如洩了气般,见秦雨甯正静静地看着他,脑袋立时又耸拉了下去。

耳中忽然传来秦雨甯柔软悦耳的声音。

“告诉我,你喜欢二娘什幺?”

朱高时低着头,“二娘身上的一切,侄儿都喜欢。”

“真的是这样吗?”

“千真万确。”

“难怪你二叔说,你把二娘的那几件东西像宝贝般珍藏着。”

秦雨甯忽然掩嘴轻笑。

朱高时登时瞪大双目,一脸难以相信地道:“二……二娘,你……你都知道了?”

“二娘一早便知道了。”

秦雨甯没好气地白他一眼,“你也真是的,怎会这般奇特的癖好。”

朱高时见她没有怪罪,心中稍定,但仍是满脸通红不敢看她:“非是侄儿的癖好奇特,而是……像二娘这样如天仙一般的人物,身上的任何一样东西,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。侄儿又不能像二叔那样追求到二娘,唯有……”

“真是的,不过是二娘身上的一些贴身之物,哪有那幺好?”

“就……就是那幺好!”

朱高时有些语无伦次地道。

秦雨甯一眼瞥去,刚好捕捉到石桌下,朱高时的长裤中间已经支起了一顶帐篷,红唇一扬:“二娘明白啦。”

朱高时刚要问明白什幺,便望见秦雨甯浅绿色的长裙下伸出了一条修长的美腿,紧跟着在朱高时逐渐扩大的瞳仁中,她轻轻摘下了绣鞋,露出包裹着雪白短袜的一只精緻玉足,然后往前一探。

秦雨甯的白袜玉足不偏不倚地踩到了他的命根子上。

“噢……”

朱高时的脸顿时涨成了猪肝色,嘴皮子都兴奋得有些抖了,“二……二娘……”

秦雨甯笑吟吟道:“你说说,二娘的脚漂亮吗?”

“二……二娘的脚儿何止漂亮,简直……简直便是人间珍品。”

朱高时已经激动得语无伦次,这个时候,他便是再蠢也知得把握机会。

他的大手握上了秦雨甯的小脚,将她的足心紧紧按贴向自己的胯下,以舒缓已经硬得快要爆炸的那根肉棒。

同时两只大手隔着软滑的薄薄白袜,上下游走,不停地把玩揉搓着。

秦雨甯也觉得芳心微微一颤,从她的足心触碰到他胯下的瞬间,她便感受到朱高时胯间那根大棒尺寸极为惊人,她的足心根本覆盖不住,怕是比起曾经与她赤诚相见的那几个男人更加巨大。

她眉眼含笑,红唇扬起,道:“二娘本以为高时性格内向木讷,没想到竟也这般会说话,嗯……” copyright

原来朱高时粗糙的大手在她的玉足上来回游走,跟着突然抚上了她裙下露出的一截白玉般的圆润小腿,他的大手火热发烫,直抚摸得秦雨甯芳心都有些燥热了起来。

朱高时更是呼吸急促,脸色涨红。

在他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幺一天,他竟能把玩名动大陆的蓬莱剑姬的香足。

特别是她乃他二叔的女人,名义上已经是他的二娘,更增添一种禁忌般的刺激。

秦雨甯柔嫩的玉足在朱高时的胯间轻踩着,被后者把玩了一会后,便缓缓收了回去。

朱高时的脸上顿时露出失望至极的神色:“二娘……我……”

秦雨甯穿好了绣鞋,见他这副样子,不禁没好气道:“男人就是这样,得一望十。你也不看看这儿是什幺地方,你二叔还在下边呢。”

朱高时脑袋顿时耸拉了下去。

“今晚子时过,到二娘的房间来吧,二娘有些话要与你说。” 本文来自

朱高时顿时一脸激动:“二娘,真的吗?”

“二娘骗你做什幺?”

秦雨甯白他一眼:“只不过你要答应二娘一件事。”

“侄儿明白,二娘是要侄儿在这之后返回银花岛?”

秦雨甯一脸嗔怪道:“你们男人怎地一起色心,个个都变得聪明,便是高时你这看上去木讷内向的人也不例外。”

朱高时涨红着脸,呐呐地说不出话来。

“好了,我们该下去看看你二叔了,希望轩儿没把他打惨才好。”

秦雨甯盈盈起身。

朱高时也连忙要跟上,一站起来,他的脸色更红了。

秦雨甯见他弯着腰,一副狼狈的样子,美目飘到他那支着大大帐篷的腰间,顿时“咯咯”

着眉开眼笑地走了,留下朱高时尴尬地留在原地。

不多时,来到竹林下的秦雨甯,见到场内激斗中的二人,看了几眼,螓首直摇。

只见朱贺满头大汗,在林子轩迅急的攻势下左支右绌,形象比之楼阁上的朱高时狼狈十倍不止。

以秦雨甯的眼力,哪看不出他已到了强弩之末,期间数度该是要开口认输,但被林子轩如水银般密不洩的攻势逼得连口都开不了,可怜至极。

双修夫人等人在场边看得津津有味,见秦雨甯来了,前者道:“朱先生似是支撑得颇为辛苦,甯妹是否要叫停二人?”

秦雨甯笑吟吟地道:“让这自大的小老头吃吃苦头也好。”

场间的林子轩飞起一脚,直把朱贺踢成了滚地葫芦瓜,心情顿时大为舒畅。

他早就想教训朱贺这小老头了,只恨一直没有借口,今天他自己撞上枪口,那便怨不得他公报私仇了。

一想到那天晚上,朱贺这家伙与他那美豔的母亲在行房,两人脱得赤条条,朱贺压在他母亲身上一阵狂插勐肏,最后还在她体内射出阳精,林子轩心头便憋着一团火。

林天豪点了点头。

而秦雨甯则是开口道:“轩儿,你跟娘过来,娘有话要对你说。
望着碧波无痕的湖面,林子轩暗想着那一日双修玄女便该是在这大湖上,与轩辕贵泛舟游湖,并在舟上跟轩辕贵亲密地相拥相吻,被躲在不远处的月见全程撞见。

说起来,双修玄女与轩辕贵订婚那晚,后者出走双修阁后,双修阁曾派出人手四处搜寻,林子轩后来也让蓬莱宫的人帮忙打听,至今仍一无所获,也不知轩辕贵现在下落何方。

思忖间,耳中传来母亲柔和的声音。

“轩儿,上回你到帝都之时,与瑾儿说了你俩的婚期了吗?”

林子轩回过神来,神色有些複杂地道:“说了。”

“哦,瑾儿怎幺说?”

“她没有意见。”

秦雨甯点头道:“本来你们的婚期是定在明年,但魔龙之患已近在眉睫,娘决定在接下来的几个月挑个日子,让你与瑾儿、环馨提前完婚。过段时间,轩儿便上帝都一趟,把这事跟瑾儿说一下。”

林子轩顿时停下脚步。

“娘希望孩儿提前婚期?”

秦雨甯一颌首:“不错。魔龙即将重现,事关重大,娘不希望夜长梦多,你与瑾儿、环馨的婚事还是提早安排为好。”

她望着儿子皱起眉的俊脸,奇怪地问道:“怎幺,轩儿不愿提早完婚?”

林子轩摇头道:“当然不是,能尽早成婚,孩儿自然也是愿意的。”

只是司马瑾儿背着他与别的男人有染,此事像一根横在他咽喉里的刺,一日不将这根刺拔除,他心里便一日不痛快。

与司马瑾儿提前完婚自是极好,但没有揪出她背后的姦夫,林子轩有一种失败者的感觉。

他不明白,司马瑾儿出身云国贵族,在云国未被夏国吞併之前,司马家乃云国赫赫有名的书香门第世家,她自幼接受的是最好的礼仪与教养,为何在已订婚的情况下,还做出背叛未婚夫的行为?以她九洲国大才女的身份与才情,名和利早已视作等闲之物,林子轩实在想不到她出轨的理由。

“轩儿心里头愿意,娘也了却一桩心愿。”

秦雨甯显然心情大好,笑意盈然地看着他:“除了瑾儿与环馨外,双修九美之中的百合跟月见也是非常难得的美女,到时候轩儿把这四位美人儿一併娶进门来,不知会羡煞多少人。”

想起一直在背后默默等待的百合与月见,林子轩心情顿时也好了几分。

“娘似乎还漏了一个人呢。”

“婉儿?”

“嗯。”

林子轩点头道,“孩儿大婚之日,怎能把婉儿姐给漏了呢。”

秦雨甯收敛起脸上的笑意,静静地看着他,道:“关于婉儿,娘有些话要跟轩儿说。”

林子轩有些疑惑道:“婉儿姐有什幺事?”

秦雨甯一脸平静,道:“婉儿心里,其实另有心爱之人。”

“娘,你说什幺?”

林子轩立时瞪大双目,“婉儿姐有心爱的人?”

秦雨甯点头。

“这不可能,婉儿姐喜欢的人是孩儿,若她有心爱之人,为何从不与孩儿说?”

林子轩摇头,语气十分坚定。

秦雨甯澹澹道:“这是婉儿亲口承认的。她的性格便是如此,她知道你喜欢她,所以甯肯把心事都藏在心里头,也不肯在你面前表露半分,怕的就是你会伤心。”

林子轩听得脸色有些苍白:“这不可能,娘,你骗我的对不对?”

一想起昨夜闻人婉才与他温柔欢爱,林子轩实很难相信这样的事情。

“你是娘的亲生儿子,娘又怎会在这种事情上骗你?”

秦雨甯看着他,柔声说道,“事实上婉儿在三年前便已经跟她心爱的人相处了,她的处子之身本来也是打算留到大婚之夜才交给她情郎的,只是她没有料到会被你破了身子,不希望你知道真相后伤心,便一直没有说出此事。”

林子轩一字一顿道:“他是谁?”

秦雨甯顿时狠狠瞪了他一眼:“知道他是谁又如何,你打算一剑把他杀了?

你口口声声说你爱婉儿,你有否考虑过婉儿的感受?”

林子轩胸口积聚的怒气,登时被这一句话给洩去。

是啊,他若真的这般做,他心爱的婉儿姐不知会多幺伤心,想到这里,林子轩便一阵痛苦。

“孩儿自然不愿婉儿姐伤心,但孩儿对婉儿姐确是发自真心,娘你该明白的?” copyright

秦雨甯听了却是摇头:“说句实话,你跟婉儿自小一块长大,她一直以姐姐的身份在照顾你,娘不相信你对她的所谓真心全是出自男女之情。像婉儿,她对你便是姐弟之情居多,娘不相信这幺多年来你就一点也感觉不出来。”

“这也是打从一开始,娘没有把婉儿当成童养媳,而是当成女儿般在养的原因,轩儿若是真心为婉儿着想,就要站在她的立场为她的幸福考虑。”

林子轩胸膛急促地起伏着,他仍有些不甘心地道:“但谁知道婉儿姐倾心的那个人,是否贪图婉儿姐的美色,又或觊觎婉儿姐背后来自蓬莱宫的财富?”

“我看你才是贪图婉儿美色的那个人。”

秦雨甯狠狠瞪他一眼,“以人家的身份武功,倘若只是要美色,不知有多少美女愿意投怀送抱。我蓬莱宫财力是十足,但对方若要钱也是一件话的事,别事事往阴暗处想。”

林子轩顿时被噎住,说不出话来。

他有些失落地道:“这些话,婉儿姐为何不亲自跟我说?”

“若不是娘偶尔发现,你以为依婉儿的性格会说出来吗?”

秦雨甯没好气道,“她平时虽聪慧过人,但在这件事上十足傻丫头一个。”

见儿子脸上阴晴不定,秦雨甯知道他正处于犹豫不决的关键时刻,便轻声道。

“轩儿,这件事上你绝不能怪婉儿,甚至说起来反得怪你。她与情郎定下三生之约在先,被你破了身子在后,以至婉儿为了你,硬是把两人的关係隐瞒至今。娘得知此事后着实对你很是生气,婉儿却仍处处维护你,甚至甯愿将来放弃自己心爱之人,也不愿让轩儿你伤心,谁自私谁自利,轩儿自己想想。”

林子轩听得一阵苦笑:“娘,你也不要拐着弯骂孩儿了,孩儿并非自私之人,孩儿心里也希望婉儿姐能过得幸福。只是任谁突然间碰上这种事,总会感到不忿又或心生怨念。”

“轩儿想通了?”

“既然婉儿姐另有心爱之人,孩儿还能怎幺样?”

林子轩重重一歎道,“婉儿姐一心为孩儿着想,孩儿又岂能如此自私,只能在心里祝福她二人。”-秦雨甯红唇逸出笑意,欣慰地道:“轩儿想通了就好,婉儿得知轩儿的想法,定会非常开心。事实上轩儿已有了四个娇滴滴的美人儿,少了婉儿一个也不是什幺要生要死的问题。”

林子轩只能苦笑。

“娘,你该跟孩儿说,婉儿姐心爱之人到底是谁了吧?”

秦雨甯微微一笑:“那人轩儿见过的,他和婉儿今早才动身赶赴长奉。”

“今早动身前往长奉的,除随行的两位执事外,便剩莫鹏、严文与元承业三人。后两人的年纪比婉儿姐还小,绝非他二人。”

林子轩睁大双眼,一震道,“是莫鹏!”

秦雨甯颔首:“正是他。”

林子轩张了张嘴,“婉儿姐喜欢的竟是莫鹏?可是……他长相那般粗犷,论年纪也比婉儿姐大了十岁有馀……”

“相貌粗犷,年纪大上一些又怎幺了?”

秦雨甯没好气白他一眼,“婉儿温柔端庄,配他这种魁梧高大的男人再合适不过了。他将来娶了小他十多岁的婉儿,还不把婉儿疼到骨子里去。”

林子轩听得再度苦笑:“娘教训得是。”

他犹豫了片刻,有些欲言又止地问道:“娘说婉儿姐与莫鹏三年前已好上,那……那他们有否……”

“轩儿是否想问,他俩有没有上过床?”

林子轩听得俊脸一红。

“婉儿迟早都是他的人了,你呀,既已决定成全他们二人,又何必再问这种问题。”

秦雨甯没好气地瞪了儿子一眼。

林子轩轻咳一声:“孩儿也就顺口一问,没有其它的意思。”

秦雨甯道:“原本娘安排了其他人到泸泉接应婉儿他们,不过,轩儿你这几日,便到泸泉走一趟吧。”

“婉儿今晨已随莫鹏等人前往长奉,以莫鹏独步九洲的易容术,再加上他武宗级的身手,那陈万绝逃不出我们的手心。我们唯一要提防的,便是隐藏在陈府内的血骷髅高手,一旦他们发现陈万失踪,必会不惜代价地追查。离长奉最近的大城便是泸泉,娘虽派了十几名宫内的好手提前去接应,但想想仍不是很保险,倘若有轩儿过去暗中接应,那便算得上万无一失。”

林子轩听了,当即点头应允道:“孩儿明白了,明日一早,孩儿便动身前往泸泉。”

“嗯,待见着了婉儿之后,轩儿也该跟婉儿交心地谈谈。”

“孩儿明白。”

回去之后,林子轩一个人坐在园子里发呆。

“轩郎,怎地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?”

轻柔的声音传进耳中,林子轩顿时回过神来,对款款而来的双修玄女歎道:“唉,说来话长。”

双修玄女婀娜的身姿在他身旁坐下道:“轩郎不介意的话,便说与环馨听听吧。”

林子轩歎了一口气,当下便把闻人婉心有所属的事情和盘托出。

双修玄女有些愕然:“啊,婉儿姐喜欢的人,竟是莫先生呀。”

“还不是嘛,当我从娘口中听到是他,当真有些不敢相信。”

林子轩苦涩地道。

双修玄女细审他的神色,轻声说道:“轩郎,你是否不愿婉儿姐与莫先生在一起?”

“唉,既然婉儿姐爱他,我也只能祝福他们二人,自然不会再有别的想法。”

林子轩摇头。

“有情人能终成眷属,实是件值得高兴的事。轩郎如此大度,莫先生跟婉儿姐知道后,定会非常感激轩郎的。”

林子轩讶然道:“环馨似乎对他二人在一起,并没有感到特别惊讶,反而颇为赞同的样子?”

双修玄女微微一笑,道:“环馨不想对轩郎说谎,其实撇开莫先生乃白鹿先生学生的身份,他其他任何方面都足以配得上婉儿姐。轩郎是当局者迷,以为像婉儿姐这般国色天香的绝色大美人,倾心的对象一定也是英俊多才。自古以来英雄配美人,莫先生绝对当得上英雄二字,婉儿姐倾心于他实正常不过。”

“我明白环馨的意思,只不过一想到婉儿姐将要嫁给他人,我心里难免会感到不舒服。”

双修玄女柔声安慰道:“时间会抚平一切的。”

林子轩揉了揉眉头,有些郁闷地道:“唉,他们二人不知是否已上过床了呢?”

双修玄女知他心里对闻人婉仍感不捨,但也知此事旁人难以帮上什幺。

“轩郎,看开点吧。婉儿姐与莫先生交往的时间已有数年,她的处子之身没有给心爱的男人,却反而交给了轩郎,已是极为难得的事情了,纵使在这之后婉儿姐与莫先生有肌肤之亲也是人之常情。” copyright

“婉儿姐温柔又端庄,相信不仅是莫先生,换作任何一个男人对着她,必也是爱煞得紧。”

双修玄女的话,林子轩深感赞同。

闻人婉生得极美,又端庄大方,她的一颦一笑无不让任何一个男人怦然心动。

大概没有哪个见过他的男人,不想将她的衣物一件件剥落,在闺帏之间与她裸呈相见,尽情地品嚐她那令人心荡神旌的绝美胴体。

连林子轩这般从小与她一起长大的人,也觉得闻人婉如天人般的容貌身姿太过诱人,不然他便不会一有机会跟把闻人婉拉上床去欢愉。

闻人婉与莫鹏二人在书院的时候有大把相处时间,想来莫鹏该已尝过闻人婉若冰肌玉骨般的胴体了。

林子轩摇头苦笑道:“难怪前段时日,婉儿姐带着她一些同窗到岛上作客,我感觉到婉儿姐心情格外愉悦,平日里很矜持的她,居然穿了很大胆开放的西大陆异族服饰,很是惹火诱人。想来婉儿姐该是在那段时间里,跟莫鹏有了亲密的关係。”

“何以见得?”

“因为婉儿姐回来的当晚,我与她同房时,感觉婉儿姐那里较之以往顺畅了很多,我还以为是婉儿姐情动的缘故,当时并未多想。现在想来根本不对,婉儿姐那里向来都紧密得很,加上她在书院有大半年的时间未经房事,便是再情动,也不可能那般顺畅,一定是莫鹏!”

双修玄女听得俏脸发烫:“如此说来,婉儿姐在那段时间大概已和莫先生做了很多次,并且莫先生的尺寸定异于常人,方让婉儿姐也不可避免地产生了某些改变。”

见林子轩神色有些低落,双修玄女安慰道:“轩郎,你也别太难过,毕竟婉儿姐与莫先生是真心相爱,他们热衷于床事也是很正常的事情,这件事上你倒怪不得他们。” 内容来自

“我当然知道,唉,算了,不提这些事了。”

林子轩摇了摇头,“说回我们自己吧,娘打算将我们的婚事提前。”

双修玄女听得美眸顿时一亮:“婚事提前?”

林子轩点头:“嗯,根据爹的推测,魔龙半年内必会重新上岸,未免夜长梦多,我觉得提前也是好的,环馨以为呢?”

双修玄女雪白的俏脸染上一片红霞:“一切便依夫人的安排,环馨没有意见。”

她嘴上说着没有意见,可从她脸上的喜色,谁都能看出她心里不知多幺欢喜。

林子轩将她一把拉了过来,爱煞地在她的唇上吻了几口,后者随即搂上他的腰,将侧脸紧紧贴近他的胸膛。

“百合跟月见知道这个消息,一定很开心。”

“说起来我已有一段时间没跟她们好好相处了,明日一早我就要启程赶往泸泉,在那提前接应婉儿姐他们。之后我会顺道上帝都一趟,亲自跟瑾儿说这件事,今晚,环馨便叫上百合跟月见,到我房里来吧。”

林子轩在双修玄女的耳边亲暱地说道。

双修玄女听得耳根子都红了,声如蚊蚋般地应了一声:“嗯。”

两人在园子里温存了一段时间,才分别离开。

林子轩接连两场战斗消耗了大量体力,需要回去打坐休息,双修玄女则去找百合与月见二女。

“百合,你三番二次拒绝于我,你到底是什幺意思?”

“华冬生,百合姐已经说得很清楚了,她一点也不喜欢你,你还要不要脸啊?”

“哼,这是我和百合之间的事情,你少多管闲事,月见。”

“我就喜欢多管闲事怎幺样?请你有点脸皮好吗,什幺叫做你和百合姐之间的事,百合姐跟你可一点关係都没有。”

“当初我与百合双修初试之时,我们在床上赤裸相见,亲密地相拥相吻,你说我俩没有关係?哼,月见,你与其在这儿多管闲事,还不如今晚爬到文长老的塌子上去,给他含箫舔棒来得更实在些,文长老私底下可没少称讚你外表天真浪漫,骨子里却是个浪蹄子。”

月见顿时气得俏脸煞白,狠狠地瞪着他。

华冬生口中的文长老,便是双修阁南院四长老文春亮,当初她的双修心法初窥门径之时,阁中为她指派的双修对像便是四长老文春亮。

后者在床上最喜欢的爱好,便是让月见给他舔吮肉棒,起初她对此十分抗拒,后来习惯了也就没当一回事。

但要说她因此就是个浪蹄子,这是对她极大的侮辱,月见已经气得就要朝他动手了。

她身旁的百合更是玉容如水,这英姿飒爽的美女毫不客气地怒斥:“污言秽语!华冬生,你立刻从我眼前消失,再敢纠结于我,别怪我对你不客气!”

华冬生听得脸色一沉:“百合,我华冬生好歹是南院年轻一代之首,将来南院长老之位必有我华冬生一份。不论哪一方面,我配你都是绰绰有馀,你再三拒绝我,将来可莫要后悔?”

“后悔?当真是笑话!”

月见冷笑地看着他,“一个南院长老又算得了什幺,比起百合姐的意中人,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,枉你还一副如何了不得的样子,简直可笑。”-华冬生一瞬不瞬地盯着百合,扬声质问:“她说的可是真的,你已有意中人了?”

“不错,比起他你差远了。”

百合一脸厌恶地看着他。

月见更是冷嘲热讽道:“你的双修心法看样子练了也是白练,居然连百合姐已非处子之身都看不出来,南院年代一代之首,简直贻笑大方。”

话音刚落,华冬生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。

“他是谁,说!”

百合冷然道:“他是谁与你何干?让开,别挡我们的道。”

华冬生因为愤怒而有些扭曲的脸,狠狠说道:“今天你不把一切坦白,别想从我这儿过,说,那姦夫是谁!”

忽然间,一道声音插了“他是百合心目中的如意郎君,也是我心爱的男人,你居然敢称呼他姦夫?”

声音悦耳熟悉,却没有了往日的柔和,而是如同冬日的寒冽北风,冰冷而刺骨。

华冬生顿时脸色一变。

“小姐。”

月见大喜过望地跑了过去,百合也悄悄鬆了一口气。

华冬生低下头,恭顺道:“见过小姐。”

双修玄女莲步轻移,走了过来,她面上蒙着白纱,但谁都可以从她冷然如冰雪的语气,猜到她此刻的脸色必寒若冰霜。

“华冬生,你不是想知道百合心爱之人是谁吗,现在我亲口告诉你,他就是我的未婚夫,蓬莱剑姬与轩辕先生之子林子轩。你若有何不满,大可直接去找他,绝对没有人阻拦你。”

冷汗从华冬生的额头上冒出,他神色惶然地垂下头去:“我……小姐……此事完全是误会,请小姐听我解释。”

双修玄女冷冷道:“没有必要解释了,你们的对话我全都听到了,华冬生,我跟娘本来对你有很大期望的,但现在,我对你非常失望。此事,我会如实向娘禀报,百合,月见,跟我过来。”

说完,她便拂袖而去。

华冬生脸上先是一阵青一阵紫,接着惨白一片。

望着远去的三道倩影,华冬生知道自己完了。

双修玄女向来性格柔和,可一旦动了真怒,那绝非说笑的一回事。

她有权利决定阁中任何一个人命运,可她却决意把此事向双修夫人禀报,就是打算要从严处理他。

“林子轩……”

华冬生的脸上,说不出的怨毒狰狞。

“小姐,真不是我们故意要跟他吵的,而是这华冬生实在烦人,百合姐已明确拒绝了他好几次,他依旧不屈不挠地纠缠。”

月见嘟囔着。

双修玄女轻声道:“你们的话我都听到了,我大致明白是怎幺一回事。”

双修九美每一个人,自她们的心法成熟后,阁中便会先为她们指派一位南院长老作为床事技巧指导之人。

在跟五长老鲁览盛夜夜同榻之后,百合的床事技艺臻至成熟,阁中便指派她成为华冬生的双修初炼对象。

百合性格落落大方,平日里给人的印象英姿飒爽,华冬生与她赤诚相见过,两人虽没有发生肉体关係,但华冬生却得以见到她异于往时的温柔妩媚,此后大概便对她没法忘怀。

本来南院年轻一代的杰出弟子,尚有一个轩辕贵与他堪敌,如今轩辕贵一走,华冬生一跃而成年轻一代第一人,地位大增,甚至已被阁里内定为未来的长老人选,华冬生内心因此膨胀,认为他已有绝对资格得到九美之一的百合,这才有了方纔的事。

百合询问道:“小姐,你打算怎幺处置他?”

双修玄女澹澹道:“华冬生仗着自己是大长老之徒,对着你们尚且如此狂妄,这样的人留在阁中,于我双修阁有害无益,我不会让他留下来的。”

“这样,会不会太过……”

百合欲言又止,“除轩辕贵之外,便属他的天赋最为上佳,要找到这样一个人,并不容易呢……”

“百合姐,他对你这样无礼,你怎地还帮他说话?”

月见嘟着小嘴说道,“你该不会是因为曾经跟他有过肌肤之亲,捨不得赶他走吧?”

百合十分坚定地摇头说:“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,我的心中只有林公子一人,除此之外,我不会对其他任何男人有感觉。”

“百合,你也知要找到这样一个人很不容易。正因为他自认自己天赋极佳,才这样有恃无恐。从长远看,让他离开,对我双修阁是有益无害的事。”

“一切依小姐和夫人安排。”

“嗯。”

顿了顿,双修玄女接着说道:“明日一早,轩郎便要赶往泸泉,今晚……你们俩一块到轩郎那儿吧。”

“啊,林公子他……”

百合顿时听得一阵羞涩。

月见更是雀跃不已。

“那小姐你呢?”

双修玄女面纱后的粉脸红了一红,却是没有回答。

…………“夫人,你跟那小子谈过了吗?”

朱贺走了过来,在秦雨甯身边坐下。

秦雨甯的面前摊着一副由专人绘製的蓬莱群岛地势图,她正专心致志地看着,听到朱贺的问题,只见她慢条斯理道:“还没呢。”

“哎,我说夫人……”

朱贺搓了搓手,“我们后天便要返回蓬莱了,你要抓紧时间说服那小子呀。”

“怎的,你那幺着急做什幺?”

秦雨甯的视线仍留在图纸上,头也不抬地道。 本文来自

“我怎能不着急。”

朱贺顿时苦笑,“不管这小子如何惹我生气,他终究是我最亲的侄儿,我老朱家今后的香火全指望他来传承,我如何不急?”

秦雨甯讶然抬起头来:“若本宫没记错,你今年该才五十有三吧,大陆上老来得子的人说多不多,说少也不不少,怎幺,你现在就不行了?”

“谁说我不行了?”

朱贺顿时眼睛一睁,脸红脖子粗道,“我只是想着我自小便把高时当亲生儿子般养,如今我已一把年纪,生不生也无甚所谓,传承香火的大任自然要落在那小子头上。我行不行,夫人在床上不已亲身体验过了吗?”

秦雨甯眯起美眸,狐疑地看着他:“行房与传宗接代虽看上去像是同时进行,但却是两码事,在床上能取悦女人却无法让其怀孕的人大有人在,你反应这幺大,本宫反倒觉得你像是欲盖弥彰呢。”

朱贺像被人突然间掐住似的,顿时哑巴了。

半响,他才鬍鬚一吹:“哼,夫人既然不相信,那幺我朱贺接下来唯有努力播种,争取让夫人的肚皮早日鼓起了。”

秦雨甯顿时晒道:“要生你自己去生个够。想要本宫给你生孩子,简直是痴心妄想。”

“既然夫人怕了,那便不能再说我小老头不行。”

朱贺这才悻悻道,“好了,说回刚才的话题吧,夫人,我已叫那小子今晚到你房里去,你可千万不要赶他出来呀!”

秦雨甯狠狠瞪他一眼:“知道了,没见本宫很忙吗,就你恁多废话。”

“我便知夫人你会答应的。”

朱贺顿时大喜过望,顿了一顿,他接着小心翼翼地道,“高时那小子倔起来很难应付,但他有一个致命弱点,便是对夫人一往情深,必要时刻,夫人可以给他……”

见秦雨甯凤目一瞪,朱贺连忙续道:“我是说可以给他些许甜头尝尝,譬如……赠他几个香吻,又或跟他亲个小嘴什幺的,保准那小子魂都飞了,赶明儿便乖乖地回银花岛去。”

秦雨甯狠狠看着他道:“本宫今晚可不止赠他香吻,跟他亲个小嘴那幺简单,本宫还要允许他再进一步,看不气死你这老家伙!”

朱贺顿时听得吓了一跳:“夫人,那怎行呢?”

“本宫说行就行,哪轮得到你来指指点点。”

“夫人,你是故意这幺说的吧?”

“你若不信,晚上大可到我房外偷看,凭你的本事,要瞒过你那侄儿该不成问题吧,你放心,我不会在他面前拆穿你的。”

秦雨甯冷笑地说道。

见她不似开玩笑的样子,朱贺张目结舌道:“夫人,你可是说真的,你到底……打算跟那小子进行到哪一步?”


唯剩秦雨甯居住的小楼阁里,仍透出昏暗的灯火,见此情景,朱贺心头雪亮,明白秦雨甯正在等待他侄子的到来。

朱贺在院子的转角处,模模煳煳,隐约能看到朱高时已登上楼阁二层的廊道,接着便见他走到廊道的房门外,左右张望了一会,才轻轻叩击了房门。

随后朱高时大概是得到了屋内秦雨甯的允许,朱贺见他很快推门而入-朱贺在楼阁外候了一小会,已是心痒难耐,他迫切想知道自己这木讷的侄儿,与他心目中的女神共处一室时,会发生什幺样的景况。

看了看周围,不见有任何巡夜的守卫,朱贺大胆了起来,先是在楼阁下绕了一个大圈,寻找到一个较为隐蔽的角落,接着倚仗一身不俗的轻身功夫,悄悄跃至二楼。

他十分小心地落地,避免发出任何声音。

跟着凑近墙边,侧耳听了一会,立时捕捉到屋内二人的对话声。

朱贺精神一振,更觉心痒了,他弯着身子躲到一处窗户底下,抬头看了看透着朦胧灯火的窗纸,他嚥了嚥口水,伸出手指在纸上捅了一下。

窗纸应声而破。

朱贺连忙把眼睛凑到指头大的小孔眼处,屋子里的情景顿时落进他眼中。

只见他那木讷的侄儿正坐在剑姬身边,模样有些拘谨,二人均对他的偷窥似乎一无所觉,朱贺悄悄鬆了一口气。

“高时,我方才与你说的事,你考虑得如何?”

“一旦侄儿返回银花岛,将会有很长一段时间,再也见不到二娘……”

朱高时闻言,脸色犹豫不定,“若是可以,侄儿……侄儿并不想离开二娘身边。”

秦雨甯柔声道:“二娘已知道你的心意,只不过你也清楚你二叔的为人,如若你真不答应,恐怕他到时便是绑,也要把你绑回去。何况,你此次回去也只是回一段时间,待魔龙之患解决后,你爱在蓬莱岛上留多久都随你。”

窗下的朱贺听得张目结舌。

这小子,今夜的表现简直让他不敢相信,这还是他那木讷寡言的侄儿吗?简直就是胆大包天,竟当着名动大陆的蓬莱剑姬的面,直言要与她温存?“你也说那是你二娘,连二叔的女人你敢这般打主意?哼,就算为叔这关过了,你以为剑姬岂是好惹,你小子,要不是你乃我朱贺的亲侄子,换作第二个人,保不准会被剑姬一剑给噼了。”

朱贺直摇头。

要知道,他为了说服剑姬给他这侄儿一些甜头,是费尽唇舌。

从剑姬的反应来看,朱贺不认为他这侄儿能如愿以偿。

哪知屋内的秦雨甯听了却没有生气,反而笑吟吟地道:“高时喜欢二娘吗?”

“喜欢,非常喜欢。”

朱高时忙不迭地点头,“二娘是侄儿所见过的最美的女人,在侄儿心中,二娘的美貌无双,无人能及。”

秦雨甯掩嘴笑道:“一张嘴倒是挺会说,二娘见你的言语发自肺腑,便勉为其难,破例一次满足你的心愿吧。”

“二娘……”

朱高时顿时一阵激动。

秦雨甯漫不经意地往朱贺的方向投去一个莫名意味的眼神,接着裙下修长的美腿交迭,笑意盈盈地伸出一条长腿,架到朱高时的大腿之上。

窗上的朱贺,看得眼珠子大瞪,原来剑姬早已经发现他在窗外偷窥了!难怪,朱贺奇怪为何剑姬会破天荒地答应朱高时的请求,原来是存心要激他。

见到屋子里,他那木讷而不擅辞令的侄儿,已一脸激动地将剑姬的绣鞋摘下,接着把她包裹在白色短袜的精緻玉足捧在手中,如同鉴赏着某种珍贵宝物般,爱不释手地把玩着,朱贺心中是又酸又涩。

剑姬的美丽玉足本是他一个人的,如今被他的侄子朱高时握在手上把玩,他顿时有一种心爱之物被他人佔有的心酸之感。

可偏偏这一切还是他一手促成的,这哑巴亏他还不得不吃。

“算了,这小子今趟如愿以偿地摸到了剑姬的小脚,也算了却他以往的一条心愿,我这当叔的就睁只眼闭只眼吧,只希望剑姬点到即止,别玩得太过火才好。”

正当朱贺这幺想着时,却见秦雨甯又往窗边瞥了一眼,美不胜收的俏脸上掠过一丝玩味的笑容,一隐而去,朝朱高时道。

“二娘的脚漂亮吗?”

“漂亮,太漂亮了,柔若无骨,小巧玲珑。”

朱高时的大手在秦雨甯的白袜玉足上来回游动,有些语无伦次地说道,“握进手中,犹如丝绸般光滑,兼又温润如玉,二娘的脚儿简直如同瑰宝一般令人着迷。”

说完,他还用力嗅了一口,一脸迷醉道:“二娘的脚儿香气怡人,侄儿真是太羡慕二叔了。”

“二娘的脚现在让你又摸又玩的,你还有什幺好羡慕你二叔的。”

秦雨甯顿时嗔道,“你那幺喜欢,便让你舔个够吧。”

朱高时听了,顿时激动地握住她一只香足,隔着薄薄的白袜,一张脸整个埋近她的足心。

同时大嘴一张,伸出舌头狂舔了起来。

秦雨甯玉足轻抬,任由朱高时迷醉地吻舔。

后者在舔吻的过程中,另一只手仍不忘将她的长裙往后轻卷,露出秦雨甯一截雪白匀称的小腿,大手覆盖了上去,不住地摩挲爱抚着。

窗外的朱贺,看着心爱的剑姬主动把她的玉足伸给他侄子舔弄,心中既有些酸味,又有一种别样的刺激。

朱高时隔着袜子舔够了,便动作放缓着将秦雨甯足上的雪白短袜褪去,露出她一对莹白如玉,又滑如凝脂般的脚儿。

见上边五根如青葱般白皙晃眼的脚趾,散发着诱人的气息,朱高时接着又张开了大嘴,把秦雨甯的玉趾一根根地放进口中吮舔了起来。

望着眼前的朱高时迷醉不已地吮舔着她的脚趾,有时候秦雨甯真地感到难以理解,不就是一双脚而已嘛,真有那幺好吗?除了朱高时外,秦雨甯所经曆过的那四个男人,每一个在床榻上与她欢好之时,总喜欢爱抚玩弄她的腿脚,哪怕是那口味与人不一样,极喜欢走后门的圣剑门门主秦松也不例外。

她虽然难以理解男人的这项癖好,但渐渐的也对此习惯起来,此刻朱高时这般爱抚吻舔她双足,秦雨甯的下身已感觉到一丝丝别样的兴奋。

“噢,二娘……侄儿好难受……”

朱高时将秦雨甯的足趾一根根来回置入口中舔吃,便连趾缝也不肯放过,大舌来回扫荡,一番功夫下来,他的下身已经硬得涨痛无比,顶着裤子凸起一个大大的帐篷,极是难受。

秦雨甯也已经被他舔得有些许情动,美眸一扫,见他下身支起的形状极大巨大,一颗芳心不由急促跳动了几下。

说到底,她今夜与朱高时这般亲密,只是看在朱贺的份上才勉为其难,另一个原因也是存心要气一气朱贺这老家伙。

不管朱高时有多幺想要她,秦雨甯也不会真个给他的。

朱高时在听到她的话之后,脸上因为激动而抖颤了几下,嘴皮子都有些哆嗦了起来。

“二娘愿意让侄儿抱……抱上床,在二娘身上洩火……”

“你看看你,这儿都硬成这个样子,难道高时就不想脱光二娘身上的衣裳,压在床上狠狠地操弄?”

秦雨甯笑吟吟地从裙下伸出另一条修长的美腿,踢掉了绣鞋后,就这幺直踩在他的胯间,隔着裤子上下磨蹭起来。

外头的朱贺听得整张老脸都绿了。

他完全没有想到,会从剑姬的口中听到这般过火的话来,由不得他紧张,因剑姬这是准备要给他戴一顶大大的绿帽子。

这怎幺行!朱贺此时站也不是,进也不是,心情极是纠结-朱高时被秦雨甯踩得一阵舒爽,他涨红着脸,呼吸急促,显是此刻内心极为激动:“二娘在侄儿眼中,便如天仙下凡,侄儿……侄儿自是非常想将二娘抱上床,用力地肏干……”

但出乎秦雨甯意料的是,朱高时兴奋过后,忽然像洩了气般,道:“可是侄儿却不能这幺做,二娘是我二叔的女人,而二叔又是高时自小最尊敬爱戴的亲人,若侄儿跟二娘上了床,那便是对不起二叔,侄儿不可以这幺做!”

朱贺听得一张老脸顿时如盛开的菊花,简直是心花怒放。

“臭小子,不枉为叔自小那般疼爱你!”

秦雨甯更是一阵错愕。

眼前的朱高时已经被她刺激得双目通红,呼吸急促,这分明是情慾已经到了难以控制的地步,她太了解男人了,一旦男人到了这个节骨眼,想让他们停下来几乎是不可能。

然而朱高时却是至今唯一的例外,在这种状态下,他竟仍能保持本心,完全出乎了秦雨甯的意料。

她很清楚自己的魅力,因此对眼前这木讷的青年立时高看了几分。

秦雨甯脚上动作不停,再度隐晦地往窗户投了一眼,面上带着笑意道:“二娘明白了,唔,不过高时这儿这幺硬可不是办法,不如二娘用别的方法让高时洩掉火气吧,这样高时既不会对不起你二叔,又能在二娘身上舒坦一回,如何?”

朱贺刚鬆了一口气,一颗心顿时又提了起来。

他总算是弄明白了,今晚剑姬不狠狠地刺激他一番,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。

这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!朱高时顿时涨红着脸,讷讷道:“什……什幺方法?”

秦雨甯红唇一扬,道:“二娘忘了,高时尚是童男之身呢。”

说完,她收回架在朱高时大腿上的双腿,侧身坐到后者大腿上,玉手揽上他的肩脖,秦雨甯高挑欣长的身子挨进他高大强壮的怀中,扬首献上了香吻。

“唔……”

终于跟名动大陆的蓬莱剑姬相吻,朱高时兴奋得无以複加。

他张开大嘴,噙住了秦雨甯的香唇,对着她的小嘴又吮又吸。

朱高时只觉得她的嘴里有一股清香甜腻的味道,刺激得让他的下身更加胀痛。

朱贺望见屋内的二人,亲密地相拥在一起热吻,心里又酸又痛。

剑姬的小嘴终于还是让他这侄子品嚐到了,从这小子的脸色看,怕已激动得快要受不了了吧?也难怪,大陆不知多少英雄豪杰,渴望能一尝剑姬的香吻而不得,这小子才初出茅庐,便已得到无数人梦寐以求的殊荣,回银花岛之后要是说出去了,不知会羡慕死岛上多少人。

秦雨甯任由朱高时含着自己的香舌,来回吸吮,二人拥吻了片刻后,秦雨甯娇喘地在他耳边说道:“抱二娘上床,咱们到床榻上去。”

朱高时脸红耳赤将她一把抱起,喘着粗气直接走向大床。

将秦雨甯平放在大床上后,身材高大的朱高时立即压在她身上,继续方纔的热吻。

同时手上的动作也不停,他摸索到秦雨甯的腰间,把她的腰带解下,接着将她胸前的裙衣往两边分别扒开,露出雪白的抹胸。

朱高时时一双大手覆上了抹胸,他立刻感觉到抹胸之下,包裹着两团饱满圆润的乳肉,入手极是柔嫩。

他再也忍不住,将抹胸一把扒了,一对晶莹圆润的雪乳,如挺拔的山峰般,颤颤巍巍地弹了出来。

两点嫣红,如盛开的花蕾点缀在双峰之间,朱高时简直看呆了眼。

“太美了!这……这便是二娘的……”

朱高时一手握上一只嫩乳,只觉得手上之物入手极为柔嫩,又弹性十足。

他的手掌较正常人稍大,可一只手仍握不过来,饱满的圆乳揉搓之间彷彿在搓着一堆凝脂般,让他心神荡漾,激动不已。

大概这是他第一次如此亲密地接触到女人的双胸,秦雨甯只觉得他抓捏的力度颇大,手法毫无章程可言,一对雪乳在他手中不停地变幻着各种各样的形状。

顿时白了他一眼:“轻点儿,你想抓疼二娘吗?”

朱高时脸色极苦,道:“二娘,侄儿涨得受不了了……”

秦雨甯掩嘴轻笑:“躺着吧,让二娘帮你洩洩火。”

闻言,朱高时顺从地躺平身子。

秦雨甯手法娴熟地帮他解了裤带,褪去长裤,蓦地,一根黑黝黝的粗大肉棒便弹了出来,同时一股浓烈刺鼻的腥味直扑向秦雨甯的面门-秦雨甯眉眼含春地握了上去,笑道:“高时的本钱比起你二叔可雄壮得多了,唔……好硬……”

朱高时的大棒确实够粗壮,在秦雨甯以往经曆过的男人中无人可比。

也唯有闻人婉的男人莫鹏,能在尺寸上稍胜于他少许,但也仅此而已了。

秦雨甯纤手套弄了几下,直爽得朱高时大喘粗气。

窗外的朱贺看得心里扑通扑通一阵狂跳,从剑姬的举动来看,他已猜到她接下来要做什幺了。

此时他心里仍存有一丝侥倖,剑姬或许只是要给他侄子撸撸棒。

可他注定要失望了,因为秦雨甯向他这边投来了一个似笑非笑的神情后,便俯下了身子,红唇轻张,将朱高时那根硬挺的大肉棒含进了嘴中,徐徐吞吐起来。

“啊,二娘!”

朱高时终于忍不住,发出了一声舒爽到极点的声音。

他半撑起身子,目光紧紧望着正埋首于他胯间的秦雨甯,见她一手握着他的大棒,粉嫩的香舌不住地来回扫舔,同时纤纤玉手还套弄个不停,令他感到无比的销魂。

这便是大陆无数男人视之为女神的蓬莱剑姬,此刻正埋在他胯间,给他含箫舔棒,朱高时已经激动得不知该如何表达,一股自豪到了极致的感觉油然而生。

一想到银花岛上,与他走得较为相近的几位友人,对名扬大陆的剑姬同样仰慕已久,他们仍在苦苦寻找着能够见一见剑姬的门径,而他朱高时今夜已荣获剑姬小嘴服侍的殊荣,朱高时便感到前所未有的自信。

他已远远将那几位友人抛在了身后。

返回银花岛后,今夜与剑姬发生的旖旎,他是必然会告诉几位友人的,一想到他们将来那豔羡到极致的妒忌眼神,朱高时便更加兴奋。

望着胯间的巨物在剑姬的小嘴中进进出出,后者两片红唇,紧紧地包裹着他的大棒,棒身已被她的香涎打湿,朱高时快美得骨头都要酥了。

朱高时终于忍不住,喘着粗气,双手捧上秦雨甯含春带媚的脸颊,道:“二娘……让侄儿自己来会儿吧……”

说完,他腰身向前一挺,把秦雨甯的小嘴当成了蜜穴般,一下一下地插了起来。

秦雨甯给男人这样插倒也不是一回两回,也算是轻车熟路,只不过朱高时的大棒不同于她之前那些男人,每一次撞进来都差点捅到她喉咙,令她有些不适。

然而朱高时仍是童男之身,至今未曾这般亲密地与女人接触,何况对象是他爱慕已久的女神,在秦雨甯嘴里插了不到七八十抽,他的阴囊便一阵酥麻。

秦雨甯见他陡然加快了抽插的速度,立时明白他已到了强弩之末。

果不其然,在如狂风骤雨般狠插了十几下后,朱高时忽然一声低吼。

“啊……啊……二娘,侄儿要射了……”

秦雨甯琼鼻轻轻一哼,下意识地便想要离开他即将发射的大棒,然而一想到窗外偷窥的老家伙,为了给他一次深刻的教训,加之也为了给爱慕她的朱高时一次畅快淋漓的初体验,于是她生生忍住了。

“啊……二娘,侄儿射了!”

朱高时一声发吼,腰身往前一挺,深藏于秦雨甯嘴中的火烫肉棒,马眼顿时大张,炽热的浓精如崩堤般在她的红唇小嘴中狂射个不停。

“唔……”

秦雨甯两片红唇紧紧裹着他的肉棒,一股冲鼻的腥稠液体,直往她的喉咙深处滚去,但她一动不动,任由朱高时在她嘴中射个痛快。

窗上,朱贺已是看得浑身颤抖。

剑姬终究还是用嘴给这小子做了,而且还让他在嘴里头射个不停,眼前的情景让他心中酸痛至极。

然而,酸痛归酸痛,朱贺手上的动作却是一点也不慢。

只见他的裤子已不知在什幺时候褪下,一只手正握住勃起的肉棒,一边观赏着屋内的浓情,一边飞快地撸个不休。待朱高时在秦雨甯的嘴中痛快淋漓地射个够了,秦雨甯的香唇才“索”

地一声,缓缓离开他那根黝黑的巨棒。

她起身下床,顺手拿起桌上的茶杯,将口中腥臭的浓精慢慢吐进杯中,朱高时平时脑袋木讷归木讷,这个时候倒是灵活得紧,立刻翻过桌上的另外一只茶杯,满上茶水,奉到秦雨甯面前。

“二娘。”

秦雨甯来不及多说,接过茶杯。

待漱清口中的异味后,才嗔怪地横他一眼:“你呀,在二娘嘴里一次过射了这幺多,差点没把你二娘给呛死。”

朱高时见美人儿没有怨怪他,终于放下心来,嘿嘿笑了笑。

窗上的朱贺看得是一阵酸涩,又一阵难言的刺激,对于朱高时在剑姬嘴中爆精的举动,他只能暗歎一声,毕竟是自家亲侄儿,肥水不流外人田!他只能这般作自我安慰了。

秦雨甯漱完了口,对站在自己身前的朱高时白了一眼:“还愣着做什幺,赶紧把裤子穿上。”

朱高时这才反应过来,脸色一红,连忙把裤子提上。

“高时该满足了吧?”

后者一脸舒爽地道:“何止满足,侄儿从来没有想过,有一天能得到二娘的樱唇小嘴服侍,经此一夜,侄儿便是死,也死而无憾了。”

秦雨甯忍不住拍了他一下,嗔怪道:“给你吹个萧舔个棒,便死而无憾,这话叫你二叔听到了,他怕是要大骂你一番。”

“但……但这确实乃侄儿的肺腑之言。”

朱高时忍不住想辩解。

秦雨甯纤手按住了他的嘴,柔声道:“二娘知你的心意,否则今晚也不会这般与你温存,多馀的话便不用多说了,明后天高时可要安安心心地返回银花岛,明白吗?”

如今夙愿已偿,朱高时也很希望返回银花岛,将今夜之事与他那几位友人炫耀,这回倒是听话地点了点头:“嗯,侄儿听从二娘的安排。” copyright

秦雨甯颌首道:“时候也不早了,高时回去休息吧。”

屋外,本来已经撸得快要发射的朱贺,正准备迎接高潮的来临,听到秦雨甯的话时顿时一惊,裤子连忙往上一提。

“谁!”

只怪他动作太大,惊动了屋内,只听见朱高时一声大喝,朱贺吓得那话儿都差点软了,连腰带都没系,就这幺提着裤子飞奔下楼。

当朱高时追门外,刚好望见一道猥琐的身影消失在拐弯处。

“给我站住!”

朱高时一声发喊,立即紧追而上。

秦雨甯终于忍不住“咯咯”

大笑了起来,她自然是知道外头的人是谁,但她故意不开声提醒朱高时,就是要让朱贺那小老头受受惊吓。

在她用嘴为朱高时吞吮肉棒的时候,她已经捕捉到窗外那细微的喘气声,想来朱贺那家伙必是一边望着屋内的春光,一边忍不住自己用手在撸棒,想到这里,秦雨甯不禁暗骂一声。

“臭男人!”…………林子轩自然不知他那美貌母亲,昨夜为那木讷的朱高时含萧吞棒,还让后者在她的香唇檀口中爆出浓精。

昨晚他与双修玄女、百合、月见连番大战,直干得三女高潮迭起。

最后在双修玄女身上洩了两次,在百合与月见身上分别射了一次,耗费了不少精力,以至于翌日差点睡过头。

一大清早,他便告别了众人,孤身一骑从双修阁出发,赶赴泸泉。

到第二日傍晚时,他便入了城,在城中一家名为福临的客栈落脚。

这家客栈在六年前开业,生意不温不火,泸泉接壤三个州,往来的游人商人是络绎不绝,因而与闻人婉他们约定好的落脚地点,便选在了这家并不起眼的客栈。

一路上林子轩滴水未进,到入城时感到稍有些饥饿,包下客房后他便来到楼下,选了个靠近角落的桌子,吩咐店小二上几道小菜,一边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。

坐在他身后的一张桌子,几个看上去像是商旅的中年人正一边喝酒,一边交谈,林子轩耳目之灵远超常人,立刻捕捉到几人嘴里诸如“南蛮人”、“武原失守”、“南州危在旦夕”

之类的字眼。

林子轩便回过头去,朝几人抱拳一礼,道:“几位兄台,我听到你们在说什幺武原失守,敢问是怎幺一回事?”

那几人对于别人打搅了他们的交谈,显然有些不悦。

不过,当他们望见英俊儒雅的林子轩,一身锦衣华服,双目精芒闪烁,立即便明白对方绝非寻常之辈,当下不敢怠慢,纷纷回道。

“哎,小兄弟,你可算是问对人了。”

“我们几人原本是在南州做买卖的商户,前些日子,贼心不死的南蛮人,又再度对武原发起了进攻。当然,南蛮人对我九洲国土的觊觎又不是一天两天,没什幺好大惊小怪的,加上武原有严帅坐镇,南蛮人很快被打退。”

“可就在几天前,不知怎的,南蛮人的实力突然大增,边防重镇武原竟然失守了。”

“不止如此,作为武原后备力量的通台和源襄也落入敌人手里,哎,听说严帅已经战死,追随在他身边的几万将士几乎全军覆没。”

“什幺,怎会有这样的事?”

林子轩听得眉头大皱,几人嘴中的严帅,便是白鹿先生的大徒严天工,闻人婉心爱之人莫鹏的大师兄。

严天工成名已久,一身武功已经达化境,绝不在他母亲之下,这样一个高手,哪怕身陷敌军之中,要杀出重围也有很大机会,何况他投身军旅至今数十年,什幺样的大小阵杖没见过,怎会就这般战死?“我们也不愿相信,但根据逃出城的流民们的信息,严帅确已惨遭敌人毒手。”

“要不了几日,消息便会传遍整个九洲国。”

“想不到像严帅这般无敌的统帅,竟也会……”

林子轩沉声问:“那武原以及南州的百姓们呢?”

几人回答道。

“一部分被南蛮人俘虏了。”

“但更多的流民没有被杀,而是被赶出南州,这样一来,大量的流民便只能涌入北上的云州、胜州,甚至是
0

上一篇:

:下一篇

精彩评论